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與夜辰來到一荷花池的亭子里,看著粉白的荷花阿漓想到與夜辰初遇的時候,因為驚嚇便落到了荷花池中想著便笑了起來。
夜辰看見阿漓捂著嘴笑便說道:“看樣子,是好些了,看個荷花也能笑得這般開心?!?p> “夜辰,你的家就是在這臨水縣嗎?”阿漓試探性的問了問夜辰。
“不是?!?p> “那是在哪里?”
“長安?!卑⒗炻犚姳阌X得夜辰還算坦誠,便繼續(xù)問道:“那你如今來這臨水縣是要做些什么?”才問出口阿漓便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了。
夜辰卻也不惱饒有興致的看向她:“你到是有些奇怪,分明自己的身份更加神秘,我還未問你,你到反過來對我追問。你問這個我倒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今日我看這夏日荷塘覺得心中愉悅便不想說,你若是實在好奇我日后便同你細細的說,反正這日子還長。若你現(xiàn)在就知道了我的許多事,對我沒了興致那可怎么辦?”
不知為何阿漓覺得今日夜辰同他講的話甚為輕佻,似有撩撥之意。難不成這夜辰對她心生了好感?阿漓想了想又急急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夜辰是一國太子什么樣式的姑娘他沒見過,他前幾日喜歡蝶舞姑娘這幾日又來撩撥她,應(yīng)是風(fēng)流慣了所以隨便瞧著個好看的姑娘就想挑逗幾番。
阿漓想著沒想到師父下凡竟是這么個風(fēng)流的性格,以他那風(fēng)流倜儻的外貌,位高權(quán)重的地位加之口氣輕佻的撩撥連她這個活了兩萬年的神仙都把持不住,更別說這凡間未諳事世的少女了。不由地替這些凡間被夜辰瞧上的少女感到惋惜。
夜辰見阿漓正在發(fā)呆慌神便輕咳了幾聲:“你這又是在想些什么?”
“沒,沒有,我只是見這荷花開得艷麗,便看得入神了些。”阿漓才剛剛將頭抬起就看見不遠處走來兩位女子。
一穿著丫鬟服飾的女子幫著聲旁的小姐撐著一把繪著紅梅樣式的白色紙傘,傘下是一模樣清麗的女子,一襲白色長衫,神色漠然朝阿漓與夜辰的方向走來,來到?jīng)鐾け憬醒诀邔⑹种械陌准垈闶樟恕?p> 阿漓看著眼前的女子那不正是與蝶舞長得相像,那日在洛陽城城外坐在轎中的美人嗎?她與夜辰好像相識。
“我心中想著為何今日蘇,夜公子有此等興致,竟會來這湖邊賞蓮。原來是有美人相伴啊?!蹦莻阆碌拿廊碎_著夜辰與阿漓在一處竟生了些醋意。
阿漓看著眼前的美人想著她竟然知道夜辰是姓蘇,看來關(guān)系匪淺。
“她叫顧漓,曾救過我的性命。今個她大病初愈我便帶她出來走走。阿漓她叫蕭墨云,你喚她墨云便可?!?p> “墨云姑娘?!卑⒗炻犚娨钩竭@般說便對著蕭墨云喚道。
“姑娘看上去很是眼熟。”蕭墨云看著眼前這一身紅衣的姑娘似回憶起了什么說道:“你可是那日在洛陽城外,替我們打跑劫匪的姑娘?!?p> “正是?!?p> “沒想到你還挺愛仗義相救的嘛?!币钩铰犚姳阈χ鴮Π⒗煺f。
蕭墨云冷哼一聲便對阿漓說:“顧姑娘,我有事要同身旁這公子說,請你回避一二?!?p> “好?!卑⒗煺f罷便走出了涼亭蹲坐在了蓮花池邊,心下好奇便用仙術(shù)偷聽他們二人的談話。
蕭墨云見阿漓走遠便坐在了涼亭的椅子上:“那女子,是你現(xiàn)在的相好?”
“什么相好不相好的,不過是一朋友罷了?!币钩揭沧诹艘粋?cè)的涼亭上。
“你身邊鶯鶯燕燕甚多我也懶得管你這些。以前是我不懂事,因幼時總與你玩伴,對你心生愛意,又不懂得如何隱藏便老是癡纏與你。如今大些了便想通了許多,覺得以前做的那些事甚為可笑,又不想看見你總是落入想要拒絕卻又不忍拒絕的尷尬境地,便想依蘇炎所說的離你遠些,這樣兩人之間倒也清凈,我不會因你而心生漣漪,你也不會因為如何拒絕我而心生煩絲??蓻]想到,我才到這臨水縣幾日,你便急急的趕了過來。蘇辰,我且問問你,你這是為何?為何來這臨水縣?為何我剛剛決定放下你卻又來撩撥我的心意?可是見我走了一時不適應(yīng)便又來尋我?還是此行根本就與我無關(guān)?!笔捘埔豢跉庹f了許多,阿漓也不得不佩服此女子這般坦蕩的心境,女子心中那避而不談的情事卻被她得如此淡然。
“我來這臨水縣確實與你有關(guān)?!币钩讲艅倓傉f完阿漓便渾身一抖似被雷電擊中一般,便將仙法撤不在聽她們的談話。
阿漓輕輕的在池邊摘了一朵白蓮,想著她怎么沒想到他對蝶舞一見鐘情許是心中愛戀著這位墨云姑娘,這姑娘活得這般坦然,怎會不讓人心生愛意。
他高價拍下蝶舞又將蝶舞深夜帶走,不就是因蝶舞長得與蕭墨云十分相似嗎?他心悅墨云便連帶著也喜歡上了與墨云有著同樣面貌的蝶舞。
她們二人定是與逸塵君寫的話本一般有很多波折和誤會,才讓二人這么些年彼此相愛卻還未在一起。
虧她今日還以為夜辰對她心生好感,如今想來卻是極大的諷刺,他與她不過是朋友罷了,不過是他見她冒死救了他心生感激罷了,僅此而已。這樣想著阿漓便放下了手中的白蓮,走遠了去。
阿漓不知自己走了多遠,才抬頭竟看到有一酒館,阿漓覺得心生苦悶便走進了酒館小酌了幾杯。
邊飲酒時,阿漓便想到了許多,想到了兩萬年前自己初入天宮時那般青澀模樣,覺著這天宮偌大的天宮讓她處處都好奇,卻又讓她處處都小心謹(jǐn)慎。
兩萬年前陌辰為了救她,將她帶到了天宮,讓她日日享受著神仙的仙法與延綿壽命;如今她為了保護他,隨著他來到了凡間,不過是為了護它這一世壽終正寢,平安喜樂。
阿漓飲了幾杯便覺得頭有些發(fā)昏,她酒量本來就淺。這凡間的酒確實是要比她在仙界自己釀的梨花釀要烈了些。
阿漓用手撐了撐因飲酒而有些紅暈的臉頰,旁邊的幾位公子看見這么一個嬌俏的姑娘正在獨自喝著悶酒,又見她有些喝醉了的感覺,便走上前來調(diào)戲一番。
只見帶頭的那人用手輕輕搭在阿漓的肩膀上說:“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生得如此水靈,卻跑來這里喝悶酒,你且說說你心中有什么憂思,爺來替你排解,排解?!蹦钦Z調(diào)中有說不清的輕佻放蕩之意,身旁的那幾個隨行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阿漓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將他的手甩開,那人就被不遠處投來的匕首刺中了手臂,鮮血從被刺中的手臂流出,引得那人哇哇大叫起來。
阿漓抬眼一看便是那一身白衣的夜辰,阿漓見來者是他微微坐正了身子,繼續(xù)將手中的酒杯斟滿然后細細的品味這有些辣喉的美酒。
心想這便是戲文里所說的嬌俏小娘子被調(diào)戲,武功高強的公子英雄救美的場景了吧,又看了看此時正在哇哇大叫的那個流氓,覺得這場景也頗有些血腥。
旁邊的幾個弟兄看見自己的大哥被刺出了血連忙對夜辰大打出手。
阿漓見勢,便端起了桌上的花生米和美酒,跑到了最邊上的桌子旁坐下。
打算邊吃邊看他們打架,因有些醉酒跑的時候便有些不穩(wěn),灑落了些許的美酒和落下幾粒花生米,為此阿漓甚為惋惜。
夜辰瞧見阿漓這般行為看著她笑了笑,便繼續(xù)加入了打斗中。
結(jié)果并不出人意料,夜辰兩三下就將那幾個浪子打得滿地找牙,為找回面子被打的那一方說出幾句你給我等著瞧,我某某是某某今后必定讓你怎么怎么樣之類的話,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阿漓邊吃著花生米邊想果然還是這樣的結(jié)局,便不由得搖頭嘆息。
“怎么?見我勝了他們你心里很失望?顧漓姑娘果然眼光獨到竟喜歡這樣的?”夜辰坐到了阿漓的桌對面,用手接住了阿漓正要往嘴里送的美酒,一飲而盡。
阿漓見夜辰將他手中的酒搶過便說:“你怎么還會同我搶酒喝?!?p> 夜辰看了一下對面的紅衣女子,用手撐著已經(jīng)紅暈了的臉頰,眼睛也不似之前一般靈動,有些迷離縹緲,頭不受控制的往下墜,惹得頭上的金釵也紛紛搖動。
覺著阿漓大抵是有些喝醉了,這般風(fēng)姿怪不得惹得那些浪子也過來調(diào)戲。
“你可是醋了,如今我還沒和你在一起呢,我同墨云多說幾句話你便受不了。我在涼亭同她說話叫你在旁邊等著,你到好,摘了朵白蓮放在池邊,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竟跑來這里喝酒。如今還被那幾個浪子瞧上了,阿漓你要我怎么說你?”
阿漓頭腦有些發(fā)昏,心緒有些飄散自然沒聽見夜辰在說些什么,她拿起旁邊另一盞酒杯倒?jié)M了酒,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夜辰的旁邊舉著酒杯同他說道:“師父,你要喝酒你就同徒兒好好說,我敬你便是,搶我酒做什么?!?p> 阿漓舉杯時將夜辰的白衣灑得到處都是,阿漓見狀立馬用袖子幫他擦了擦。夜辰見她彎下腰來立馬站起身將她扶起,問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師父呀。”阿漓仰著頭一臉天真的看向他。
“你可是認(rèn)錯人了,我從未收過徒弟。”
“那我便是認(rèn)錯了,我這下頭有些發(fā)暈,等我先靠著睡一會,醒來在同你細說。”阿漓說罷便靠在了夜辰的身上。
“那日在山洞時你神志不清便叫我?guī)煾福缃衲愫茸砹擞诌@樣叫我。你處處護我,救我性命,可是因為我同你那位師父長得極像?!闭f罷便看了看在他懷中的阿漓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