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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在風(fēng)雨飄搖里

第三章 借屍還魂

閣在風(fēng)雨飄搖里 菊花報喜 2289 2019-10-26 23:27:11

  寧豆凝才醒來,卻發(fā)現(xiàn)寅安辰就坐在床邊拿著書卷發(fā)呆。

  昨晚帶著疑惑回到了隱龍山荘,迷迷濛濛間睡下,想不到竟睡到了晌午。

  「安辰?」

  「你醒啦,凝兒真能睡,都成睡豬了?!?p>  寅安辰愛惜地伸出手指輕敲她的額頭。

  「可能昨天睡多了,昨晚上沒睡好?!?p>  寧豆凝摸了摸額頭,提出抗議。

  「怎麼不來找我?」

  寅安辰說這句話時,透露出曖昧之音。

  弓身俯下,將她抱入懷中。

  「別!」

  「過兩天就結(jié)婚了,我們先習(xí)慣一下?!?p>  「嗯,拜完堂再??」

  寧豆凝滿臉羞澀,將他靠近的身體推開。

  「好!」

  看著她嬌羞得紅卜卜的臉蛋,寅安辰很是歡心,還有兩天,他期待著。

  寧豆凝起身去屏風(fēng)後洗刷。

  寅安辰像糖粘豆一樣,也跟了去,從後抱住她的腰身,看著鏡中的兩人。

  寧豆凝見他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想了想,既然還有兩天就成婚了,也要學(xué)著適應(yīng)一下,就由他抱住,在鏡中露出靦腆的笑容。

  「明天,我想回寧府一趟,拜別先祖,好嗎?」

  「雖說那個奶奶并非爹爹的親娘,可我畢竟是寧家唯一的血脈,上一代的恩怨,應(yīng)該不涉及下一代的,況且,我??就當(dāng)是報個喜,知會一下宗族長輩??」

  「好,我送你去?!?p>  她既然這麼堅持,就由她吧,要是阻攔,就顯得不通情理了。

  其實寧豆凝也不知道,為何爹爹和娘親有家不歸,也從不出隱龍山莊半步。

  所以她猜想,一定是家庭矛盾,例如家產(chǎn)紛爭之類的。

  既然爹爹和娘親不肯說,就算了。

  當(dāng)天晚上,寧豆凝又睡不著,又悄悄地去老地方找塔納貝爾。

  依然是一座無人空宅,宅里寒風(fēng)吹嘯,清冷而又孤寂。

  書房的燭燈已經(jīng)燃盡,顯然冷卻了許久。

  寧豆凝用火石將燭燈重新點燃。

  書桌上,她昨晚上留下的書墨依然還在,似未被人觸碰過。

  她拿開鎮(zhèn)紙石,自己端詳自己的筆跡。

  「貝爾,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請你原諒我?!?p>  她將自己的筆墨揉成團,丟進垃圾竹簍,重新又寫了一張。

  「對不起,貝爾,請把我忘了?!?p>  拖著沉重的心情,走出陶凝坊,像是失落了什麼。

  「後天我就要嫁人了,我會將你埋入心底,謝謝你的愛,請你忘了我吧?!?p>  再回頭看了一眼陶凝坊的牌匾,她義無反顧地甩頭走了。

  第二天。

  「小姐,小姐?!?p>  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寧豆凝被丁玲搖醒。

  「怎麼了?累呀,再睡一會兒。」

  「小姐,快起來,寅王吩咐了,要我叫你早些起床,不然晚上會睡不著?!?p>  寧豆凝依然不理她,繼續(xù)睡。

  「小姐,小姐,快起來,別睡了。」

  「寅王,早安!」

  「怎麼,小姐還沒起嗎?」

  這時,寅安辰進來了。

  丁玲連忙退出床邊,給寅王施禮,看向床上的人兒,向他搖了搖頭。

  寅安辰揮手讓她退下,走到床邊,看著嬌睡的容顏,露出如癡的笑容,輕輕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睡美人不但沒有醒來,反而越顯嬌美。

  輕輕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睡臉,心里的甜蜜滋滋地浮露在臉上。

  他忍不住了,拉起她的被子,蓋了一半在自己身上。

  「咦?」

  有一個東西被自己的腰壓住了,抽出來一看。

  「螾胚?她怎麼會有螾胚?」

  他急忙將螾胚收起,看了看還在熟睡的人兒,離開了房間。

  *

  又睡了大半天,已到午飯時間,寧豆凝懶洋洋地起了床。

  「丁玲,你怎麼不叫我呀!我今日要去寧府呢?!?p>  「我叫過了吖,您說要再睡一會兒。寅王也來叫過你了?!?p>  「呀?」

  「怎麼他總偷看我睡覺?」

  寧豆凝嘟起花唇,非常不滿。

  「明天起,我們就一起睡了,還用偷看?」

  寅王適時進來。

  「趕緊吧,我送你去寧府?!?p>  「嗯?!?p>  寧豆凝乖乖地梳洗好,吃了點東西就和他一起出門了。

  出門前,寅安辰趁她不在意時,偷偷將‘螾胚’放回原位。

  寧豆凝和寅安辰一起坐著馬車去往燕京寧府。

  一路上,各家各戶都掛上了白幡,寧家的鋪子更是搭起了祭棚,堆滿了白花悼言。

  「怎麼回事?」

  寧豆凝不解。

  「看似國喪。不是駕崩,便是皇帝的哪位皇親去世了?!?p>  「國喪?」

  「我們的婚事,怕是要延後了?!?p>  寅安辰苦著臉,怎麼這麼巧遇上國喪。

  「哦。」

  寧豆凝一臉困惑。

  看著滿街的白色祭奠花圈白幡,心情沉重。

  到了寧府。

  寧府的大紅燈籠已換成了白色燈籠,家僕丫環(huán)都穿著粗麻素衣,男的頭戴白巾,女的頭戴白花,正忙碌地整理布置喪祭用品,和祭臺。

  「咦?怎麼主祭臺設(shè)在寧家?」

  「難道是奶奶?」

  寧豆凝心底一驚,立即下了馬車急步走上臺階,回頭看向原地不動的寅安辰。

  「你不一起進去嗎?」

  寅安辰今早就收到消息,他已經(jīng)死了。

  只是他想,「怎麼會那麼快?按理,普通人中了他的螾胚毒,若得不到解藥救治,起碼也是要經(jīng)受三個星期的冰寒火灼折磨,才會痛徹心扉地死去才對?!?p>  知道他死了,所以他才又將那塊‘螾胚’還回去的。

  想不到的是,他竟得新皇如此重視,獲得國喪禮葬。

  三個月內(nèi),全國舉哀,不得應(yīng)考,不得做官,不得婚娶。

  「安辰?你怎麼了。」

  寧豆凝凝重地看向他。

  想得太入神了,寅安辰未曾留意到寧豆凝的話。

  「凝兒,我就不進去了,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受歡迎?!?p>  是的,上次塔納貝爾帶她來,寧家的人都當(dāng)她是他們的寧小姐,也是神龍族族長塔納貝爾的族長夫人。

  可現(xiàn)在自己卻是嫁給另外一個男人,他們怕是會將他當(dāng)壞人看待了。

  可她一直很矛盾,如果她是寧家獨女,那她便是他們口中的族長夫人。

  可偏偏,母親說她才18歲,怎會是那四個孩子的母親?那四個孩子,最大的也有10歲了。

  雖說每看到他的孩子,她都會不自覺地母愛泛濫,對他們有說不出的喜愛。

  但娘親說了,既然有得選,又為何要選做人家繼母。

  他夫人還有一個叫蕭洛冰的養(yǎng)子,都26歲了,才28歲便有一個26歲的養(yǎng)子,怎麼可能!

  應(yīng)該是他們認(rèn)錯人了。

  可偏偏爹爹寧廣賢和娘親舒關(guān)晴的名字,還有自己的名字寧豆凝,都和寧府小姐‘寧豆凝’,父親‘寧廣賢’和母親‘舒關(guān)晴’對得上。

  如果說碰巧一個同名,很正常,可一家子都同名,就不可能了。

  難道是自己的年齡搞錯了?但她照了很多次鏡子,自問也沒有28歲那麼老吧。

  也問過許多人,都說她更像16-7歲的女孩。

  可母親怎會搞錯自己孩子的出生日期呢!

  對於自己的年齡,她是非常自信的。

  除非,他夫人死了,而自己只是借屍還魂不成?

  她對以前小時候的記憶的確是一片空白,現(xiàn)在的所知所獲,都是大病醒來後,爹爹和娘親告知的。

  寧豆凝越想越恐怖,不斷地驅(qū)散自己這個念頭。

  寧家的人看著他們倆,都神情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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