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年間,關元帝元啟成率領三十萬大軍北上攻打建安國。與此同時,關元國內亂,太子元賦與中樞密使王世杰暗中勾結,率三萬禁軍圍攻恒王府。
公主元易溪尚且十七,生得極美且文武雙全,但卻無心朝政。奈何太子元賦小人之心,元易溪又深得關元帝喜愛。兄妹二人同出一母,素日里手足情深,元賦年長元易溪八歲有余,兄妹二人從未有過嫌隙,直到元賦長劍架在元易溪脖子上的那一刻,元易溪都不相信元賦要殺了她。
元易溪身著銀色鎧甲,披頭散發(fā),半跪在地上,握劍支撐身體的右手還在滴著血,就在剛才她還在奮死抵抗。
她的二哥元詞早就讓她提防元賦,可她從未放在心上,元詞雖和他不是一母,但對她來說是兄亦師,元易溪自幼時養(yǎng)在莊妃名下,年長些才遷到恒王府與元詞同住。
就在恒王府被攻破的前,她都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人,父皇千嬌百寵,兩個哥哥前后擁護。
元賦勾了勾手指頭,手下禁軍搬來一把椅子,元賦向后拋開黑色的斗篷,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露出得意的笑容?!霸趺礃樱课业暮妹妹?,夢醒了沒?”
元易溪仰起下巴,臉頰被劃破的傷口還在流血,她泣道:“大哥,我不能理解,你若早就記恨我,為何平日里還要對我這么好,就是為了等今日嗎?”
“沒錯,易溪啊易溪,元詞教了你這么多,就沒教你防人之心不可無嗎?往往能殺你的就是你最親近的人,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哼”元易溪冷笑道“二哥宅心仁厚,從未教我算計自己親大哥,大哥,看來大家傳的都是真的,你早就投靠了穆家,可我一直堅信你不會,如今多說無益,動手吧。”元易溪閉上眼睛,仰著頭等著元賦手中的劍抹在他的脖子上。
“我的好妹妹,要怪就怪父皇對你實在太過寵愛,你只是一個女子而已,憑什么父皇要把皇位給你,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哪怕父皇將皇位讓給元詞那個野種,我也不會這般憤怒,父皇他這是在侮辱我,乃至整個關元國…”
元賦把手中的劍在指尖滑動了一下,劍的光影在元易溪的臉上閃過。
“咻的一下”一只箭射進了元賦的左側肩膀。元賦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元易溪睜開眼睛,看到元詞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殺進了王府,他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玄鐵弓箭。元易溪低聲叫了一聲“二哥…”
“殺……………………”一聲聲怒吼響徹恒王府,元詞手下的死士和禁軍打得不可開交。
元詞握住手中的劍,兩個箭步逼近元賦跟前,“元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可是與你同出一母的親妹妹,”元詞邊說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
“你這野種,居然敢傷我?”
“保護太子殿下”禁衛(wèi)軍瞬間在元賦面前切成了一道墻,將元賦圍在了里面。元賦握住自己受傷的肩膀,元詞的這一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肩膀,元賦疼得呲牙咧嘴說道“殺了他們兩個,本王重重有賞………”禁軍個個英勇善戰(zhàn),元詞寡不敵眾,一手拉起地上的元易溪“易溪,跟我走”元詞將元易溪護在身后,邊殺邊退到王府大門邊,元詞手下全是死士,一波又一波的圍上來為元詞擋下了禁軍。
跑出王府,元詞一把將元易溪甩上馬,自己一步跳上馬背護在元易溪身后?!榜{…………………………”他用劍柄重重的抽了一下馬屁股,雨點一般的箭從二人頭頂飛過。
“二哥……”元易溪艱難的叫道,她身受重傷,可身體的疼痛遠不及心里的,到現在她都還不相信元賦要殺了她。
“別說話,先出城再說,駕……………”
兩人往桑塔國方向狂奔,禁軍緊追其后,越來越近。
“吁…………”元詞突然勒停了馬“溪兒,記住二哥的話,從今往后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元詞跳下了馬,一劍插在馬屁股上?!耙紫?,有多遠跑多遠,最好不要再回關元”
元易溪回過頭大喊一聲“二哥………………”,身下的馬受了驚嚇,發(fā)瘋似的往前跑去。
此刻元啟成已率關元大軍殺進了天陽城,天陽城一片混亂,建安國皇帝上月駕崩,太子李賜還未來得及登基就遭滅國。他被丞相趙謀及大臣們禁錮在東宮,一道道急報不停地往東宮送去,建安國的大臣們全部跪在地上。丞相趙謀泣道“太子,走吧,只要你活著,建安就有復國之日”
其他大臣也紛紛俯身貼在地上“太子殿下,只要太子還在,建安就還在,太子三思啊?!?p> 李賜身著先帝李傅的戰(zhàn)甲,手里握李傅征戰(zhàn)沙場的戰(zhàn)刀,脖子和額頭的青筋暴起,雙眼布滿血絲,如同一頭發(fā)怒的獅子,他怒吼道“都給我起來,我的將軍和將士還在外面流血,你們卻要我丟盔卸甲,棄國而逃?建安國真正的叛徒是你們,再不起來我將你們通通都殺掉?”
丞相趙謀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今天就算是死在太子刀下,我等眾臣都不會讓太子出去冒險,太子飽讀詩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句話都不能理解嗎?如今關元國已吞并了西水和桑塔兩國,先帝還在時早就料到建安會有今日,關元帝出爾反爾,不顧昔日簽下的條約,虧得先帝千里迢迢將朝和公主嫁到關元,這才一月時間不到他就朝我建安出兵,他這樣的人攻破了城門太子認為我建安國上至太后,下至宮奴會怎樣的命運?我等諸臣死不足惜,但是皇家的尊嚴何人來守?滅國之仇何人來報?”
李賜將手中的刀重重插在了地磚上,刀與地面尖銳的響聲劃破了動宮的死寂,此時太豐殿那邊宮女傳來了消息,“皇后齊木允清服毒自盡”齊木允清是西水國的長公主,西水王齊木達努的親妹妹,齊木達努向關元國簽下戰(zhàn)敗協議的時候她曾書信痛斥過自己的親哥哥,齊木允清個性要強。她很清楚天陽城城門一破意味著什么。
李傅這輩子就娶了她這么以后皇后,她生下了太子李賜和公主李朝和,生不能保全建安,死也要留住建安的顏面,她死之前都不來見李賜一面,就是讓他不要忘記家仇國恨。李賜握著齊木允清留給他的最后一封書信和一串墨玉手串,哭喊了一聲“母后……………”
他跪在地上,捏緊了手中的信,趙謀起身扶起他趁他不注意,一掌打在了他后腦勺將他打暈了過去。“張大人,快帶太子走”張玉上前將李賜扶靠在肩上。趙謀再次跪在了地上,不過他這次跪的是張玉,趙謀道:“張大人,我知道和先帝的交情,為了感謝先帝的救命之恩,你不惜舍棄自己北淵堂堂主的身份委身到皇宮,太子和公主是先帝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老臣腆著這張老臉求大人保護好他們倆,先帝在天之靈一定感激大人”
“我張玉用不著何人感激,既然是他的事我定當豁出性命,全力以赴,你們幾個好自為之?!睆堄駥⒗钯n抗在肩上,手握他送給李傅的那把刀,走出東宮的門朝天上放了一個信號。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北淵堂的人紛紛集聚東宮后門。“堂主,我們從后門殺出去,關元大軍已經攻破天陽城大門,現在正殿那邊肯定出不去了?!?p> “柳其,護好他,他要是有任何閃失我砍了你的腦袋”張玉將李賜扔給了柳其:“其他人跟我走,我們從后門這邊殺出去?!?p> “是堂主…”
張玉帶著北淵堂的死士一路從東宮的后門殺了出去。
北淵堂是一個隱匿在江湖的暗殺組織,只要錢給到位,殺誰都行,勢力分布東西南北,各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密探,所以關元國內亂,張玉早就得到了消息,他才是亂世中看局的人,也是活的最清醒的那個人,唯一糊涂過一次就是遇到了李傅。
“堂主,我們回哪兒?”柳其問道。
“北境那邊暫且回不去了,元啟成這次出兵的目的很明確,讓弟兄們全部撤出北境,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我們只是求財之人,犯不上為這些人的野心搭上自己的性命,回桑塔?!?p> 柳其:“是堂主,只是他怎么辦?”柳其騎在馬背上轉身看著馬車說道。
張玉也跟著轉過身“他?只要保他一命,他想干嘛我管不著,我們堂堂北淵堂也不多他這個吃飯的,養(yǎng)得起,對了,元詞那邊的錢收了沒?畢竟我們折了那么多兄弟,可不能讓他賴了債?!?p> “暫時沒有,他下落不明,我們的人來信說國安公主也不知所蹤。”
“得,這小子又坑了我一次,給他記著,慢慢還,我和他來日方長”
突然前面的馬隊停了下來“怎么回事?”張玉問道。
最前方傳來了一個聲音“報告堂主,這里發(fā)現一個姑娘躺著路上,您要不要下馬來看看?”
“姑娘?”柳其疑惑道?
“這有什么稀奇的,現在正逢亂世,別說躺一個,就算躺十個都沒什么稀奇的,只是這條道既不是馬道,也不是官道,除了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應該很少有人走,下去看看?!睆堄裉铝笋R往前走去。
“堂主,你看,就是這位姑娘,好像暈過去了。”
張玉收起手中的扇子,不停拍打著自己手心,打量著地上躺著的人笑道“早就聽聞這國安公主生得美若天仙,今日得見果然不假?!?p> “國安公主?”底下的人紛紛驚嘆“這明明是位將軍,堂主是不是看錯了?哪有女子不施粉黛還穿鎧甲的?!?p> “難道你們不知道國安公主美得雌雄莫辨而且從不施粉黛嗎,她最恨的便是以色侍人,看看她身上這副鎧甲和她腰間的玉佩,別家公主配的都是蓮花金鳳,這位國安公主配的可是騰龍?!?p> 一人蹲下身拿起元易溪腰間的白玉前后端詳了一番“堂主,確實是騰龍,上面還刻了公主名號。”
張玉接過那人手中的玉“這么大一個字我一眼就看到了,這種玉也只有他關元國的皇室才會有,聽說這玉石是元啟成當年打敗桑塔后得來的戰(zhàn)利品,騰龍?看來傳言不假,元啟成還真想將皇位傳給這位國安公主?!?p> 張玉手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道:“女人當皇帝…這關元帝未免也太兒戲了吧,難怪太子要反…”
張玉蹲下身把玉佩掛回了元易溪的腰間,用扇子前端抬起元易溪的下巴搖著頭說道:“女人為何不能當皇帝?依我看這國安公主天生就是當皇帝的料,你們幾個把她抬起來扔馬車上,上天這是給我們北淵堂送錢來了?!?p> “堂主,用不著幾個,我來就可以了”一馬夫摩拳擦掌,看著元易溪口水都要流到來了。
張玉一扇子拍在馬夫腦袋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去把柳其叫過來,讓他來抱?!?p> “是是是,堂主?!瘪R夫不停地往后退,眼睛就沒離開過躺地上的元易溪。
張玉轉身,打開扇子,看著手底下的那些人“你們都聽好了,馬車上的人和這個人可是我們北淵堂的貴人,誰要是想打他們的主意,那我就教一教他北淵堂的規(guī)矩?!甭牭揭?guī)矩兩個字,所有人都收回了看在元易溪臉上的眼睛。
柳其走到元易溪身邊的那一刻腳下的步伐沉重了許多,這么多年走南闖北,從未見過如此容顏,他蹲下身將元易溪小心翼翼的抱起,仿佛撿到了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寶。元易溪在他懷中安靜的閉著眼睛,黑似品墨,柔順如絲的長發(fā)自然從他手腕上垂下。
柳其把元易溪抱到馬車上,靠在李賜身上,心不在焉的騎上了馬,一邊的張玉搖著手中的扇子。
“堂主,國安公主和太子李賜個呆在一起會不會很危險?畢竟這建安國………”
“這就要看李賜怎么想了,如果他想報仇,一刀殺了元易溪,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我是他我會選擇和元易溪交個朋友,這道不失為一條復國之策?!?p> “你是說利用元易溪來復國嗎?”,柳其低聲問道。
張玉收起手中的扇子“有何不可?最是無情帝王家,誰不是踩著一堆白骨上位,親兄弟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還是仇人?!?p> 張玉的人馬一路南下,在途中李賜醒了過來,看到靠在自己身上的元易溪,一把她他推開,掀開車簾道:“停車,停車,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
張玉抬起手,所有馬隊停了下來,李賜拿起刀,一躍跳下了馬車。
“你準備去哪?”張玉問道。
“去殺了元啟成那個狗賊”
張玉下了馬“何必去那么遠呢?要報仇,他女兒就在馬車上,你一刀了結了她,父債子還,也能給你心里落個痛快。
“什么?”李賜皺著眉頭轉過身,“你說馬車上的人是元啟成的女兒?國安公主?”
李玉挑了挑眉“你覺得有這樣貌的除了關元國的國安公主,還能有誰?”
李賜猛的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那容顏確實讓李賜呆滯了須臾,不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就算是眼前這個人無辜,李賜也覺得不可饒恕。
“好,父債子還,你父皇滅了我建安,我就先殺了你泄憤,”說著操起手中的刀。
“堂主,怎么辦?”柳其緊張的拉住了張玉的手。
張玉拍了拍柳其的手背,刀快落到元易溪臉上的時候李賜收住了手,他冷冷的看著元易溪,“國安公主,好,好的很,殺你太容易了,不過輕輕松松要了你的命也太便宜元啟成那個狗賊了”李賜把手中的刀一甩插回了馬車上豎立的刀鞘中,跳上了馬背與張玉并行著。
張玉笑道“怎么?舍不得?”
“哼,有些人活著比死了更有價值?!?p> “哦?你比你老子聰明多了…”
李賜冷聲道:“廢話不多說,我們這是去哪?”李賜邊說邊摸了摸胸口,他把齊木允清的那封信放在胸口,轉了轉手腕上的手串。
“去桑塔”
“現在桑塔不是關元的地界嗎?去那兒干嘛?”
“因為那里最亂啊,越亂我越喜歡,征服征服講的是一個服字,能征未必能服,這桑塔和水西都是彝人,你說他們就真的能乖乖臣服于關元帝?”
李賜:“我看未必,對于一頭狼來說,你打得越狠,它們后期的咬勁就越大?!?p> “嗯”張玉點了點頭看著李賜笑道“我看你這頭狼可比那兩頭狠多了,看樣子也是被元啟成打痛了吧?”
李賜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說道“痛…怎么會不痛,痛到了骨子里”他狠狠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駕………”身后塵土飛揚,駿馬長空嘶鳴,李賜在飛揚的塵土里策馬奔騰。
“堂主………”柳其叫道。
“沒事,讓他發(fā)泄一下吧,受傷的狼也是需要哀嚎的?!?p> “那公主怎么辦?堂主就打算這樣一直帶著她?”
“帶著啊,有何不妥,這天下是誰的都還說不定…”
柳其想了想道:“有句話我想問堂主…”
張玉:“嗯,說”
“這元易溪和李賜堂主你會選擇誰?”
“柳其,我們只是求財之人,誰能給我們帶來最大的利益我們就選誰,當然,如果兩邊都可以發(fā)財為何要做選擇呢?不說這個了,婉兒那邊安排妥當沒?這么多人到桑塔,著實有些顯目,我們自己人倒是無所謂,現在帶著這兩個人,凡事還是小心為妙?!?p> “堂主放心吧,婉兒那邊早就安排妥當?!?p> 張玉道:“天色已晚,找個地休憩吧,待明日再走?!?p> “是,堂主?!?p> 張玉下馬看了一下馬車里的元易溪:“柳其,幫她把傷口包扎一下,別沒到桑塔,人就死了。”
柳其指著自己“我………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他們幾個我都不放心?!?p> “是,堂主”
柳其上了馬車,發(fā)了會兒呆便下了馬車?!疤弥鳎氵€是找別人吧?!?p> 張玉看了柳其一眼“這隊人里也沒個女子,你去把李賜給我找回來。”
柳其騎馬隨李賜的方向而去,這時元易溪醒了,睜眼看自己躺馬車里叫了一聲“二哥………”她微微一動腹部的傷口就在流血,咬了咬牙從靴子里取出下巴匕首藏在袖子里。繼續(xù)閉上眼睛躺在馬車壁的軟榻上聽著馬車外面的動靜。
張玉問,“跑回來了?心里舒坦些沒?”
“哼,關元國不滅何來的舒坦?”
“既然沒舒坦那就上去做件舒坦的事,上去給她上藥,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最合適,最起碼你沒那個心思占她便宜。”
李賜看了馬車一眼,一步躍上了馬車,看著閉著眼睛的元易溪說道:“我真想現在就送你下地獄,”說著李賜把手伸到元易溪的衣領處,試圖掐斷她的脖子,用了一半的力他松開了手。
元易溪突然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李賜的目光逐漸移至元易溪的手,她手上的匕首正貼在李賜的脖子上,李賜的脖子已經被劃出了血痕:“說,你們是什么人?”
李賜冷冷的說道:“要你命的人?!?p> 元易溪打量了一番李賜嘲笑道:“太子殿下這是成喪家之犬了?”
“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p> “不好意思,剛才聽到你們談話,再加上你身上這身盔甲,想不認出你都難。”
“喪家之犬?你信不信我這條喪家之犬能立刻咬斷你的脖子”李賜捏住了元易溪的手腕,淡然的拿下她手中的匕首,看了一眼元易溪的腹部還在不停流血。
李賜準備卸下元易溪身上的盔甲。
元易溪抓住李賜的手:“你想干嘛?”
李賜抑揚頓挫道:“想干嘛?你父皇滅了我建安,害死了我母后,你說我想干嘛?”
元易溪狠狠的盯著李賜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敢”
邊說邊用手摸起身邊的匕首,準備朝李賜刺去。
“看樣子你還能反抗?”李賜一把掐住元易溪脖子,他這一用力元易溪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馬車外的張玉搖了搖頭,柳其想沖上去,被張玉拉住了。
元易溪兩眼發(fā)紅,目光如鬼火一般死死盯著李賜,她在死亡邊緣徘徊,卻沒有半句求饒,慢慢的她喪失了聽覺,視線也變得模糊。
李賜憤怒得像頭獅子,但最終他還是松了手,元易溪手雪白的脖頸上瞬間映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李賜兩只手“刺啦”一下撕開元腹部易溪的衣服,隨意將一整瓶藥粉全部倒在元易溪傷口上,像捆麻花一樣將元易溪腰捆上。
包扎完以后,李賜拿著自己的刀跳下了馬車對著張玉說道“好了”。張玉清了清嗓子“咳,那個,下次溫柔點,畢竟人家是女孩子,還是金枝玉葉的公主?!?p> 李賜跳上了馬背“哼,我沒殺了她已經算她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