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心看著南鐘裔的背影呆呆的點了點頭,只覺得那抹緩緩的身影看起來高大偉岸,卻暗藏著一抹憂傷與孤寂,讓人看了心中莫名的不忍。
跟著來到了客廳,林傾心驚奇的看到餐桌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早餐,是簡單的煎蛋和烤土司,搭配一杯鮮牛奶。
看到食物,肚子就不聽使喚的餓了起來,林傾心見南鐘裔坐定后,也迫不及待的在他的對面位置坐了下來。
“吃吧?!蹦乡娨嵊X察到林傾心眼里的渴望,這才主動說了一句。
聽到南鐘裔的恩準(zhǔn),林傾心含蓄的抿著嘴點點頭,然后拿起面前的吐司就吃了起來。
“這不會也是你自己做的吧?”林傾心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將嘴里的東西給咽了下去,這才忍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
南鐘裔只是抬眼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說話不就是默認(rèn)嘛!林傾心頓時驚訝不已,沒想到堂堂的南氏大當(dāng)家的做起這些來也絲毫不遜色啊~不過想起上次他做的飯,又覺得也正常,又想到她第一次來看到廚房時,分明就像沒用過一樣啊,那他怎么又做得這么好?比她偶爾下廚還要好得多~
“南總的廚藝真是不錯……”林傾心吃著盤子里那煎得滑滑嫩嫩的荷包蛋,只感覺滿嘴的幸福,嘴里塞滿食物的時候還忍不住想要夸贊。
南鐘裔低著的眸子猛地暗沉了幾分,手上的動作也微微一頓,聽到林傾心嘴里不怎么清晰地話語,則是抬起頭來直直的盯著她,眼里的星光暗淡了下來,還帶著幾分冰寒,令人看了心生寒冷。
“南總?昨晚還叫小裔,今天又變南總了?”南鐘裔往椅背一靠,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林傾心,嘴上帶著淡淡的淺笑,眼里卻帶著銳利的目光。
聞言,林傾心的動作微微一滯,眼睛繼而對上南鐘裔的,眼里帶著疑惑不解。
昨晚?什么叫做昨晚叫他小裔,今天又叫他南總?有這樣的事嗎??
林傾心不禁開始努力的回憶起來,嘴里還不忘嚼著剛剛咬進(jìn)嘴里的吐司。
她只依稀的記著她做了一個夢來著,夢里似乎有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長得很帥很帥,自己好像還哭了來著……她好像哭得很傷心,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實在是記不清晰了。
“林傾心。”就在林傾心冥思苦想時,南鐘裔認(rèn)真地叫了聲林傾心的名字。
林傾心隨著他的聲音慢慢的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來,只見他正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眼里的眸光越發(fā)的深邃,猶如一潭墨水一般幽黑的深不見底,看不出什么情緒來。
“你要裝蒜到什么時候?”南鐘裔此時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認(rèn)真起來,眉頭則是皺起,眼里的光芒暗沉下來,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帶著不可忽視的認(rèn)真。
見林傾心呆愣在那里,南鐘裔身子往前傾,手肘抵在桌面上,一雙眼睛打量著她的表情,精準(zhǔn)的捕捉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錯愕與驚慌。
“十年了,你不打算給我個解釋嗎?不要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知道我在問什么!”南鐘裔見她移開視線,便又開口說著,眼里帶著一絲慍怒。
桌子下的手不由得緊張地握成了拳頭,林傾心只覺得有一股寒氣慢慢的將自己包圍起來,更是有雙帶著火光的眼睛直盯著自己,心臟有種被壓迫的窒息感。
他終于還是問了,她一直害怕的、一直躲避的還是發(fā)生了,她本以為,十年的時間足以令他忘卻一切,原本一切也不那么重要,對于她來說她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的世界璀璨至極,與自己相處的那些年不過是年少無知罷了,就像路途中的一個景點,路過了也就忘了,過去了。
再次與他相逢,她想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從此各司其職互不相干,也最好是從此再無瓜葛,可是今天他卻還是這樣問了,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難道只是為了一個解釋嗎?只是耿耿于懷這件事而已?
林傾心再次對上他的視線,發(fā)現(xiàn)他此時無比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
“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說什么已經(jīng)沒必要了……”林傾心看著他淡淡的說。
南鐘裔站起身來,在林傾心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到她的面前,伸手一拉,硬生生的將林傾心拉站起來與自己面對著面,林傾心一個不穩(wěn)差點撞在他的胸口上。
“沒有必要?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南鐘裔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林傾心的兩肩,眼里瞬間布滿了陰霾,陰沉沉的瞪著林傾心,口中的問話像是抑制極大的憤怒一般,顯得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