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下一秒,一只螃蟹落徐憶芯餐盤里,他隨手抓了一只,一扔。
那舉動,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徐憶芯的衣服上也被濺了些污漬。
唐果白了徐憶芯一眼,活該。
徐憶芯咬了咬牙,轉身跟上徐嶼棠,兩人往洗手間走。
太丟人了!
白冶咬著螃蟹腳,拍手鼓掌,點贊道,“不愧是九叔,厲害!”
秦岑嘀咕道,“九叔,你這樣...不妥吧!”徐憶芯離開時,那張臉,可難看了。
江盡冷聲道:“多嘴!”
他加了一塊青菜,塞她嘴里。
這哪是吃飯,那叫打臉現場...
飯后,徐嶼棠帶著徐憶芯,唐果,白冶去了酒吧!
秦岑被江盡拐走了。
他借口可爛了,他有病,得有人照顧!
他們幾人玩得很晚都沒回去,秦岑窩在他房間客廳的沙發(fā)上玩手機,她大概是累了,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江盡輕手輕腳的抱著她回了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他小心翼翼的捏著被角,給她蓋好。
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秦岑,恬靜又溫順。
眉眼都展開了笑意。
大概,也就只有她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放任情緒。
暗戀,是孤獨的情長。
暗戀的時間越久,就越顧忌。
時間一長,藏在心底的那股子情愫就變得愈加卑微脆弱,他也愈加謹小慎微的隱藏著。
他不敢輕易暴露心底的執(zhí)念,也不敢流露出真情實意。怕被拒,怕心死。
江盡挨著躺在床上,他微涼的指尖刮著她臉龐的碎發(fā)。
他的動作攪擾了她,抬手就將他的手掀開...
他斜靠在床頭,豎起一根手指,隔空勾略著她的眉眼,鼻梁,五官...
隔了一陣,江盡嘴角微揚,一只胳膊橫在她頭頂,一只手輕輕的抬起她的脖梗兒,秦岑掀了掀眼皮,回眸一撇。
江盡渾身一僵,停下了動作。
秦岑惺忪的眸光有點呆,瞄了他一眼,閉上眼,翻了個身,自己就往他懷里鉆。
他如愿以償,抱得美人歸。
...
隔天,秦岑睜開眼的時候,瞳孔瞪大。
他放大的俊顏近在咫尺。
天啦,她又睡他了。
秦岑心底敲著鼓,挺惆悵的。
昨晚,怎么睡著的,她忘了。
秦岑扭了扭腰,往后挪動下身子,他叩在她肩頭的手用了些力,將人往懷里捲。
秦岑渾身僵硬的躺著,盯著他略顯疲憊的表情,眉頭緊蹙。
他看起來還沒睡醒?
他昨晚又睡得很晚?
秦岑不敢瞎想,他離她太近,他身上有股清冽的沐浴香,很好聞。
秦岑堅挺了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還沒醒,她才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她認識他很多年了,這還是她頭有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他。
睡熟中的江盡,少了分冷冽如冰,多了分恬淡散漫。惺忪的姿態(tài)像個安靜的美男子,無可挑剔的盛世美顏,讓人一眼淪陷。
他這張精致的臉,不知被多少人覬覦,被多少人慕羨。
明明可有靠臉坐擁天下美人,他卻靠秉性毀掉了整座江山,獨寵一人。
那位叫林染的小姐姐很幸運,她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吧?能得九叔如此真心相待。
秦岑羨慕不已。
她也希望能有個人像他這般深情不負歲月的愛著她。
“嘭!”
一聲巨響,之后是連續(xù)的砸門聲。
秦岑翻身而起,江盡也掀開了眼皮,再裝下去也沒意義。
兩人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關于同床共枕這件事。
習以為常的各自下了床。
江盡站在二樓的陽臺上,點著一根煙,表情有點淡的朝一樓敲門的幾個人看去。
秦岑鉆到一樓,隨便選了個房間,將床單被罩攪亂。還在床上滾了兩圈,才夾著剛睡醒的模樣,走向門口。
白冶仰著頭,看著二樓抽煙的江盡,嚷嚷著,“九叔,你下來,跟我決斗”
他們昨晚都喝醉了,回去的時候,以為秦岑睡了,就沒打擾她。
誰料,今早幾人睡醒,才發(fā)現秦岑房間空無一人。
白冶當即就想到了江盡,這才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砸門。
以白冶對江盡的認知,他那死變態(tài)很有肯定對她姐用強制手段,逼她就范。
想到這,白冶自然淡定不了。
唐果?還在裝睡,她可不想摻合江盡跟秦岑的事。
徐嶼棠徐憶芯自然沒想白冶那么多,但見他怒意盎然,便跟著來探探情況,他倆都挺迷惑的。
江盡不是秦岑跟白冶的九叔嗎?白冶怎么會防他跟防狼似的。
他不會是有臆想癥吧?再怎么,他們也是親戚,江盡不是無道德底線的人,白冶是護姐狂魔附體了吧?
白冶怒火中燒,“江盡,你給我下來!”
秦岑開了門,揉了下眼睛,就有點懵的看向三人,“早安!”
白冶嚴肅的按著秦岑的雙肩,指了指樓上某人,“姐,你有沒有...被他欺負?”
秦岑懵得徹底,“啊?”
她滿臉疑惑不解。
“你...我去找他!”
語畢,白冶直接撩著長腿就往屋里沖。
徐嶼棠隨后跟上。
徐憶芯一臉懷疑的盯著秦岑,問了一句,“岑二,你跟你九叔,沒...那啥吧?”
秦岑嘴角抽搐,“你想什么吶!”
徐憶芯看著她,湊近,直接扯了下秦岑的衣領口,往里一望。
秦岑連忙捂住衣領口,怒瞪徐憶芯,羞憤道,“你...耍流氓?”
徐憶芯安了心,她身上肌膚如雪,一點痕跡都沒有,他倆這關系,也搞不到一塊。
“吶,”徐憶芯咧嘴一笑,湊到秦岑耳邊嘀咕了幾句。
“??!”
秦岑聽到二樓傳來了一聲驚呼,阿冶的聲音。
秦岑緊忙往樓上跑。
白冶被江盡反手制住,俯跪在地上,他一只腳纏著白冶的手臂,一只腳踩在地毯上。
白冶的手,被他擰著,變了形。
白冶動都不敢動,只敢瞎嚷嚷,“放手!疼疼疼!”
徐嶼棠嘴角抽搐,“江盡,他不是你侄子嗎?”
他太狠了!他那手臂,看起來,就快被他擰斷了。
江盡冷聲:“他欠教育!”
江盡隨手掏了一根煙,銜在嘴邊,朝徐嶼棠招了下手。
徐嶼棠緊忙拿著打火機湊近,給他點燃。
“放手,斷了,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