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面
元易溪一邊吃著湯圓,一邊試探性的給元詞說,“二哥,明天便是中秋節(jié)了,我答應(yīng)婉兒要與她一起放河燈的?!?p> 元詞雖不想元易溪去上居府,可這是他的心頭肉,她想干嘛還不得由著她。
“好,二哥答應(yīng)你,明日就陪你去上居府?!?p> 元易溪開心得起身,跑到元詞身邊就親了他臉頰一口,這是元易溪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一開心她就會親元詞的臉,然后甜甜的說一句,“謝謝二哥…”
元詞以前倒覺得沒什么,可現(xiàn)在竟全身血液都在沸騰,他看著元易溪摸了摸自己的臉,激動得有些失聲,“溪兒…你…”
元易溪不以為然的看著他,“怎么了?二哥?!?p> 元詞耳根發(fā)燙。
“下次你再這樣的時候提前給我說一聲,我…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p> 元易溪疑惑不解,有什么好準(zhǔn)備的,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
元詞突然又想到什么,叮囑道:“除了我,你不許對別人這樣?”
元易溪睜大了眼睛:“?。课覍Ω富屎颓f妃娘娘也這樣,二哥也不許嗎?”
元詞局促的甩了甩手,“除了父皇和母妃,你不許對其他男子這樣?!?p> 元易溪似懂非懂的點頭答應(yīng)著元詞。
元司府這邊,元易溪答應(yīng)要來放河燈的,就婉兒大早上的就守在了上居府大門。
柳其陪李賜在院子里練劍,慢慢相處下來,柳其和李賜之間交流開始增多,兩個人也開始一起練劍,這倒讓張玉和柳婉兒挺高興的。
張玉見二人打得正歡,便道:“柳其,去叫人把我們的庫房騰出來,等下我們的財神爺要送錢來了?!?p> 柳其收起了手中的劍,“是,堂主?!?p> 李賜疑惑道“你是說元詞要來找你?”
“是啊,我救了元易溪這么幾次,他是該來把債結(jié)一結(jié)了。
李賜有些嫌棄的說道:“你這人真是只認(rèn)錢不認(rèn)人。”
“哎,話不可以這樣說,我認(rèn)錢也認(rèn)人的,畢竟不是什么錢都賺,一提起元易溪你就綁著張臉綁著張臉,她讓你不開心?”
“我哪有不開心,元易溪終于到元詞身邊去了,我的目的就快達(dá)到了,我有什么不開心的?我等著看元易溪那個大傻瓜笑話呢,那個傻子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元詞才是最會騙她的那個,想想我就開心慘了?!?p> “嘖嘖嘖,”張玉用指頭戳了戳李賜的胸口“口不由心啊”
兩人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府外一馬車聲,“得,我財神爺來了,和我一起出去看看?!?p> “不去…”
“說不定元易溪也來了,你確定不出去看看?”
李賜不耐煩的跟在張玉后面走出府門,才出門就看了四輛馬車停在府外,把大門都堵住了,元詞和元易溪從后面一輛馬車上走了下來。張玉取出腰間的扇子撐開,笑著迎上前,李賜負(fù)手而立在府邸門外的石獅子上看著元易溪。
柳婉兒已經(jīng)飛奔到元易溪身邊。
元詞笑道“張?zhí)弥骱镁貌灰姟?p> “哈哈哈,元詞啊,可算把你盼來了?!?p> 元詞玩笑道“張?zhí)弥鬟€怕我能賴債不成,看看吧,這三輛馬車?yán)锏目啥际钦娼鸢足y,除了原來約定好的,我還多給了兩倍,感謝你再次救了我家溪兒”
“元詞這是哪里話,我們倆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我還信不過你,話說我和元姑娘也算有緣,不然怎么會遇到呢?”
元易溪和柳婉兒拉著手,點了點頭回應(yīng)張玉,她目光不小心看向李賜,元詞也跟著元易溪的目光看了過去,他瞬間皺了一下眉頭,建安的太子元詞怎么會不認(rèn)識,沒想到李賜居然在張玉的府上。
李賜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感受得到元詞敵意的眼神,故意向元易溪挑了挑眉,元易溪嚇得趕緊收回了視線,上次那事她心虛得不得了,如果李賜是說要和她打一架,她倒也不怕,她就怕李賜這樣。
好在那天樓很高,元詞沒看清李賜的長像,不然元易溪真不知道該怎么向元詞解釋。
元詞陰陽怪氣的說道:“張?zhí)弥鹘挥褟V泛,可不是說著玩的,建安的太子都能和你做朋友?!?p> 元詞雖然不高興但他不敢在張玉面前把話說得太過分,畢竟張玉清楚他所有的底細(xì),兩人雖達(dá)成了利益上共識,但稱不上朋友。
張玉用扇子揮了揮,站在門邊的幾個人上前道:“堂主”
“把這些東西都卸到庫房,讓柳其入賬?!?p> 馬車上的箱子被一箱箱搬下,張玉收起了扇子笑道:“朋友嘛,自然是越多越好?!?p> 李賜悠然走上前,玩味的看著元易溪笑道:“幾天沒見,想我沒?”
元易溪被李賜的這句“想我沒”直接嚇愣住了。”
柳婉兒明顯感覺到元易溪雙手在顫抖。
李賜就是故意給元詞找不自在,他就是見不慣元詞這樣,明明就是他在欺騙元易溪,還做得只有他才配保護(hù)元易溪一樣,任何人只要靠近元易溪他就想只隨時準(zhǔn)備戰(zhàn)斗的大公雞。
李賜真是煩他得不得了。
元詞惡狠狠的盯著李賜,要不是張玉在這里他真的能動手。
李賜依舊挑釁道:“恒王這眼神是想殺了我?”
“哼,今天好歹是在張?zhí)弥鞲埃@個面子我還是要給張?zhí)弥鞯?,只不過日后嘛我可說不準(zhǔn)?!?p> 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火藥味,元易溪真怕她兩打起來了。
柳婉兒忙道:”易溪,你是不是餓了?”
元易溪連連點頭。元詞想著早上出門得急元易溪還沒吃早飯,也怕元易溪餓著了。
張玉也解圍道:“今天中秋佳節(jié),元姑娘難得回來一次,先把飯吃了再說,元詞,你不是托人帶口信說有事和我商議嘛,正好今天來了,大家也方便不是?!?p> 元詞瞥了李賜一眼,心想等殺了元啟成再收拾李賜也不晚。
才進(jìn)府就看到柳婉便將元易溪抱住,“易溪,你都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想你。”
元易溪拇指微微彎曲刮了一下柳婉兒的鼻梁,“我也想你啊,這不是答應(yīng)與你一起放河燈嘛,看吧,我可沒食言?!?p> “我就知道你不會食言”柳婉兒拉著元易溪的手,“走,我?guī)憧礃訓(xùn)|西?!闭f著就把元易溪往后院拽去。
“溪兒”
元易溪一離開元詞的視線他就緊張。
元易溪回過頭“二哥,我去去就來?!?p> 張玉:“放心吧,元詞,這府上都是我的人,更何況元姑娘在府上住了這么段時日,比誰都還要熟悉?!?p> 元詞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元易溪走的路線,見元易溪還在府內(nèi)便與張玉一起走進(jìn)了正堂,李賜則站在了門外,元詞邊說話邊關(guān)注著李賜的動向,眨眼的功夫,李賜人便不見了。
“婉兒,你要我看什么?”
“元公子,你看”柳婉兒指著元易溪住的那個房間,“你的屋檐下有個燕窩,”元易溪抬頭一看,那個燕窩才筑了一半,那只燕子還在銜泥筑巢?!八鼈円谶@里安家,過段時間你就會看到它們一家在這里團(tuán)圓了。”
元易溪看著那燕窩入了神,許久感嘆道:“是啊,燕子都有家了,”
婉兒拉住元易溪的手說道“易溪,我讓你看這個是想告訴你,不要走,留在府上好不好?我和哥都好想你,你走這兩天,我哥他茶不思飯不想的?!?p> “婉兒,胡說什么?”
柳其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
柳婉兒和元易溪同時回頭,“哥?你什么時候來的,”
柳其看了柳婉兒一眼,走到元易溪跟前,柔聲說道“易溪,你的劍…”
元易溪接過柳其手里的劍,“易溪,別聽我妹妹胡說,那邊住得可還習(xí)慣。”
元易溪點了點頭,有元詞的地方就是家,不不習(xí)慣她也會學(xué)著適應(yīng)。
“柳其,你在這里,我還到處找你。”李賜不知什么時候也出現(xiàn)在后院。
元易溪“李賜?”
柳婉兒則叫道:“李公子?”
“你來干嘛?”元易溪問。
“這上居府又不是你家,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
柳婉兒站到兩人中間“哎呀,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一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好好相處不行嗎?”
元易溪還在為那天的事羞愧,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李賜?!罢l要和他好好相處?他這種粗魯又自以為是的人婉兒你還是離他遠(yuǎn)點的好。”說著元易溪就要離開。李賜一把拉住他的手“婉兒,柳其,你們先出去,我有話給她說?!?p> 元易溪掙脫著手說道:“有話你就說,你拉我干嘛?”李賜卻死死拽住她的手不放。
“李賜,你松手,我手都要被你捏斷了?!?p> 李賜見元易溪真生氣了,突然松手,元易溪重心不穩(wěn),跌跌撞撞的往后退步。柳其一手?jǐn)堊∷难瑒偤迷~走了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
他要殺人的心藏都藏不住:“溪兒,你怎么了?”元易溪抬頭看了柳其一下,迅速站直身子,他瞪了李賜一眼,“二哥,我沒事,剛才沒站穩(wěn),柳其他扶了我一下。”
“到二哥這里來,我們該回去了?!?p> “二哥,我河燈還沒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