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备等嵘锨?,低聲說道,“王爺,柔兒想,一定是我給的不夠多,所以月姬才不說實話?!?p> 蕭景呈反應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月姬想要更多的錢?”
她輕輕嗯了聲,語氣有點委屈,“柔兒也想幫王爺,可是你知道的,我手里一直沒什么錢。”
“我在云家,表面上是風光了,可實際上,云家的財產(chǎn)與我并無半分關(guān)系。云家主待我好,卻抵不過家里那幾十張嘴。”
“云家那主母,始終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沒有辦法,我想幫王爺,卻力不從心……”
傅柔說著,竟然輕聲啜泣起來。
蕭景呈見狀,縱使心中怒火仍在,卻也無法朝她發(fā)泄出來,甚至還得勸慰她,“你別哭,你一哭本王的心都要碎了?!?p> “嗚嗚嗚,王爺……”
傅柔一邊哭窮,一邊還委屈,這蕭景呈哪受得?。?p> 他當即掏出一面令牌,交給她手里,叮囑,“這是本王的令牌,你拿著它,日后進出離王府自由?!?p> “最重要的是,你可以用本王的名義,去離王府的賬房支錢。”
“你要打點關(guān)系,確實該本王出錢,這次是本王疏忽了?!?p> 蕭景呈說著,自己心里就覺得對不起傅柔。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找神宮弟子,打理疏通關(guān)系這件事上,你出力,本王沒出錢就罷了,還跟你發(fā)火。柔兒,本王對不住你?!?p> 此時,傅柔被蕭景呈抱在懷里,她滿腦子想的都是算計。
她抬頭看著他,眼神柔弱,“王爺,聽說前段時間,王妃親自挑選,給你納了幾房小妾?”
“確有此事?!?p> 蕭景呈沒有否認。
最近這段時間傅柔不在王府,發(fā)生了許多事,他都沒有告訴她。
納妾的事還是傅柔提出來的,她應當不會吃醋吧?
何況,在他眼里,這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蕭景呈不以為然的解釋了句,“柔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你在本王心中,才是最重要的女人?!?p> 傅柔最看不起他這副只知道情情愛愛的,眼里只有女人,連點長遠目光都沒有的樣子。
可她心里不屑,面上還得裝模作樣道:“柔兒明白?!?p> “柔兒的意思是,那些女人里,會不會有王妃安排的人?”
經(jīng)她提醒,蕭景呈這才忽然覺得背后一寒。
他就說!
南昭君那女人胳膊肘子往外拐,巴不得他出點什么事,她就順理成章的被休掉了。
她怎么會突然好心到,要幫他納妾?
傅柔的話,正戳中了蕭景呈內(nèi)心深處。
他之前就覺得哪里別扭,原因竟然在這里!
傅柔道:“不管怎樣,王爺對她們都要小心為妙?!?p> 蕭景呈若有所思,“你這么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那些侍妾里,有個叫喜兒的,跟南昭君倒是親近?!?p> “總之王爺小心些,沒有錯的?!?p> “你說的對。”
蕭景呈當即就吩咐道:“派個人下去,盯緊喜兒?!?p> 傅柔目的達到,她作勢要走,卻腿一軟,踉蹌了下,險些就跌倒了。
蕭景呈橫抱起她,不容分說的道:“別回去了,今夜就留下。”
等到次日一早。
蕭景呈和傅柔正在進早膳,楚墨突然跑過來,看了眼傅柔,欲言又止的樣子。
“柔兒是外人嗎?”蕭景呈不悅的問道。
楚墨心說當然不是。
但沒有他的允許,他也不敢私自做主,就把話說出來。
“王爺,昨日王妃一夜未歸?!?p> 傅柔拿起一個包子,放在嘴邊沒有動,唇邊漾起一絲深邃的笑意。
那女人真是敢。
以往就算再怎么囂張,晚上也都是會回來的。
如今,竟然直接就夜不歸宿了。
蕭景呈是個好面子的男人,她這么做,無疑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底限。
果然蕭景睿勃然大怒,“真是反了她了!”
傅柔小聲提醒他,“說不定這會子,人還在太子府呢?!?p> 盡管蕭景呈也這樣認為,可昨天在東宮吃了啞巴虧,他今天,斷然不敢貿(mào)然行動了。
傅柔猜到他心中所想,眼色一沉,“太子昨日能請得動陛下,今日大概率是不會叨擾了。”
只要不是皇帝在,蕭景呈都無所顧忌。
蕭景呈斂眉,淡道:“恐怕也不好興師動眾。”
傅柔有點不高興了,“王爺若是一直這般唯唯諾諾的,誰還會將你放在眼里?老馬還有失蹄的時候,何況是人?”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蕭景呈看著她,搖頭:“本王并非不敢,只是捉奸這種事,其實本王一人前去即可。”
“王爺有自己的打算,柔兒都支持你。”
傅柔嘴上這樣說,心里卻無比嫌棄。
如今的蕭景呈,做事吞吞吐吐,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傅柔就怕,長此以往,他隨時都會被南昭君拿捏?。?p> 早飯還沒吃,蕭景呈就換了衣服,沒帶隨從,只讓楚墨跟著出門去了。
離王的大宛駒,在劇里東宮不足百米時,蕭寒玨便接到了消息。
他的臉色蒼白的像只鬼一樣。
昨夜,蕭寒玨徹夜未眠,親自照顧南昭君。她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離王卻找上門來了。
他揣的什么心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蕭寒玨的身體尚未恢復,若是蕭景呈一味糾纏,時間若是久了,定然會被他瞧出破綻。
而蕭景呈專門挑這時候來,他不挖出來點自己想要的東西,恐怕是不會離開的。
萬般無奈之下,蕭寒玨決定殊死一搏!
“暗一,金璃,傳令下去,東宮所有守衛(wèi),嚴陣以待!”
暗一有點摸不著腦子,還一頭霧水:“殿下,有必要嗎?離王他就帶了個侍衛(wèi)來,我們……”
后面的話,被蕭寒玨一個眼神殺回去了。
主子說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金璃仍舊很擔心他的狀態(tài),“殿下,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本宮堅持不住的?!?p> 如果離王賴皮,就在這里盯著他,他的身體絕對扛不住。
與其到時候處在被動狀態(tài),不如占據(jù)主動位置。
蕭寒玨帶著人嚴陣以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王卻遲遲都沒有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