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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如墨

第十九章夜舞霜華

潮汐如墨 敬紫 3874 2020-10-11 00:21:04

  誰曉得風景美在哪里?誰又曉得啥時風景是最美的?小北!

  覃葉城笑意款款的架起火,烤著干糧和肉干。傅子睿巧笑嫣然的看著,火光暖暖的噼里啪啦的響,遮掩住倆個人的心跳聲,火苗掩蓋著心跳時的臉紅。

  有一種關系是藕斷絲連,你不認可的恰是心理隱晦的奢望。

  傅子睿喜歡覃葉城,卻與慶王有個不離不棄的婚約。覃葉城喜歡傅子睿,卻與慶王的妹妹有了婚約。

  如今兩個人都是豐俊明朗的戎裝,遠琢細看像是惺惺相惜的摯友。偶爾兩人抬頭相看也是花草味道,淺淺的迷人。

  小北給假人畫完眉眼穿上衣服,稻草人還是很美的。

  小北都想抱抱了,囑咐青衣放到山崖邊。就等齊玉琛到此一游了,小北心里還是有些滄滄的。

  放完誘餌的小北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重,不管突厥王子能不能幫助解決問題,她都要去見那個有著殺伐權力的女人。

  小北明白,問題不會因為逃避和躲起來能解決的,問題有時主動出擊會更好。

  劉斯古隔著竹筒帽子框聞著肉香,很是受用,大聲的喊:“喂,那個將軍,你在烤就吃不了了?!?p>  聲音瓦瓦楞楞的,小北側著頭也想笑出口,又怕傅子睿難堪。

  覃葉城俊目冷掃突厥王子一眼,頭很快轉(zhuǎn)回來。他發(fā)現(xiàn)對方啥也看不到,就剩聞味的權利了,他就笑笑看著身后的小北。

  小北眼睛柔柔的,亮亮的問他:“覃兄,我們還要走多久?看眼前這座山很是奇妙,山底綠葉繁茂,花蝶漣漪的。山頭連綿峻拔卻卻像在水里看不清,這山頂竟是直沒云端的樣子,偏偏山腰云煙霧靄,看著像是中間有面鏡子。分成兩段各不相干,好似仙境般?!?p>  覃葉城看了傅子睿一眼,薄唇抿了一下,聲音朗朗說道:“這座山名是壽山,山頂常年積云,讓人也無法預測它的陰晴。這座山底下連著海里的一座山,有時退潮了會露出一條狹窄的石路。據(jù)說我們鳶都里有一些奇人會在海里的山上修仙,只是這些我不曾見過的,都是聽說?!?p>  小北睜圓眼睛,兩只手捧著臉急急的問:“哦,那海里的山上有神仙嗎?會看病嗎?有仙草嗎?能上去尋尋嗎?”

  “哈哈哈,這倒是不知真假,有傳言啊這山上有一條通往海市的路,氣候特殊時能見到。老人說,有緣人能過去的,那里可以渡人厄運?!瘪~城和傅子睿不免相視一笑。

  他們心里都想,若是真有隱世一論,等戰(zhàn)事了結也去試試。

  齊小北看著山,心里說:齊玉琛,我想你啦!可是我不想你追來,不想你看到我不是我。

  從進王府那刻起,小北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可疑。

  阿爹和小娘心里的崇敬,謹小慎微里透出的酸苦,直至小娘最后眼神里的解脫,都像桎梏在小北的身上的咒語。自己的路,是厄運嗎?世上會有修仙那樣的一條路嗎?小北悲苦的低下頭,為什么我自己,不能選擇活著。

  齊玉琛說:小北,你以后沒有自由了。

  齊玉琛,你不是想我的人,是傷我的人。你看到的我是鳶都城頭上的烽火,你選擇了跳下城墻,留我在業(yè)火里自抑。小北心里苦苦的怨了齊玉琛,緊接著又搖搖頭,她是不舍的怨他的。

  小北揚起額頭,玉白潔凈的看著云天,風吹起她的長長發(fā)絲,猶如薄云籠在周身。

  傅子睿愣著,煙霏露結里的小北,此時像是晨風里的蘆葦花,凄然蒼白。一縷淺淺的迷朦環(huán)繞,一種云鶴孤鳴的別離。

  她心里斐然,小北錯了,錯愛了,鳶都不應該是你負起來的。那些城墻上的兒郎,也都是劍拔弩張。

  小北,若是你選擇遠離,我也會跟隨,因為我懂你的孤獨。

  偏偏你選了愛,似飛蛾決然。小北,鳶都不是你能負得起的,這萬千生靈知你的廖若晨星。

  淚滴滑落,好看的眼睛使勁的眨了眨。

  傅子睿說“小北,也不知青衣他們有沒有找到你要的東西,看時辰也應該有消息啦。”

  覃葉城給劉斯古送完吃的轉(zhuǎn)回來,澆滅火種,收起帳篷。

  爽爽的笑著說:“小北很會使用這些人的,我都想不到這是一個不懂軍事的女子想出來的?!?p>  接過傅子睿手上的干糧,使勁的咬了一口說到:“你要相信她,她能讓跟蹤的人上當幾個時辰,也不會辜負辛城給她訓練出來的機動隊?!?p>  小北使用誘餌,是齊玉琛手把手教的。

  那只小鳥居然不知好歹的飛回來,可是籠子沒了。

  齊玉琛俊目朗朗的看著背書的小北,好好笑的說:“你若不想它回來,手里放些包谷站在那里不動,等它接近你就使勁的嚇它。

  一個被喂養(yǎng)習慣的人,已經(jīng)失去了警戒心。只有讓他知道死亡和生存都是瞬間的產(chǎn)生,他才會記住?!?p>  結果包谷吃完了,小鳥沉沉的落在桂花樹上。

  小北鼻子朝天的對著樹說:“嗨,你都飛走了,咋又孤單的回來了呢?怎的沒有帶個伴侶回來呢。況且你的籠子都做了花燈放進水里啦,要不你學游泳吧。水里的魚也是不錯的,很自由。

  你下來吧,我這還有一粒呢。你即來之就得懂得,君子不受嗟來之食,你即食了我的俸祿,理當為我所用。”

  鳥在樹上跳著腳叫了,樹下落了花瓣,滴滴清晰。

  小北站好繼續(xù)背書,眼睛瞟著面具,找些可以坐下的理由。

  “也許它是熟悉我的味道呢,不愿離開?;蛟S它記起了哥哥呢,想學叫哥哥也不是不可能的哦。”

  齊玉琛放下手里的筆,淡然的說:“有一種鷹會記得味道,萬里憑氣味能追蹤到目標。也是要訓練好久的,不過這種鷹很小氣,只聽它主人的。倒沒見過這樣的菜鳥,怎會有記憶這么久的,這飛回來是討打的嗎?”示意采薇把剛寫的字涼在小北的腳下,一個大大的清水流云的“饒”字。

  哼!維鵲有巢,維鳩局之。我要訓練出會追蹤的鳥!最好還會念書,教我背書。菜鳥也是鳥嘛,就是記憶弱了點哦。

  傍晚,棲鳳閣上蕩漾著一只隼鷹紙鳶。

  就連一直忙著軍務的齊玉鉞都趕來瞧,小北站在觀月亭上,一身的紫色淡衣,夕色染在身上,像仙子飛天。小北一邊笑著,不忘回頭尋看亭下齊玉琛,燦若桃蕊。

  齊玉琛紫衣黃帶,寵溺的彎著嘴角,手若有所思的隨著小北晃動。

  小北,這是你的心愿嗎?

  齊玉鉞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大周。小北,我不要你一個人償這死亡的味道。

  德武將軍是出城的最后一關,帳營里老將軍花白的胡子翹著。

  這一段時間,他看清了時局,看淡了一些事情,原本一直糾結的都因為傅濟敏的離開散去。

  天不會因為地陷塌下來,地也不會因為天漏了轉(zhuǎn)移。

  能做好的,能做得到的都是盡力而為。覃霈看看兒子,看看傅子睿,讓他們坐下。這幾個年輕人一身的熱血,因緣起亦也因緣滅。

  覃霈慢慢講了一個秘密。

  齊玉琛不慌不忙的回頭看跟上來的覃辛城,笑得好好看:“這是我教她的,你又給她出了什么陰損主意說來聽聽。”

  覃辛城依舊懶懶的理理風吹亂的黑發(fā),一字一句說道:“我用她的銀子組建了一支隊伍,她很會使用。至于這樣的誘餌我不會教她的,有些拙劣。也不會養(yǎng)只傻雕,真假不分?!闭f完翻了翻白眼。

  黑羽咳了一聲,李靖心頭惴惴地轉(zhuǎn)頭看天。一只小點漸遠,就想起小北混橫混橫說的話。

  沒用的都煮了他!

  今天的小北金雞獨立功夫已經(jīng)爐火純青,居然沒聲音的站在假山石半天了。齊玉琛也是覺得可疑,下了臥榻,走過去查看。

  頂著書的小北睡得流著口水,睫毛軟軟蓋下一片柳葉。她居然練就了站著睡,還美的吧唧紅紅的小嘴。齊玉琛想要伸手摸摸她的睫毛,心頭突突的跳。

  小北的鼻子好像聞到了花香,往前嗅嗅撞在齊玉琛的下巴。兩個人一下都醒了,齊玉琛回手摸摸面具,冷聲的說:“你能動嗎?”

  小北下意的挪開,居然紋絲未動。想起來了,昨個沒背下來的書,抄寫三遍。這個懲罰不如站著好,站著還可以打盹,可以看好看的齊玉琛。想著想著,看到了門閂。

  齊玉琛黑著臉指著她的鼻子說:“去做飯吧,今天我不會給你做酒釀丸子的?!闭f完拂袖就走。

  小北帶著門閂做的站椅往下跳,“啪”地一聲委委屈屈的趴在地上。繩結打得太結實了,吃里扒外的門閂,背信棄主的門閂!

  齊玉琛停下,回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小北。唉,走回去扶起她,解開繩索。小北糯糯的問他:“你不生氣啦,我給你背書聽好嗎?”

  齊玉琛松了手,眼睛看著小北眼里的狡猾:“不行!凡事都有規(guī)矩。你學的好自然獎勵你,你錯了自然也要懲罰。你若把懲罰改成舒服了,就是不知悔改。

  乾坤方圓,非規(guī)矩之功。

  小北,你要知道規(guī)矩是給被認可的人使用的。規(guī)矩是一個人的誠信,一個人的責任?!?p>  廚房里雞飛狗跳,李靖拉著風箱,一臉的灰看著手里拿刀的小北,膽戰(zhàn)心驚。采薇貓在彩霞身后,洋蔥在彩霞的手里,兩個人淚流滿面。

  小北說的最爽的那句話:“沒用的都煮了他!一定要有方有圓?!?p>  哈哈哈,李靖瞧這逃跑的黑點點,加了一下鞭。

  今天的霧多了些,馬車里的采薇睡的熟熟的,夢著小北的草藥粥,草藥牛肉。車停下了,涼氣襲來,齊玉琛依舊繃著臉坐上來,氣咻咻的看著懵懵的采薇。

  這臉變得真快,簾子沒放下來時可是笑著的。采薇心想,就這生氣的樣子都像極了小北。

  “爺,您是冷了嗎?”采薇把暖手的火籠放近,掀開簾子瞧。

  就見覃辛城得意的把算盤夾在腋下,鬼鬼的看著她,細聲的問:“你們家爺又輸了,可有帶足錢財?我等著呢,你可準備好銀兩哦!”

  哎!也不知又做了什么,這二爺每每都會氣得爺翻箱倒柜找小時候一個物件,據(jù)說那是唯一贏過這瘟神的勝利品。

  采薇笑笑放下簾子,心里感謝的想?,F(xiàn)在除了小北,就這個二爺能讓冰山齊玉琛有些火氣,熱氣。

  走了約一個時辰,李靖在車外喊聲:“爺,有消息回,大周集了些人馬奔淄州,現(xiàn)已快到了。另外發(fā)現(xiàn)兩百里處有阻截,不清楚是誰?!?p>  齊玉琛悶悶的問:“誰發(fā)現(xiàn)的?”

  李靖一愣,這時問這個話不像平時的睿智。難道這性情也隨了小北,要煮了誰。

  李靖吭哧半天,文化的選擇回了話:“大周的消息,是德武將軍的人。阻截的消息是傅相的黑羽軍。”黑羽悄悄的舉起大拇指,贊許的撇著嘴搖搖頭。

  四驥嘶鳴,樹木縮影,轉(zhuǎn)瞬跑出幾里。

  李靖幾個人也是揚鞭緊跟。

  老將軍講完,深邃的看著覃葉城。傅子睿站起來想要做點什么,搓著手看看德武將軍,倆手無處放的傻傻看向覃葉城,淚就落了下來。

  覃葉城抬眼看著父親,盔甲在父親的身上重了些。父親的背彎了,這些時日戍邊是累了。

  人在成長中都會撒一個謊言,然后就圍著這個謊言一直一直的圓,直到離開了才發(fā)現(xiàn),背離了最初的。

  謊言有時也像是色彩,一道疊加一道,直到圓滿也就絢麗繽紛。

  覃霈的謊言就是,齊卿的麗人生的是一個男孩。

  覃霈的夫人一直在宮里陪麗人待產(chǎn),麗人因為驚嚇和思念早產(chǎn)了。

  是一個弱弱的男孩,好看粉嫩的孩子。抱在懷里的孩子使勁的哭,麗人凄涼的看著德武將軍和夫人。是要此時抱走嗎?這么小小的嬰孩還沒見過父王,又要沒了娘親。

  德武將軍眼睛里也是淚花,齊卿剛走,他要自己答應他的事,到底對不對。鳶都比誰都重要嗎?覃霈抹了一下眼睛做了一個決定。

  從此王宮里只有一個多病見不得人的小郡主,齊玉嬌!

  小北難過的聽完,這些事情究其原因都是和自己有關,是該說聲抱歉的時候啦。

  她站起來,走到老將軍身邊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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