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
生命,有光,不分大小,不分尊卑。
----題記
提起人類,它從哪來?又去往何處?無人知曉,我們只知道它很神奇,卻又與眾不同。
它不像植物,一歲一枯,它不像動物,有勇無謀。它也不像植物,覆蓋地球,它也不像動物,聽覺靈敏。
正因為如此,人類以主人自居,殊不知,反客為主,只會引起不滿,漸漸被暗殺。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只適合于生物,不適合人類。雖然人類也屬于動物,但人類有思想,有情感,有內(nèi)心共存的善。
生物需于簡,人類需于繁。
生物的發(fā)展,只需要不侵站它們的家園,人類的發(fā)展,要內(nèi)外兼修、上下同步。
人類的發(fā)展不是靠一個人,一群人,是靠地球村的每一個人。人類很奇怪,總相互相傷害,非要斗得你死我亡,才肯罷休。
佛家常說,眾生平等,善待生命,可是,人類從誕生起,從未真正的尊重過生命?生命從未被善待過,只是每一個時代的犧牲品。
時間長出了腳丫,跑過了田地,身后萬物復(fù)蘇。地里,一個小姑娘提著籃子,籃子里面放著鮮嫩的小草,她走了走,繼續(xù)蹲下,她撥開草叢,一只五顏六色的小蝴蝶,躺在地上,翅膀濕濕的,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籃子,看著遠處地陽光,邊走邊安慰:“小蝴蝶,你放心,我?guī)闳フ仗?,你的翅膀就會干了,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p> 陽光下,蝴蝶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她坐一旁,默默注視眼前的小生命,好像世界也變溫柔了。許久,蝴蝶翩翩起舞,在陽光下燦爛的微笑,此刻,她很滿足,打心底替它開心,她揮手與它告別,希望它一直在藍天下起舞,給世界增添一點繽紛。
生命的意義,從來不是索取,而是共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世界因眾生而精彩,因個例而獨特。美的事物是多樣性,不是統(tǒng)一性,尊重生命,就是尊重自己。
蝴蝶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興高采烈的回家,看著她的媽媽在哭泣,她上前擦擦她的媽媽的眼淚,
問道:“媽媽,你怎么哭了?“,女人不理會她,依舊落淚。
她急切詢問:“媽媽,你怎么呢?是不是爸爸又罵你了?“
女人擦擦眼淚,收拾完東西,帶著兒女走出家門,走了五分鐘,看著遠處一個女人和小孩在撕聲心裂肺的痛哭,一些大人扶著女人,女人大喊大叫:“你走了,我們怎么辦?你的兒女怎么辦?你怎么這么狠心,你就這樣離開我們,你的兒女,怎么辦?怎么辦?“
扶著女人的大人嘀嘀咕咕,其中一個說道:“梨花,你別再哭了,你哭壞了身體,你的兒女咋辦?他們還小,需要你,他們的爸爸已經(jīng)走了,不能再失去媽媽“,
女人繼續(xù)痛哭,此刻一只手,搭在梨花的身上,說道:“梨花,別哭了,你再怎么哭,妹夫也不會回來,你要保重身體,你還有強強和圓圓要照顧“,
梨花抱住女人,抱頭痛哭,慢慢哭泣聲變小,女人看見梨花緊閉的雙眼,拜托身邊的女人們把她送回家,女人轉(zhuǎn)頭,倆個抹淚的小孩,讓女人心疼,女人安慰道:“圓圓強強別哭了,你們再哭,你們的媽媽也會哭,好孩子,別哭了“,
女人摸著倆個小孩的頭,圓圓道:“大姨,爸爸他走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再也不能聽到爸爸給我講故事“,
女人邊落淚邊安慰道:“圓圓,你爸爸一直在,他從來離開過你們“,
圓圓睜著濕潤的眼睛道:“大姨,那爸爸在那?“
女人指著天,說道:“他在天堂,他一直在看著你們,他也會一直保護你們“,
圓圓看著天空,問道:“大姨,我怎么看不到爸爸“,
女人繼續(xù)道:“等到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了,死去的人會變成星星,守護著家人“,
圓圓睜著大大的眼睛,問道:“真的嗎?爸爸真的會變成星星,守護我們嗎?“,女人點點頭。
女人身后,一個小女孩安靜站著,默默注視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恍惚間,眼睛出現(xiàn)相同的畫面,一些人在尸體旁邊哭泣,一切好像如昨日。
這世界,人與人的相聚,總是很短,短到酒杯空,轉(zhuǎn)身已是天涯。生命的來去,總是一瞬間。我們從出生起,就要準備好面對聚少離多的生活。世界,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我們不能阻止,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待身邊每一個人,讓人生遺憾少許。
忽然,門,窗,數(shù)木,一齊響起來,風(fēng)卷起地上的塵土,院里的帳篷搖搖晃晃,大人手忙腳亂的收拾屋外的東西,大人前腳剛收完,后腳驟雨大作。
許久,朦朧的雨水中,一只燕子倒在樹邊,抬手,她把燕子放在手里,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燕子,她內(nèi)心升起了保護欲。門口,女人看見她在自言自語,呼喊道:“星星,你在干嘛?“
她悄悄把手放到身后,假裝鎮(zhèn)定:“我準備...去上廁所“,
女人也懶得搭理她,回到屋子,她趁著大人都在忙,把燕子放在隱蔽的地方.
晚飯,大人們都在屋里說話,她悄悄地走到雜物間的柜子底下,看燕子,她給它擦擦翅膀,吹吹翅膀,說:“小燕子,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燕子在她的一番操作下,翅膀干了,聽到她的媽媽聲音響起,她快速把燕子放在柜子底下離開。
院里,有人在商量下葬的事情,有人在喝酒,有人在燒冥幣,有人在暗自神傷。屋里,女人默默流淚,老人一言不發(fā),滿臉愁緒,摸了又摸女人的頭,旁邊坐的女人沉默許久,
說道:“娘,你和梨花別太傷心了,現(xiàn)在,妹夫走了,你們可千萬不能有事,“
老人道:“梨,梅花說的對,你要振作,你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
哭泣的女人摸摸眼淚,說道:“娘,你和姐別擔(dān)心了,我沒事,“
踏入屋里的男人,說道:“梨花,你別傷心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就給哥說,“
黃色發(fā)絲的女人聞聲,埋怨男人不自量力,男人瞬間低頭不語,梅花見狀,圓場道:“弟妹,立只是安慰一下梨花,沒有別的意思,“
女人不聽解釋,直接離開,男人一直打電話,電話一直掛機,梅花示意讓立回家,立一副無所謂,梅花也只好作罷。
黎明的光透過樹梢,大人們嘀嘀咕咕聲音響起,夢里的她被吵醒,她急忙穿上衣服,走進雜物間,低頭跪下尋找燕子。
此時悅耳聲回響在耳邊,抬頭,燕子在一堆柴火上,她微笑道:“你沒事了?那你快點回家嗎?不然,你媽媽會擔(dān)心的,“
燕子飛到她的手上,與她道別,此刻,她知道,生命是有光,我們不應(yīng)該給生命劃等級。
隨著長大,物質(zhì)生活越來越豐富,人們的思想變得麻木,人與人之間,張口閉口都是利益。這個深山深處的村莊,也慢慢變了,變得傲慢與偏見,變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