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君還想繼續(xù)偷聽,誰知道,他們倆竟然進到里面去說話了!她想靠近,卻忽然發(fā)現(xiàn),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
那竟然是一道機關吊網(wǎng)。
南昭君飛身掠起,她方才站著的位置,就落下一張大網(wǎng)。不過,這種雕蟲小技,在她眼里不足為據(jù)。
當然,這也不是什么想要抓人的陷阱。這是用來……提醒用的!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公主與蕭寒玨,已經(jīng)同步走了出來。
見狀,南昭君尷尬的轉過身,連忙離開了。
她跑出去很遠,這才停歇下來。
反應過來,為什么自己要跑?
她就是想去保護他而已!
南昭君暗暗后悔,可這時候,四公主府必然已經(jīng)加強了警戒。她回去是可以,就是恐怕,要費些功夫了。
思前想后,南昭君覺得還是不跟了。
她只是想保護蕭寒玨的安危,但聽四公主在瘋癲的狀態(tài)下,還能那么平靜的叫他一聲恩人,他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于是,南昭君買了一只燒雞,回到了皇子府。
傍晚時分,蕭寒玨也回來了。
他帶回來兩個消息。
一桌人正在吃飯,墨司彥率先放下筷子,皺起眉頭說道:“你的兩個消息,該不會是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吧?”
“沒錯?!?p> “……”
下一瞬,他就立刻捂住了耳朵。
即便如此,蕭寒玨說的話,他依舊能聽見。
“好消息是,四公主答應給我們一次嘗試救她的機會?!?p> 聞言,墨司彥冷笑了聲,眼中并無意外,諷刺了句:“那當然了,誰有活命的機會不愿意要?”
南昭君看著他說,“心灰意冷之人?!?p> 她想起前世在牢房里,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
那時候,生不如死。
死亡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了。
可偏偏那兩個人賤人,根本就不允許她那么痛快的死掉!
南昭君的眼底,掠過一絲暗芒。
墨司彥哼哼唧唧的道:“那可沒準兒,我這四皇姐詭計多端,說不定,她就是在裝瘋而已。”
到時候,誰管她是真瘋還是假瘋?
為了停止這場鬧劇,都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她尋找到解救的辦法。
甚至有時候,墨司彥都覺得這是她計劃里的一環(huán)。
畢竟,當初墨文茵早就知道,那鬼澈身上和她有著同生共死的咒術。若是鬼澈死了,她定然無法孤活。
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上當被騙了。
她才不想死呢。
她想的,就是報復他們而已。
尤其是夜長風。
想起他,墨司彥不由得長長一聲嘆息。
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雖然,在他心中,認為墨文茵不會就那么殺掉自己心愛的男人。但是,估計也不會叫他好受。
這時,蕭寒玨平靜的眼神,從墨司彥英俊的面容上劃過,神色有了一絲變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一刻,墨司彥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
接著蕭寒玨就說道:“四公主答應配合,但條件是,要將墨公子交給她?!?p> “開什么玩笑!”
還不等大家有什么反應,墨司彥第一個跳起來,非常嚴肅的拒絕道:“我是斷然不能落入她手里的,她恨我恨得要死,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風哥假死一事是我干的了!”
墨司彥的反應很激動,他一邊搖頭,一邊喃喃自語,“我要是落在她手里,會被她折磨死的!”
然而,除了他本人外,所有人的面色都異常平靜。
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墨司彥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走到南昭君的面前,“昭君姑娘,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南昭君一言不發(fā),把頭別向了一旁。
他接著走到金璃面前,“金璃,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去送死嗎?那你豈不是白白救我一條命了?”
金璃拱手道:“我聽主人的,對不住了公子。”
墨司彥:“……”
他還想走到暗一面前,卻突然停住。
因為他想起來,他們兩個并不熟。
連兩句話都沒說過。
人家能幫他嗎?
墨司彥垂頭喪氣的坐了回去,滿眼哀慟:“想我堂堂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墨公子,就要落入魔爪了?!?p> 南昭君懶得聽他說廢話,正要叫他閉嘴。這時候,蕭寒玨已經(jīng)使了個眼神,金璃二話不說,上去就將他給綁了。
墨司彥發(fā)出哀嚎:“你們不能這樣!我好歹也是個皇子,你們下手輕一點會死嗎?我不想去,誰替本公子去,本公子送他金山銀山……唔。”
金璃聽不下去了,拿出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
隨后,墨司彥就被她和暗一兩個人拖下去了。
耳邊頓時清凈了。
南昭君這才看向蕭寒玨,“他會有危險嗎?”
“不知?!?p> “到時候再說吧?!彼龂@了口氣,用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對他說道:“我研究了一下,在公孫顏的那本書里,記載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不確定會不會成功?!?p> 她一開始,想著太簡單的方法,或許不太可行。
但后來轉念想到,有時候,會不會是他們想得過于復雜了?其實當初,公孫顏為了抱住年輕的容貌,他采取的雖說是邪術,卻也很簡單。
所以南昭君的心情還是相當平靜的。
蕭寒玨看向她,道:“隨緣。”
“我也這么想的。”她頓了頓,說道:“對了,你與四公主是舊識,其實我可以將法子交給你,到時候,由你去做?!?p> “可以?!?p> 蕭寒玨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南昭君看著他,怔了怔,問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了?”
“比如?”
“我為何要將這件事交給你,或者,我去做什么?”
蕭寒玨微微一笑,“你做事向來有自己的道理,我管你作甚。只要你能將自己保護好,我就沒什么可牽掛的?!?p> 天!
這算情話嗎?!
雖然,蕭寒玨隱約的表示過什么,但實際上他什么都沒有表示。可剛才那番話,卻說得南昭君忍不住動容。
她沉默了下,決定暫時還是將那件事保密。
任何事,在沒有塵埃落定前,還是不要貿然聲張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