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保住三皇子
而君欒聽了他的話,則是微微松了一口氣,神色也稍微有些好轉,看著君寒澈道,“你做得很好?!?p> “這是兒臣身為大周皇子,應該做的。”說著君寒澈面容便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上首,要說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
“還有何事,直說便是。”此時,君欒也不生氣,看著他,頷首示意。
得了許可,君寒澈才又開口,“兒臣在進宮路上,還碰著一名大夫在府門外擊鼓伸冤,狀告貴妃娘娘與國公府,兒臣覺得此事蹊蹺,便將人帶著一起,進了皇宮。”
此時不用說,幾人也明白是為了什么事。
“將人帶進來。”君欒沉著聲音開口道。
眾人望去,一位身穿布衣的白發(fā)老者顫顫巍巍走了進來。
見著君欒,隨即跪下行了一個大禮,“拜見皇上?!?p> “起。”君欒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待人起身,君寒澈便又道:“你且直說,為何要狀告貴妃娘娘與國公府?”
老者聽后,便直言道,“老夫本是京都東街的一間藥房掌柜,十七年前,國公府內突然派人讓我去為貴妃娘娘診脈,當時貴妃娘娘已有一月余的身孕,國公爺便讓老夫開一副打胎藥,可后面貴妃娘娘不知怎么又派人找來藥房,要一副迷幻藥,第二日藥房被官府以賣假藥查封,我也是僥幸躲在暗間逃過一命。”
“胡說!”劉貴妃聽到這里總算忍不住暴喝道,“你到底是受命于誰,竟然敢出口狂言,誣陷本宮?!?p> “老夫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虛言。“大夫也絲毫不怕她,或許被逼入過絕境之人,便也不再懼怕生死。
待他的話音落下,屋內也安靜得可怕。
半響,上首之人才總算開口,“你可知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這話是問的大夫,他卻絲毫不怕君欒散發(fā)出的帝王威嚴,跪下磕了一個頭,“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期滿?!?p> “呵。”君欒冷笑一聲,輕輕瞥了一眼劉貴妃,“迷幻藥是何作用。”
“是讓人在房事上行樂的,若是用得多了,對男子也有害,且男子在行房時飄飄欲仙,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p> 聽了這話,君欒似乎也想起,第一次在花園相見的情景,以及君召南早產(chǎn)的事。
難怪自己當初在要她身子那晚,醒來卻記不得事。
想到這,君欒看著劉貴妃的眼神簡直像是淬了毒一般。
“父皇,不若讓大夫先下去,待此事完了,再行處置去處?!?p> 畢竟這事可是皇家秘事,其他人也不能多聽,且這人不能留在京都。
而上首的君欒正在氣頭上,隨意點了點頭讓人下去,那婆子也跟著一起出了宮殿。
待人走后,君欒才開口,語氣陰冷,全然沒了平日待她的溫和,“愛妃還有什么要說的?”
劉貴妃被嚇到險些從椅子上滑落,她白著一張臉,頭也不敢抬。
就在她想法子應對時,一旁的君寒澈又道,“父皇,還有一事,兒臣須得稟告,正好國師此時也在。”
提到國師,殿內幾人或許都已經(jīng)猜到是要說什么。
“說!”君欒忍著怒氣道。
“外面也不知是誰散布的謠言,說國師竟然是貴妃娘娘入宮前撿來的護衛(wèi),且關系還不淺,甚至還有人說,說三弟不是皇室的血脈,兒臣覺得甚是荒唐,便來告知父皇,得將這謠言遣散。”
這話說完,便又引來君欒的暴怒,他沒想到此事竟然外面已經(jīng)在傳了這么多。
君寒澈雖然與君澤宇說的是一件事,但他的說法,卻不會讓君欒懷疑到他頭上,畢竟他說的是想法將謠言遣散,而不是像君澤宇執(zhí)意要降罪兩人。
“君澤宇!你看你干的好事!”
“父皇,兒臣冤枉?。〈耸聝撼荚谌雽m前絕對沒有泄露半個字!”君澤宇惶恐地跪著,將頭擱在手背,“且兒臣說的也句句屬實,這人證與物證都有,剛剛大哥也帶了人證...”
這時,君寒澈在聽了君澤宇的話,轉身對著國師勾起嘴角,走至他面前,語氣驚訝,“原來二弟已經(jīng)證實了此事?!?p> 君欒看著他,正要說話,便見君寒澈驟然出手,襲向國師脖頸。
而國師雖然上半邊臉被遮住,但還是能感受到這一掌,他側首躲過。
奈何君寒澈的目的根本不是他的脖子,在他側首的同時,另一只手迅速將他的圍帽打落,一張與君召南有七八分相似的臉露了出來。
國師身子驟然停住,倏地轉頭看向君寒澈,眼神的情緒萬千,但卻說不出一句話。
而一旁的貴妃見狀,倒吸一口氣,臉色布滿絕望。
上首的君欒更是直接站了起來,盯著國師那張臉看了幾瞬,對著外間喊道:“來人!”
“陛下!”海公公推門而入。
“將國師收押天牢!聽后處置!”
海公公聽后一驚,但也瞬間反應過來,急忙換人將其拿下。
而此時的國師卻是一言不發(fā),看了一眼劉貴妃,便被侍衛(wèi)押了下去。
待人走后,君欒才看向劉貴妃,對著海公公道,“貴妃以下犯上,禁足清和宮,任何人不得接近!”
說完又看向君澤宇,“至于你這逆子,去外面給我跪著!”
聽后,君澤宇想要求情,但觸及君欒極度憤怒的眼神,還是將話給咽了下去,乖乖地走了出去。
待人都出去,屋內只剩下君寒澈與君欒,此時的君欒早已沒了平日里的威嚴。
他看著下首的君寒澈,不由想到當初那個拋棄一切,進宮陪自己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輕輕嘆了一口氣,“下去吧?!?p> 而君寒澈聽后,并未離開,而是彎腰抬手,行禮,“父皇,兒臣與沈家的婚事,是否可以讓禮部安排?”
剛剛才經(jīng)歷了國師與貴妃的事,君寒澈再提此事,便是又提醒了君欒聽,信奸臣之言,將自己兒子的婚事往后延,這也間接地掃了他的顏面。
若是往日的君欒,他定然會惱羞成怒,發(fā)一頓火,狠狠斥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