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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048章 外甥像舅

  扈夷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夷看謝世子待那舞女的態(tài)度很特別,兩人似是舊識,情誼深厚。”

  裴寶珠輕笑道:“我與他幼年相識,他認識得人我都認識。”

  “哦…是嗎。”扈夷慢慢吐字:“那姑母你知道謝子禧的生母是誰嗎?”

  “……”裴寶珠閉嘴,神情實在稱不上好。

  謝子禧的生母是誰謝長恭一直不肯告訴她,嘴上不說,她心里卻十分在意。

  她垂眸:能生下他的孩子,想必可以占據(jù)一席之地。

  青女急了,我的主子哎!您不都做好準備了嗎,怎的還被扈夷幾句話挑起火!

  謝世子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就算謝子禧的生母冒出來,也妨礙不到您??!

  “姑母,夷來時謝世子還在那舞女住處,您可要親自去看看?”

  捉賊捉贓,捉奸當然得捉雙。

  姑母對謝長恭徹底失望,才不枉他這段日子的折騰。

  沉默許久,在扈夷以為計劃失敗時,裴寶珠下巴微揚,“自然要去看看,我倒瞧瞧是什么樣的人物,引得他在表哥壽宴打我的臉!”

  “青女,讓人備馬車!”

  “姑母,夷隨您一起去,父王再三交代,讓夷給姑母撐腰,您背后站著北淵。”

  裴寶珠輕飄飄瞥了他一眼:“辛苦你了?!?p>  “姑母見外,夷是您的親人啊?!?p>  呵,親人。

  裴寶珠嗤之以鼻,他的心思她一清二楚,“親人”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有些刺耳吧?

  她的好侄兒啊。

  “…”

  扈夷的人帶路,裴寶珠帶著侍衛(wèi)浩浩蕩蕩出行,將舞女的住處圍得水泄不通。

  蘇芯聽見動靜出來查看,被這陣仗驚住,鼓起勇氣質(zhì)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圍在我家?”

  侍衛(wèi)們橫眉冷對,無視她的問話。

  “謝長恭呢?”

  在蘇芯惱怒之時,一道夾雜寒礪的女聲打斷她,循聲望去,厚重的車簾被侍衛(wèi)掀開,姿容高貴的女子睥睨著她。

  蘇芯大腦空白。

  她認識這張臉,萬壽宴上置于高座的??悼ぶ鳌?p>  “拜見郡主殿下。”她下意識跪地行禮。

  同時身體微微哆嗦,她區(qū)區(qū)一個舞女,哪里值得福康郡主親自造訪?

  況且,她來的太不湊巧…

  “芯…”屋子內(nèi)的男人走出來,見她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眉毛一挑,抬頭看向馬車,與裴寶珠的視線相對。

  “郡主…”他瞪大眼睛,隨后快步朝她走過去:“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解釋!”

  裴寶珠視線越過他落在蘇芯身上:“本郡主打死她如何?”

  “不行!”想也不想,謝長恭徑直拒絕。

  “呵?!迸釋氈槔湫?,轉(zhuǎn)頭吩咐陳陽:“回府。”

  陳陽等人行動有素,不等謝長恭反應,已經(jīng)護送馬車消失。

  “哎…謝世子你…”扈夷失望地搖頭:“你傷了姑母的心?!?p>  “我會如實告知父王,你配不上姑母。”

  謝長恭怒火沖天,兇惡地瞪著他:“是你告的密?”

  “論親疏,夷自當向著姑母。”

  謝長恭一拳揮到他臉上,扈夷本可以躲過,但他目光閃了下,生生受著他的毒打。

  謝長恭毫不手軟,拳拳到肉,光聽聲音便覺得疼。

  等扈夷的人拉開他們時,扈夷臉上慘不忍睹,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我們走著瞧?!?p>  “…”

  扈夷離開后,蘇芯站起來,拍凈膝上的塵土,擔憂道:“世子,您不與郡主殿下解釋嗎?”

  人們都說福康郡主脾氣不好,動輒打罵下人,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萬一認為自己跟世子有一腿,會不會把她碎尸萬段???

  蘇芯惡寒,太慘烈了,她不想要那種死法!

  “世子,您快去跟郡主解釋啊!”

  謝長恭慢條斯理:“是得回去解釋,你一起吧,以后住在郡主府?!?p>  蘇芯:“……”

  她欲哭無淚:“世子,這跟計劃不一樣??!”他之前分明不是這么說的!

  嗚嗚,她還能活過今晚嗎?

  …

  扈夷和裴寶珠前后腳回府,他當然不能白挨一頓打。

  “小夷,你這是怎么了?”裴寶珠驚呼。

  “咳…”他虛弱地搖了搖頭:“夷沒事…”

  “他打你了?”裴寶珠重重拍桌,努力保持沉靜:“你先去客房休息,讓大夫給你看看,姑母會給你一個交代。”

  扈夷目光擔憂:“姑母,您別氣壞了身子?!?p>  她勉強笑道:“放心吧?!?p>  “彩月,送大王子去客房。”

  “…”

  “你們都下去吧。”裴寶珠沉著臉不知想什么,回過神后揮退下人。

  所有人退去后,裴寶珠仰躺到床上:一個個的不安生。

  惹惱了她統(tǒng)統(tǒng)丟出府,隨他們怎么鬧騰!

  不過扈夷挨了頓打很得她的心,她早想揍那小兔崽子一頓。

  裴寶珠迷迷糊糊差點睡著,青女驚恐地進來:“主子…”

  她嚶嚀一聲:“嗯?”

  “郡馬爺把那舞女帶回府了!”

  “帶回來就…”帶回來。

  裴寶珠霎時清醒,目光冷冷:“你說什么?”

  青女硬著頭皮道:“郡馬說她是小公子的生母,想給她個名分。”

  “讓他們來見本郡主。”

  青女遲疑:“他們不來怎么辦?”

  郡馬爺直接帶舞女去了西苑,明顯不想往郡主跟前帶,她人微言輕,管不住郡馬爺??!

  裴寶珠冷哼一聲:“本郡主是他的正妻,不來見本郡主可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p>  “…”

  謝長恭很快帶著蘇芯來了。

  “奴蘇芯拜見郡主。”蘇芯恭敬異常地行大禮,謝長恭則瀟灑站在一旁,雙手環(huán)胸看著“寵妾”怯生生的模樣。

  裴寶珠仔細打量她的臉,樣貌并不出眾,甚至可以說普通,謝子禧長得像謝長恭,倒是沒遺傳她。

  “你們先下去,我有話和郡主說?!敝x長恭對屋內(nèi)伺候的人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種情況,她們不敢聽郡馬的話。

  “…”等下吵起來,她們要幫郡主壓住膽敢登堂入室的舞女!

  “下去吧。”裴寶珠話音落下,她們才一步三回頭的關(guān)門離開。

  “你想談什么?”裴寶珠平靜地望著他。

  謝長恭怔了下,隨后哀怨道:“小九,說好了信任呢?”

  裴寶珠掃了眼地上的蘇芯,意思不言而喻。

  他無奈地嘆息,坐到她身邊捏了把她臉上的肉,“你不是一直好奇禧兒的生母是誰嗎?”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告訴我?

  “禧兒不是我的孩子?!?p>  裴寶珠出口道:“不可能!”

  “他長得那般似你。”

  謝長恭聳了聳肩:“冤枉啊。”他悠悠道:“有句話叫外甥像舅,小九明白我的意思嗎?”

  裴寶珠:“……”

  她有些接受不了:“你說謝子禧是她的兒子?”

  “謝長歡偷人了?”

  蘇芯:“……”她恨不得捂住耳朵,這不是她能聽的話啊!

  謝長恭:“……”

  他氣笑了:“別胡說?!?p>  裴寶珠擰眉:“她什么時候又生了個兒子,我怎么不知道?”說著,她恍然:“小五出生后有足足一年的時間她沒露面,難道就是那個時候?”

  她當時還覺得奇怪呢,以謝長歡張揚的性子,生下皇子早抱出來炫耀了,她居然在長樂宮窩了一整年。

  合著她又生了個兒子?

  咦?不對啊。

  生下皇子是喜事,何須遮遮掩掩,甚至送給謝長恭養(yǎng),其中定有隱情。

  謝長恭:“禧兒的年紀少報了一歲,他應與五皇子同歲,他們是雙生子?!?p>  “原來如此…”裴寶珠喃喃道:“雙生不詳,所以表哥送謝子禧出宮。”

  皇室中除了龍鳳雙生寓意吉祥,雙生皇子或雙生公主都象征不詳,狠心些的君王會下令溺死一個,雙生只取其一。

  她手死死攥緊,謝長恭不是他的孩子,當初她誤會了他,嫁給衛(wèi)五…

  謝長恭注視著她,看清她的情緒波動,把她攬進懷里:“小九,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睆那暗囊磺胁恢匾?。

  裴寶珠抱住他的腰:“對不起。”

  謝長恭苦笑。

  他們之所以錯過,不過是因為年紀輕,都心高氣傲不肯好好談一談,他們都有錯。

  “……”蘇芯望天,屋里還有個活人啊。

  不要忽略她的存在!

  裴寶珠放開他,“為什么突然告訴我?”

  “蘇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謝長恭:“有人在查禧兒的身份,我與表哥商量后,讓蘇芯以禧兒生母的身份到他身邊保護他?!?p>  蘇芯連連道:“郡主殿下,奴婢與世子是清白的!奴婢是暗營里最厲害的女人,才接下這份差事,您千萬別誤會??!”

  說著,挽起袖子展示她有力的臂膀。

  裴寶珠咂舌,研究她胳膊:“你力氣很大吧?”

  蘇芯嘿嘿一笑,“不瞞你說,單手提起兩個壯漢不在話下!”

  “這么厲害?你怎么練出來的?”裴寶珠喜歡拳腳功夫,眼睛放光。

  “郡主殿下,屬下跟您說啊…”

  兩個女人熱絡地聊起來,將謝長恭拋置腦后。

  他不滿:“喂?!?p>  “別吵。”裴寶珠示意他安靜。

  謝長恭:“……”

  他幽幽望著蘇芯。

  現(xiàn)在不應該是他們互訴衷腸的時間嗎?

  蘇芯敏銳地感受到威脅,身子僵住,沖干笑兩聲:“郡主殿下,屬下去保護小公子,先行告退!”

  “等等。”

  謝長恭出聲。

  “哎?”蘇芯不解,世子剛才不是趕她走嗎?

  裴寶珠了然:“蘇芯,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子禧的生母,本郡主待你和善會引人懷疑,你…”先做下偽裝。

  她話沒說完,蘇芯反手甩了自己兩巴掌,不消片刻臉紅腫起來,看起來輕飄飄的兩巴掌輕松扇腫她自己的臉。

  單手舉壯漢不是大話啊!

  “嘶”裴寶珠倒吸口涼氣:“上些妝就好,不必下如此死手。”

  蘇芯滿不在乎:“省事兒,這點傷睡個覺就好了,郡主殿下放心吧?!?p>  “屬下先走了。”

  她大步走到門口,推開門,在下人的視線中突然捂住臉,邁著小碎步嚶嚶跑遠,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裴寶珠嘴角抽了抽。

  表哥不僅看重她的武藝,更多是她的演技吧?

  “呵,還不快去哄你的舊愛?”裴寶珠擠眉弄眼。

  門開著,防止露餡他們也要接著演下去。

  謝長恭抬手指著她:“你…”

  “趁本郡主發(fā)火前滾出去。”她擺出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

  “哼?!敝x長恭甩袖而去。

  裴寶珠一把揮掉桌上的茶具,“噼啪”的碎裂聲猶如她的心,她暗道:她挺喜歡這套了,早知擺其他的了。

  客房。

  扈夷躺在床上:“只有蘇氏被打了?”

  “是…想來郡主顧忌謝世子的身份?!彼荒竿慕憬闶怯牢醯鄣膶欏?。

  “再給他們添把火?!?p>  “…”

  第二日,裴寶珠獨自在桌前用餐。

  “郡主,不好了!”彩月神色急切地闖進來:“出大事了!”

  “什么不好了?!爆F(xiàn)在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好戲吧。

  “蘇芯死了?!?p>  裴寶珠面無表情:“死就死了,本郡主還得給她收尸不成?”

  彩月面色發(fā)白,顫巍巍道:“謝世子提著劍來,說要給她報仇。”

  “他說是本郡主做的?”裴寶珠不耐煩,昨日陪他們演了一出不夠,今日又來?

  “蘇芯吃了廚房的飯菜后死了,說是您下的毒?!?p>  “咔擦”筷子折斷。

  “郡主,您的手!”彩月忙用帕子包上。

  裴寶珠冷笑:“你帶人過去,將他們?nèi)珌G出郡主府,膽敢踏進半步,見一次打一次!”

  “郡主息怒,奴婢立刻去辦!”

  一切重歸平靜,她安心的吃完早飯,然后進宮“哭訴”一番。

  福康郡主和淮安候世子鬧翻的消息不脛而走,福康郡主毒殺世子愛妾,趕走世子父子堪稱毒婦。

  裴寶珠對外頭的傳言充耳不聞。

  深夜,謝長恭摸進她房間,裴寶珠坐起來:“你來了?!?p>  “事發(fā)突然沒與你商議?!敝x長恭凝重:“禧兒的身份做實,蘇芯轉(zhuǎn)由暗處保護他。”

  “侯府安全嗎?不若你們再找機會搬回來?!?p>  “不用擔心,你的舉動打消他們的疑心。”他笑道:“我們心有靈犀啊。”

  “哎,只是以后見你麻煩不少,小九別忘記留門啊。”

  裴寶珠無語:正經(jīng)不了幾句話。

  “小九,待使臣離京后,要正式清理惡瘤了?!笔兰溢P除后,他們可以平淡的過自己的日子,再無人打擾。

  “萬事小心。”

  裴寶珠咽回到嘴邊的話,她也有個秘密想告訴他,時機不對,別擾亂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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