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
門開了,倆教事嬤嬤走了出來,見李賜行了禮,李賜看不見,只得以聲音辨別兩人的位置,“退下吧,我有話要和王后說…”
倆嬤嬤退下,周圍像沒人一般安靜,元易溪斜靠在門框上看著李賜。
“為夫看不見你不知道過來推我一下嗎?”
元易溪站著沒動。
“怎么?剛才嬤嬤教你的話全忘了?不可不聽夫君的話,不可違背夫君的意愿………?!?p> 元易溪慢慢走進(jìn)李賜,伸手就想捏住李賜脖子,李賜手臂格擋,將元易溪的手擋了回去,元易溪另一只手如蛇一般繞過李賜的手臂繼續(xù)攻向李賜的脖子,李賜微微側(cè)頭閃躲,格擋元易溪的手抓她得住胳膊順著她的胳膊下滑至手背,順勢捏住元易溪的手將他帶坐在自己腿上,“王后,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為…你就是欺負(fù)為夫看不見是不是?”
元易溪被李賜用手臂死死環(huán)住,這么近的距離倆人呼吸交融,“李賜,你以為你是什么君子?你不也趁人之危嗎?”
李賜雖蒙住眼睛,想也能想出元易溪現(xiàn)在的表情,肯定又氣又惱,元易溪的手被他捏住拉在胸前,指腹在她手腕摩挲著,“看樣子傷好多了,元易溪,我從認(rèn)識你到現(xiàn)在沒給你說過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吧?你既然都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大家各取所求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我要你的人,你要我的權(quán),大家互利共贏不好嗎?”
元易溪無言反駁,自己答應(yīng)的婚事,該承擔(dān)什么樣的后果她心知肚明。
兩人這樣曖昧的動作讓子衿撞個(gè)正著,“咳…”子衿咳嗽了一下,緩解氣氛的尷尬,“那個(gè),參見王上…”子衿欠身行禮。
聽到是子衿來了,李賜松開了元易溪,元易溪臉都紅到了耳根。
“免禮吧,子衿…”
子衿羞笑著給了元易溪眼神,元易溪瞬間面紅耳赤,“阿姐~不是你……”李賜馬上接過她的話,“王后怎么還害羞了呢,子衿又不是外人,我們倆明日就大婚,你與我親近又怎么了?為夫出征這么久你思念為夫也是正常,投懷送抱人之常情?!?p> “李賜…”元易溪怒道:“我看你就不應(yīng)該只是瞎了,啞了更好?!?p> “子衿,你看你這妹妹,多沒規(guī)矩,還直呼夫君的名諱,也就是仗著我寵她?!?p> “王上恕罪,宣兒她不懂宮中規(guī)矩?!?p> 李賜嘴角上揚(yáng),“沒事,慢慢就好了…子衿啊,以后你是得多教教她規(guī)矩,本王給你的獎(jiǎng)勵(lì)就是許你婚姻自由,只要是你心愛之人,你想嫁誰都可以,本王給你做主?!?p> 子衿看了看元易溪,喜極而泣,跪在地上,“子衿謝過王上………”
元易溪上前將子衿扶起,“阿姐快起來吧,用不著謝他…?!?p> “好了,子衿,你今晚就好好陪陪你這好妹妹吧,明日她就要進(jìn)宮,我雖允了你們一家來去自由,可宮里不比家里,你這妹妹臉皮薄,又不肯和我說句體己話,動不動還生我的氣,我是拿她沒辦法啊?!?p> 元易溪瞪了李賜一眼,真的很想給他喂點(diǎn)毒藥,將人毒啞了。
子衿見李賜是真的疼元易溪,也真信了兩人真是兩情相悅。
暮色將近,明日便是二人的大婚之日,按規(guī)矩元易溪今晚就得去宮外的晨曦寺齋戒沐浴,除去身上俗塵,晨曦寺乃皇家寺廟,寺廟歸天鑒司管轄,所選位置集成天地一脈,山頂有一溫泉,名喚天池,乃水西王后專用,天鑒司的人和宮里的嬤嬤會在這里伺候元易溪沐浴。
溫泉在寺廟后院,公公們伺候元易溪下溫泉后紛紛退下,水面煙霧繚繞,元易溪一身光潔的肌膚泡在泉水里,不一會功夫額頭便發(fā)了汗,自從清源涯底被救回來,她就沒睡過一個(gè)整覺。在這溫泉里身心放松,不覺睡意涌來,全然不覺身后的輪子上坐著個(gè)人,靜靜聽著水聲。
“王后可是泡舒服了?”
元易溪瞬間睜開眼睛看到李賜瞬間怒不可遏,反手就去拿臺階上的衣服,李賜雖然看不見可聽力極好,站起身順著元易溪出手方向下腳,不偏不倚踩在元易溪衣服上,“王后急什么穿衣服,沐浴時(shí)辰還沒到,神靈可是會生氣的…”
元易溪?dú)獠贿^賜無恥至極,用盡全力一扯,迅速將衣服披上,可這一用力過猛,李賜重心不穩(wěn)也摔下了水嗆了水猛咳了幾聲,元易溪只穿了里衣就準(zhǔn)備爬上臺階,卻被李賜再次拉下了水。
李賜出手敏捷,怎么都不像是瞎了眼的,可他聽力就是這么好,全憑聽就能判斷元易溪的一舉一動,一下將元易溪抵在溫泉石壁上,鼻尖緊貼元易溪額頭,元易溪被濺了一頭水,頭發(fā)濕漉漉的,水順著眉心流下,李賜發(fā)燙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輕聲說著,“王后這么急著把我拉下水,難道不是想我和你一起泡嗎?”
元易溪面紅耳赤怒火中燒,“李賜,這里可是寺廟,你這樣就不怕天怒人怨嗎?”
李賜冷笑著,“神?什么樣的神?你不是早就說過你不信鬼神嗎?你都不信,那我還信什么?”
李賜霸道又厚顏無恥,元易溪這才慌了,“你…想怎么樣?
李賜的唇順著元易溪的鼻尖滑下,“我都說了,我要你的人,你還問我想干嘛…”李賜的氣息越來越重,唇快要貼到元易溪的唇時(shí)候,元易溪迅速別過頭。
李賜將唇滑至元易溪耳邊,“放心,我現(xiàn)在的身子對你做不了什么,不過是想與你親近親近,你現(xiàn)在要是不學(xué)著適應(yīng)我,進(jìn)了宮你怎么辦?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對你做點(diǎn)什么你覺得可能嗎?真正等到洞房花燭的時(shí)候你不配合我…又怎么…能落紅呢?難道你想落得一個(gè)不潔之身欺君罔上的罪名?”
元易溪被捏住雙手,氣得眼尾發(fā)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李賜這個(gè)人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欲望,是自己想要與虎謀皮,就要做好被啃食的準(zhǔn)備,元易溪閉上了眼,掙扎的雙手逐漸放棄了抵抗。
李賜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將元易溪抱在懷里捂了會兒,親了親她濕漉漉的頭發(fā),自己便摸索著爬上石階,“時(shí)辰到了,你點(diǎn)完香早點(diǎn)回府,明日為夫來接你”說完便摸索著走出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