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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開出人籍

無情道

重生后我被開出人籍 未眠風(fēng) 2017 2023-05-09 23:51:03

  “其實我想與你說的重點并非是這個?!?p>  不待君無涯將他兄長和兄嫂與上善妖王的交集捋順,元夙老祖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他又道。

  “無論如何,清莞丫頭如今都已經(jīng)是我上清宗弟子、君氏后輩,本來是什么身份我們都不必追究,但未來如何卻是必須要打算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清婉丫頭對從前的那些事,似乎過于鎮(zhèn)靜了。”

  元夙老祖皺著眉,似乎覺得有些難辦,君無涯卻是不解。

  “清莞上一世已有三百歲余,且歷經(jīng)磨難,心智成熟并非不能夠理解...況且鎮(zhèn)定些不應(yīng)當(dāng)是好事嗎?”

  “你想得太淺了!”

  元夙老祖搖頭嘆息。

  “一開始鶴歸山才遭難時,清莞發(fā)現(xiàn)你身隕、君清則叛逃、同門死傷無數(shù)時,是何種反應(yīng)心情?悲慟、痛苦、茫然無措。后來從仙牢被放出時聽聞我以身祭陣也是心痛,在十方城中棲霞贈劍時會由心感激,凌悅靈祭時會愧疚自責(zé),得到君清則毀城殺人的消息會痛苦、柳子慕死時會哀傷、會對邪修惡妖升起強烈的恨,這都是正常的,但自她親手將君清則斬殺之后她的情緒就幾乎平靜地像一潭死水了。仿佛在斬殺君清則時,她就將自己的情一并斬去了?!?p>  元夙老祖說著,君無涯也跟著回想琢磨,一來檀櫻的事實在太過重大,他們的大部分精力都用來關(guān)注這事,二來他們的修為實在是差了元夙老祖太多,盡管不必主陣,光控制著不讓自己的神魂損傷到君清莞就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多,細節(jié)處實在無余力揣度。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元夙老祖所說的確實很多地方都有跡可循,甚至因為他與君清莞相處的時間更長他對這事有更深的體悟。

  當(dāng)真是他先前想得太過簡單了。

  元夙老祖繼續(xù)道。

  “……后續(xù)不管是人族傷亡幾何、或是定下以身殉道阻攔檀櫻、重生后與你、君芷再見,她心中都并無太多波瀾,就連看到君清則…君清則可以算得上是她前世多數(shù)苦難的來源,可她對他雖不想見卻也并無恨,只想著君清則如今沒有半分錯處就罷,連尋常的遷怒都沒有,再有淡薄的殺意也是因為檀櫻?!?p>  元夙老祖下了定論。

  “清莞丫頭似乎從鶴歸山之后便總以規(guī)則作為行事標(biāo)準,刻意地讓自己不在與人交往上耗費太多,以避免再受傷害,而這種情況又在斬殺君清則、晉升合體期之后達到了頂峰,有些……無情道的意味。”

  “這……!”

  君無涯有些驚疑。

  無情道……從前是很盛行的,斷親緣舍情欲而修天道,修行速度極快,但自從千年前很多弟子走了殺妻殺夫證道的歪路子最后走火入魔、墮入邪道之后,無情道便成了修行的禁忌。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了,我觀清莞丫頭還并未到掰不回正途的地步,能影響到她的因素不少,或許檀櫻死之后會有改善,你的那個侄子君清則……具體如何,還需慎重,待我與白惢、阿笙商議過再定。”

  聽元夙老祖這樣說,君無涯略略松了一口氣。

  “有勞師祖費心了?!?p>  元夙老祖擺擺手。

  便是沒有君清莞向他們告知檀櫻一事,她也是有前途的后輩,為她費心些也是應(yīng)該,何須居功?

  “你將她帶回去吧,當(dāng)下尚不必特意關(guān)照,尋常對待便是?!?p>  “是,無涯恭送師祖?!?p>  君無涯在后面看元夙老祖往前趕上白惢老祖,兩人說著什么往元夙老祖的洞府去了,然后才慢步往自己在主峰的院落去。

  ……

  興許是十境問心陣消耗太大,君清莞這一覺睡得極沉,且一直睡到了次日午時。

  頭日里并未想著睡,于是窗簾一應(yīng)的也都沒有拉上,此時熾烈的陽光晃進來,刺眼得很。

  君清莞抬手擋了擋,又瞇著眼,只在床上坐著沒動,睡得久了腦中昏昏沉沉,似乎是做了夢,但夢見了什么,她半點想不起來,臉頰繃緊,一抹還有干涸的淚痕。

  思索了一會兒沒有頭緒,君清莞也不再想了,干脆起身洗漱,洗漱過打開門便見一只傳訊紙鶴在門前盤旋。

  君清莞抬起手,紙鶴落在上面,口吐人言。

  “清莞,我在主峰修姱院,待你醒了來見我?!?p>  是君無涯。

  本來君清莞在紅袖峰的客苑就只是暫作歇息,進來之后沒多久就睡著了,也沒什么東西需要收拾,此刻要走也是抬腳便出發(fā)。

  峰與峰之間相隔甚遠,也沒有什么不能御劍飛行的規(guī)矩,但君清莞如今也不能動用靈力,好在早先她便帶了代步的飛行法器,只以靈石驅(qū)動,到了主峰腳下收起法器,徒步上山。

  到了修姱院敲門進去,君無涯坐在席上,似乎正在思索什么,眉頭緊鎖,看她進來才將愁容斂了些,她還未拜,君無涯以一團柔和的靈力托住了她。

  “不必多禮,坐吧?!?p>  君清莞從善如流坐下,問。

  “叔父,昨日檀櫻之事,老祖?zhèn)兛墒且呀?jīng)商討出結(jié)果了?”

  “自然?!?p>  君無涯并不多說,只道。

  “此事關(guān)乎人族危亡,老祖?zhèn)冏詴髯钪苋陌才牛覀冎恍璺木土T了?!?p>  “是?!?p>  君清莞當(dāng)真不再問了。

  君無涯看她全然平靜的模樣,倏然又嘆了口氣。

  元夙老祖心細如發(fā),所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真是半分不差的,他這個…侄女兒如今當(dāng)真是有些修了無情道的感覺了。

  “老祖令我們回去,一切如常,你便想做什么做什么,但盡量還是與進修的弟子們保持距離,也不要與他們沖突,你如今不能動用靈力……”

  說到一半,君無涯忽然覺得自己說得多余,君清莞如今的性子,怕是難與誰起什么沖突的,又并非氣盛不識大體,便是檀櫻,她先前的態(tài)度也不算十分失禮。

  君無涯道。

  “罷了,我們?nèi)缃癖慊厝グ伞!?p>  于是兩人出了修姱院往山下去,在主峰之下君無涯又是直接御風(fēng)將君清莞帶著,不過片刻就回了鶴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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