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閉口都是錢,果然是一家子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市民,那點(diǎn)兒小錢也看得上眼。
夏落落心中不悅,她并沒有給李茹答復(fù)。
要不是看在張國慶能給夏晚棠那個賤人添堵的份上,她才懶得趟這趟渾水呢。
告別了李茹,夏落落帶著張國慶上了車。
他這輩子沒有出過菊花村半步,自然也沒見過這么好的車,一時間覺得有些新鮮。
但是夏落落自上車后,一直板著一張臉閉目養(yǎng)神,一個余光也沒給他,看起來不太待見他的樣子。
于是張國慶縮了縮腦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著,識時務(wù)地沒有僭越半分。
——
陳大寶所在的醫(yī)院,距離夏家還有一段路程。
夏晚棠跟洛羨匆匆聊了兩句,她閑得無聊,又打開微博,跟幾個粉絲互動了幾句。
現(xiàn)在正是她流量最好的時候,有許多人還因?yàn)樯衔缌R了她而內(nèi)疚,紛紛對她黑轉(zhuǎn)粉了,看到這一切,夏晚棠有些欣慰。
因?yàn)橐恢倍⒅謾C(jī)屏幕看了太久,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夏晚棠揉了揉眼睛,恍恍惚惚間,又看到當(dāng)年那段因?yàn)轱椦堇璋材榷蝗W(wǎng)黑的歲月,對比之下,這一世的娛樂圈路顯然要好走得太多了。
京城的夜晚溫度很,此時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直到云敘的車到達(dá)夏家,這雨也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因?yàn)橄耐硖臎]有帶傘,云敘便提議撐著傘,送她進(jìn)去。
今天的夏家格外熱鬧,平日里這個點(diǎn)大家都該睡了,可今天從遠(yuǎn)處望過去,客廳還是一副燈火通明的樣子。
夏晚棠和云敘還未進(jìn)家,就聽到了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和一個小孩的嚎啕大哭聲。
“張輕輕呢?你們快讓她滾出來,今天這件事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男人的聲線很粗,嗓門也很大,言語間一點(diǎn)修養(yǎng)也沒有,就像一個沒有文化的市井無賴,令人生厭。
夏晚棠開門的手一頓,那雙漂亮的眼眸中頓時染上了一層霜。
這個聲音她可太熟悉了,如果說夏晚棠這輩子最恨的人是夏落落,那么排第二個毋庸置疑就是張家那一家子吸血鬼,就連慕之昂也只能排到第三。
“你先別激動,現(xiàn)在事情還沒搞清楚,萬一這件事背后另有隱情呢?
如果姐姐真的打了弟弟,相信爸媽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夏落落在一旁,看似勸架,實(shí)則火上澆油道。
她的心中正暗暗祈禱著,希望張大勁的言辭再激烈一點(diǎn),如果能把張國慶的傷勢說得像得了絕癥一樣,那就更好不過了。
“這件事還分什么蒸的煮的?擺明了就是事實(shí)”,張大勁將兩只手手掌朝上,拍了拍道:“國慶這孩子,自小就老實(shí),是不會撒謊的,他說是張輕輕打了他,那張輕輕一定打了”。
“張先生,您先別激動,萬一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呢,晚棠應(yīng)該很快回來了”,白秀云和夏如松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妥當(dāng),只好先穩(wěn)住張大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