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林傾心悠悠轉醒,還沒睜開眼就感覺頭疼,不由得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手也不禁覆到太陽穴的位置按了按,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幽暗的場景,一抹幽幽昏黃的燈光自熟悉的地方亮著,林傾心下意識的隨著光芒看去,是一只小燈。
疑惑地四處張望了下,這色調單一古板的房間不正是南鐘裔的房間嗎,抬眼往窗戶看去,窗簾緊緊地遮擋著,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林傾心滿目的疑惑,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在小裔的房間里,她記得她在酒會來著呀,怎么會在他的床上醒過來?
喉嚨干澀發(fā)疼,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頭柜上,上面放著一杯水,想也不想,林傾心趕緊拿過來一口將里面的水給喝光了,喉嚨頓時感覺舒服多了,忍不住舒暢的呼了一口氣,這才又開始回想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眼睛狐疑地轉來轉去,突然低頭看到自己的衣著,頓時大驚,連忙拉過被子蓋著。
她怎么只穿著吊帶內襯躺在這里啊,小裔呢?
再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床腳放著一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林傾心裹著被子移過去,好奇的展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身女生穿得寬松家居服。
眼睛往門口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門是緊閉著的,之前穿的衣服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好將這身衣服給穿上了。
換好衣服的林傾心從床上下來,先是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頓時耀眼的陽光引入眼簾,突然而然的光亮迫使她別過頭去,待適應之后才再次將視線移到窗戶上,通過窗戶看到外面的景象,草木郁郁蔥蔥,一副晴空萬里的景況。
原來已經天亮了啊,看樣子應該是早上,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一瞬間吸入鼻中,心中頓時輕松暢快,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走回床邊,伸手關了床頭的小燈,繼而打開房間的門走到走廊上。
向下樓的的方向走著,路過旁邊的書房時,發(fā)現(xiàn)房門是開著的,從一旁也看得見里面亮堂堂的,是陽光的顏色。
林傾心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處,將大半個身子藏在門框處,一雙充滿好奇的眼睛悄悄地往里面探去。
書房里,坐在辦公桌前的南鐘裔面前放著一臺亮著的筆記本電腦,這時他正認真的看著鋪在桌面上的一疊文件,一手慵懶的撐著下巴,一手翻著文件。
此時的南鐘裔身著一件純白色的寬松T恤,一頭沒有打理的碎發(fā)顯得隨意慵懶,額前垂著的劉海更是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飄動,一雙好看的眸子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的移動著,高挺鼻梁下的薄唇微微抿著,給人一種儒雅俊逸的好看畫面,他身邊的窗戶外一棵蔥郁的大樹挺拔的佇立著,風吹動著樹葉微微搖晃~
那畫面如同一幅畫一般,靜中帶著動,在這般美好的天空下顯得美不神收。
林傾心不由得看得呆了,這樣的小裔像十年前也像十年后,像十年前一樣翩如年少,也像十年后一樣沉著冷峻。
早已感覺有兩道明晃晃的目光深深地黏在自己的身上,南鐘裔翻資料的動作不停,嘴角卻略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充滿磁性的聲音悠悠響起:“看夠了嗎?”
林傾心微微一怔,頓時回過神兒來,尷尬的縮回腦袋來,懊惱自己的行為,像個花癡更像個白癡!不過……“看夠了嗎?”這句話她怎么好像在哪兒聽過呀?
好一會兒,才見林傾心慢慢悠悠的,狀似無意的走了進來,眼睛不再看南鐘裔,而是故意裝作好奇的這兒看看那兒悄悄的,好似剛剛自己并沒有在門口偷窺一樣。
南鐘裔微微抬眼瞟了一眼裝作很輕松,看起來卻很別扭的林傾心,眉毛稍微挑了一下,隨后便見他合上了電腦,手中的文件也放在了一邊,然后站起身來就往書房外走。
一旁裝作對書架上的書很感興趣并拿起一本假裝看著的林傾心,見南鐘裔無視自己一般的往書房外走去,便也匆匆的把書擱回原處,邁著小碎步跟在他身后。
一邊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一邊心想著該怎么詢問關于她在他家的事情好,一時分心,腳下步子快了些,一不注意就踩到了前面人的腳后跟……
林傾心回過神來趕緊往后退幾步,前面的南鐘裔也停了下來,原本以為他會生氣的回過頭來瞪自己一眼。
卻不如自己想的一樣,見他還是挺直著腰背,只是微微的側過臉,語氣仍是平和的開口道:“下樓梯的時候提起精神來?!辈坏攘謨A心反應,就順著樓梯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