他包成這個樣子,南昭君真是差點沒認(rèn)出來!
暗一悶頭不語。
南昭君想到什么,叮囑蕭寒玨,“那些災(zāi)民,都已經(jīng)按照染病的輕重程度分開了。左手邊是輕癥或者目前還沒并發(fā)的,右邊的嚴(yán)重些,你多派人盯著?!?p> 見她要離開,暗一頓時有點擔(dān)心了,“殿下,她若是走了,那些災(zāi)民可怎么辦!萬一有個發(fā)病的,咱們沒法應(yīng)付??!”
這里連個大夫都沒有,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痛苦而死?
蕭寒玨面上沒什么情緒,“本宮在?!?p> 都說久病成醫(yī)。
他身上的這奇毒與生俱來的,打娘胎里就有。原本,這輩子蕭寒玨都沒想過,有一天能夠根除。
卻不想,南昭君救了他。
但這幾年,蕭寒玨確實沒少看醫(yī)書。
南昭君出去以后,這里,就只能由他撐著了。
此時。
城中仍舊一片太平景象。
從善坊是距離皇城最近的街市了,可此刻里面水深火熱,和外面似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南昭君回到皇城,才仿佛回到現(xiàn)實世界。
在從善坊里,她一直有種覺得不真實的感覺。
讓她想起靈魂在外飄蕩的那三年。
南昭君甩了甩頭,讓自己的意識清醒起來。
她是有重任在身的人!
南昭君策馬奔馳,很快回到離王府。
問大門兩側(cè)的守衛(wèi),“王爺可回府了?”
那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誰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南昭君下馬,怒聲訓(xùn)斥:“都聽不見本王妃說話是嗎?!”
她發(fā)了火,其中一人才散漫的回道:“沒看見?!?p> 南昭君一記眼刀子飛過去。
現(xiàn)下最著急的,是找到蕭景呈。
至于這倆人,她有的是時間教訓(xùn)!
南昭君在離王府找了一圈,還真是沒看到蕭景呈的影子。
難不成,他真去找傅柔了?
如果傅柔在云府還好說,如果她不在,他們?nèi)チ肆硗馑恢赖牡胤剑蔷吐闊┝恕?p> 南昭君的手滑落下去,觸摸到腰上掛著的冰涼物件。
太子府!
還是蕭寒玨想的周到,知道她一人的能力有限,就提前將令牌交給了她!
南昭君心存感激,不敢怠慢,立刻就去東宮叫了支援。
“你們在離王府附近,一條街一條巷子的找,不得聲張,也不許擾民,記住了嗎?”
“明白!”
那些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是誰。
但是,他們認(rèn)得她手里的令牌!
太子府的侍衛(wèi)四下散開,南昭君這才打算去云府。轉(zhuǎn)身的時候,忽然被一個輕輕的聲音叫住了。
“南小姐?!?p> 她一回頭就看到了金璃。
南昭君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金璃這樣長得漂亮,行事作風(fēng)討喜,關(guān)鍵是還有能力的女孩子。
她微微一笑,“金璃,你也在啊。”
“殿下沒有帶我出去?!苯鹆嵲拰嵳f,隨后眸中浮出一絲擔(dān)憂,“殿下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講話這口氣——
南昭君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前世,她也是瞎了眼喜歡蕭景呈的,所以她自然明白,愛慕一個人的時候,提起他,連語氣都是與眾不同的。
金璃竟然喜歡蕭寒玨!
然而,這意外只是在南昭君心里快速閃過去,很快就消失。
她平靜下來,勾唇笑了笑。
太子殿下風(fēng)光霽月,他身邊的女孩子,不喜歡他才會奇怪!
何況,如今她是離王妃的身份,和太子又沒什么關(guān)系,最多,算是個共患難的朋友,順手救過他的命。
旁人不會當(dāng)他們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
南昭君心情復(fù)雜,面上卻帶著笑意,“他沒事,就是出了點問題,需要時間來解決。”
金璃點頭,滿眼都是對她的信任,“我相信,南小姐不會騙人的?!?p> 自從知道南昭君不喜歡離王妃的稱號后,金璃就主動改口了。
南昭君點點頭,轉(zhuǎn)身欲走,金璃又說:“我可以幫忙?!?p> “不必,你留在太子府,興許還有別的用處。”
南昭君毫不猶豫的孤身離開。
……
云府。
大門口被賣菜的小販占了位置,南昭君到這邊時,福伯正在于那個阿婆理論。她摸到后門,看四下無人,直接翻墻進(jìn)去。
怎料,才進(jìn)去便看到一個人!
南昭君挑眉,“表哥?”
夜傾瀾也是詫異,看了看她,又掃了眼高高的墻頭,無奈道:“青天白日的,放著大門不走?”
“云家主如今將我當(dāng)敵人,你知道的?!蹦险丫龁査氨砀纾阍鯐谶@里?”
夜傾瀾面容微變,說道:“青州鬧饑荒,你聽說了嗎?”
“嗯,太子殿下正在開倉賑災(zāi)。”
聽到這話,夜傾瀾嘴角浮出一絲冷峭,“郊外的那些糧倉,早就空了!”
“什么?!”
南昭君十分震驚,“怎么可能!”
“否則他們也不會找到我?!币箖A瀾皺眉道:“我可以打開夜氏糧倉救濟(jì)百姓,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p> 事有輕重緩急,夜傾瀾明白什么事要擺在前頭。
南昭君思忖道:“你來云府,就是與云家主商討這件事的?你想聯(lián)合云家,共同開倉?!?p> 夜傾瀾欣賞的看著她,“你還是這般聰明?!?p> 就是她一口一個云家主,連爹都不叫了,總讓人覺得聽起來別扭。
南昭君又問他,“那你站在這里做什么?”
提起這茬,夜傾瀾不禁蹙眉:“云家主自然愿意開倉放糧,問題是,傅柔不愿意他這樣做?!?p> “如今的傅柔,在云氏舉足輕重,她又是神宮的神女,未來的繼承人。她說話,舅舅總要思量的?!?p> 瞧著這架勢,能讓他夜大公子吃癟,傅柔還真是不簡單。
南昭君冷笑著開口:“那傅柔到底什么意思?”
“說起這個,我只覺得好笑。”夜傾瀾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意思是,要開倉可以,但是要以離王爺?shù)拿x?!?p> “她想,趁此讓蕭景呈面上增光。”
如此說來,南昭君也覺得好笑。
傅柔那女人,這些年也沒攀上別的高枝兒,一心吊死在蕭景呈的身上了。
卻殊不知,他那樣絕情的男人,對女人哪有半點真心?
他從來想的都只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