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岑無語的聳了下肩膀,“你胡說八道什么,他怎么會追我...”
“你確定?”
白冶質(zhì)疑的看向秦岑。
秦岑惺忪平常的態(tài)度,“我跟他?當(dāng)然不可能!他可是九叔,我可是有道德底線的人?!?p> 白冶慎重提醒,“你記住了,千萬別被他蠱惑了,他可不是善類?!?p> 秦岑點(diǎn)頭笑了笑,“放心吧,絕對不會!你對姐要有信心!”
秦岑淡笑著說,“他有對象,好像叫林染,是個心理醫(yī)生。我跟糖果還跟他對象,一起吃過飯?!?p> 白冶聽秦岑這么說,連名字都順口說出口,這才有點(diǎn)信以為真。
可能,江盡只是對秦岑這個侄女特別點(diǎn),他或許是誤會了。
白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神經(jīng)質(zhì),太敏感了。
大概是因?yàn)?,那天早上,看她從他屋里鉆出來,有點(diǎn)憂心過度。
...
江盡站在路邊抽煙,等著落后咬耳朵的兩姐弟,他懷疑,白冶又在給秦岑說教,破壞他的形象。
他有點(diǎn)想給白冶找點(diǎn)事情做,讓他別整天閑著沒事干,搞事情,壞他好事!
白冶,二十歲,還在上大學(xué),學(xué)管理。
這次回去,他準(zhǔn)備擺個宴席,找機(jī)會跟白湮聊聊,順便,給白冶下個絆子。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誰讓他那么沒眼力見,整他搞破壞,這塊絆腳石得踢遠(yuǎn)點(diǎn)兒。
...
幾人選了間餐廳,來海邊,自然得吃海鮮大餐。
秦岑就沒口福了。
菜單上,她能吃的就很少。
白冶礙于客隨主便,他低聲在秦岑耳邊說,“姐,要不,我去隔壁給你點(diǎn)兩菜?”
徐憶芯突然想起,“唉呀,我忘了,岑二海鮮過敏?!?p> 徐嶼棠溫怒:“你不早說,要不,換地方吧?”他扭頭看向江盡。
他事先訂了位置,也不知道秦岑過敏這事兒。
江盡表情淡漠:“不用?!?p> 他指著服務(wù)員,“借你家后廚用用?!?p> 唐果詫異極了,“盡哥,你會做飯?”
徐嶼棠意味深長的笑,他明白了,當(dāng)初他整天研究廚藝,原來是為了他侄女。
徐嶼棠笑著道,“他手藝還不錯!比得上星級大廚。”
“...”
其余幾人面面相覷,很是震驚。
秦岑聽徐嶼棠這么夸贊,突然就想,那晚,那桌菜,真是他親手做的?
好厲害的樣子!
江盡跟服務(wù)員走了,秦岑有點(diǎn)好奇,“我去看看。”說著,她就跟著往后廚走去。
他站在后廚,廚房挺大,他給錢,人就特意給他留了片操作臺。
秦岑站在他旁邊,不太確信的問,“九叔,你真會做菜???”
江盡冷聲:“出去等!”
秦岑搖了下頭,“我想看著你!”
江盡愣了兩秒,不再搭腔,默不作聲的開始選材,洗菜,準(zhǔn)備輔料,熱油...
半小時后,秦岑跟著江盡走了出來。
餐桌上擺滿了各式海鮮。
服務(wù)員端來江盡特意給秦岑做的兩葷一素。
眾人齊齊望去,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就想品嘗。
徐嶼棠捏著筷子,站起來,準(zhǔn)備夾菜,江盡拍了下他的手,“吃你的海鮮?!?p> 徐嶼棠很久沒嘗過他做的菜了,有點(diǎn)懷念,“江盡,你不厚道,你的廚藝進(jìn)步神速,我才功臣好嗎?”
“想當(dāng)初,我吃了你多少黑暗料理?”
江盡冷芒乍泄,“你廢話真多!”
江盡將菜擺在秦岑跟前,“吃吧!”他低聲道。
他帶著警告的眸光掃了幾眼桌前的其他幾人,仿似在說,誰敢打主意,他就擰誰脖子。
徐憶芯端著酒杯,“盡哥,我加你好友了,你接一下?”
江盡無視。
唐果俯身到徐憶芯的耳旁嘀咕了兩句,徐憶芯挺沒臉的垂下了頭。
徐憶芯嘆了一口氣,“高冷男神有點(diǎn)難搞?。 ?p> 白冶拿著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秦岑的碗里,“姐,味道難吃不?”
江盡捏著筷子,將白冶夾給秦岑的菜全丟到渣盤里。
白冶怒瞪江盡:“九叔,我給我姐夾菜,關(guān)你事?”
江盡怒懟回去,“吃你的海鮮,少給她夾菜!”
江盡換了雙筷子,夾了塊鐵板牛排,語調(diào)平淡,“嘗嘗,合不合口味。”
秦岑咬了一口,肉嫩,汁多,味香,色美...
秦岑贊賞有加的點(diǎn)著頭:“九叔,你可以開餐廳了?!?p> 江盡不是特別滿意,她的回答。
他還有提升的空間。
她對馮霖的評價可是,沒什么進(jìn)步空間了。
他還得再接再厲。
江盡無視眾人,夾了一塊肉,往她嘴邊遞,“不好吃?那你嘗嘗這個...”
白冶與徐嶼棠目瞪口呆。
白冶又開始懷疑人生,這還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江盡嗎?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親自下廚,親自投喂?
他作為親弟都沒這么干過。
唐果見識過一次,不以為然,她自顧自的吃著海鮮大餐,無視江盡,無視一切。
徐憶芯抬眸看向秦岑,羨慕嫉妒恨,她也想有個這樣有顏有錢又暖的九叔。
徐憶芯看了一眼她親堂哥,一腳就踹了過去,“棠哥,你看看人家這叔叔當(dāng)?shù)亩囿w貼,多會照顧人,你呢?你對我能不能好點(diǎn)?”
徐嶼棠不屑出聲,“你自己有手有腳還要我伺候?你是殘廢?”
秦岑尷尬的抬眸看向兩人,她含糊出聲,“我不是殘廢!”
秦岑這話一出,徐嶼棠的臉上突然就多了一只螃蟹。
江盡扔他臉上的。
徐嶼棠溫怒的抓著螃蟹腳,狠狠的一扯,“江盡,你這態(tài)度有點(diǎn)過了頭!”
他悻悻提醒道,“知道的,你是叔叔照顧侄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寵媳婦!”
“啪!”
一整只鐵板章魚飛徐嶼棠臉上,然后,掉到他身上。
他滿臉油膩...衣服也臟了。
徐嶼棠摔了下筷子,朝江盡怒吼一聲:“過分了?。 ?p> 江盡沉默,見秦岑望著自己,他朝她昂了昂下巴。
秦岑乖乖低頭吃飯。
白冶辛災(zāi)樂禍的咬著螃蟹腿,活該!
徐憶芯捂著嘴,偷笑,難怪唐果說,讓她別招惹江盡,否則會很難堪。
他還真是一點(diǎn)風(fēng)度都沒有,簡直無情又冷漠,還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人留,哪怕徐嶼棠跟他是朋友。
他會不會這么對女人呢?
徐憶芯試探的指了指江盡,笑道,“盡哥,我也想吃螃蟹,夠不到?!?p>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