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喜新厭舊
眼前的女子雖然美麗,但他早就對司南枝承諾過,這輩子只愛她一個……
“侯爺當(dāng)年能收留表妹,便可見侯爺胸懷寬廣,又心懷慈悲,既然當(dāng)初侯爺能接納表妹,想必也不會眼睜睜地瞧著這位姑娘只能流落街頭吧?”
譚羨魚接著說,“而且,這姑娘只想做個側(cè)室,并不過分,侯爺意下如何?”
見霍容愷還是沒說話,司棋一捏手里的手帕,大顆大顆的淚珠便急不可耐地涌了出來。
她撲通跪坐在地上,抽泣著說:“夫人,您別讓侯爺為難了,到底還是我福薄,這輩子還能進(jìn)侯府一次,能叫侯爺一眼就已經(jīng)知足了,我不敢再有更多的非分之想,請夫人還是讓我離開吧……”
譚羨魚也是不含糊,直接說道:“現(xiàn)在你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離開了侯府,你又能去哪里呢?”
司棋抹了抹眼淚,強打起精神說:“我自覺還有幾分姿色,怎么、怎么也能活下來的……”
她
抬起眼睛,淚光閃閃地望向霍容愷。但僅僅一瞥,她就堅決地移開視線,低聲細(xì)語道:“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原來這話是真的……”
“既然侯爺不愿接納我,那我無論跟了誰,也都無所謂了!”
譚羨魚一臉無奈地看著霍容愷:“侯爺,這……”
“侯爺不必掛心,我會把今天的一切當(dāng)作一場夢,出了侯府大門,自然就會忘記侯爺?shù)摹彼酒逶俅稳滩蛔∏浦羧輴?,眼里藏著幾分迷戀,“侯爺……?p> 美人淚眼蒙眬,其中隱約透露著哀求,世間少有男子能抵擋得了這樣的目光。
霍容愷終于深吸一口氣:“罷了,這侯府的庭院那么大,總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譚羨魚利索地吩咐:“抱琴,帶新姨娘下去安頓好。”
司棋淚水未干,又涌上了歡喜之情,看向霍容愷的眼神如同見到了救星。
霍容愷表面上波瀾不驚,內(nèi)心深處卻莫名感到一種滿足。
司棋依依不舍地離去,譚羨魚笑著說:“侯爺真是心地善良?!?p> “沒什么,”霍容愷抿了抿嘴,“總不能真的袖手旁觀,讓一個好好的姑娘流落在外?!?p> “侯爺言之有理?!?p> 譚羨魚點頭贊同。
“不過有一件事我也得同你說明白,”霍容愷認(rèn)真地看著她,“我雖然給了她名分,不過也僅限于此,我絕不會親近她的?!?p> “這話,應(yīng)當(dāng)侯爺該親自去跟她說。”
譚羨魚
說道,她可不想卷入這些是非中。
霍容愷無奈嘆息,下意識低聲嘟囔:“但我已經(jīng)向枝枝承諾,這輩子不再有其他女人……”
他現(xiàn)在開始有點后悔當(dāng)初的承諾了。
提到司南枝,譚羨魚眉頭微微一動:“司姑娘位份上是平妻,可既然是‘妻’,就應(yīng)當(dāng)考慮全局。雖說侯府名義上養(yǎng)著兩個孩子,不過人口稀少也是事實,況且兩個孩子都不是侯爺親生的,終究不妥當(dāng)。”
“再說,即便婆婆嘴上不說,不過心里自然也希望子孫滿堂,對吧?”
這一席話讓霍容愷陷入了沉思。
譚羨魚適時停止深入話題:“侯爺若是無事,不妨去瞧瞧那位新來的姑娘,看看她安頓好了沒有?!?p> 霍容愷心緒紛亂,應(yīng)了一聲便起身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譚羨魚眼底染上一絲笑意。
沒過多久,抱琴回來,臉上難掩敬佩之情。
“夫人,司棋姑娘實在太厲害了!”
抱琴笑道,“您沒看到,侯爺一靠近,司棋姑娘便站不住腳,非得靠著侯爺才能站穩(wěn),說的話還……反正您要是看到侯爺當(dāng)時的表情……嘖嘖嘖,就像煮熟的蝦一樣紅!”
譚羨魚也笑
,司棋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往后要叫姨娘了?!?p> “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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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新增了一個妾侍,雖說是小事,自然也要叫老太太知曉。司南枝一聽,立刻就不高興了。
這些天候府里一切平和,她早晨出門時還安然無恙,怎么轉(zhuǎn)眼間,家里就莫名其妙多出個妾室來?!
“姨母!”司南枝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您得替我做主?。 ?p> “譚羨魚好歹嫁過來兩年后,表哥才將我娶進(jìn)門,可我這才剛進(jìn)門,誰知道表哥就……”
司南枝總覺得自己處處都勝過譚羨魚,如今這一下,如同耳光響亮,打得臉生疼。
老太太頭疼不已:“南枝,你可是平妻,她不過是妾,影響不到你的?!?p> 司南枝抿了抿唇:“可表哥不是答應(yīng)過我……”
“行了行了,”老太太連忙制止了她,“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不好受,有啥話,自己去找容愷說!”
一聽這話,司南枝起身便走。
回到住處,霍容愷剛從司棋那里回來,人還有些迷糊,臉上那明顯的痕跡引人注目。
“表哥!”
聽見司南枝的聲音,霍容愷立刻收斂思緒,起身迎出來:“枝枝,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司南枝猛地?fù)溥M(jìn)他懷里,滿腹委屈地說:“表哥你還說呢!都出了這么大件事,為什么不當(dāng)面跟我商量?”
霍容愷有些無奈:“哪有那么大件事,不過是納了個妾,我跟她講清楚了,絕不親近她?!?p> 聽了這話,司南枝仍半信半疑:“真的嗎?”
“真的!”
霍容愷伸手,在司南枝鼻子上輕點一下,“有你就夠了,我還要別人干什么?”
聽他這么說,司南枝才稍微寬心。
可這份安心并未持續(xù)太久,一股異香突兀地竄入鼻端。
那是從霍容愷衣物上傳來的,一股分明屬于女子,可非她所有的香氣。
司南枝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表哥,你真不會親近她?”
她又試著問了一遍。
霍容愷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堅毅非常。
見到這情景,盡管司南枝的心里仍有芥蒂,但終究算是被安撫了下來。
兩人再次膩歪了一陣,司南枝才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壽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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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shù)日,見霍容愷果真不再提那妾室之事,似乎完全忘了那個人,也未再外出,司南枝終于放下心來。
這天午后,司南枝院子里面又飄起了熟悉的低吟聲。
那聲音極具誘惑,光是聽聽都讓人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