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開五個人回到洪炎的飛船,失失也一道跟了過來,沒回高句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行動方案,西鑰明說:“昨天盛開還說,想去玄皇腦袋頂上看一看,我們分析半天覺得肯定沒戲。”
“今天就來了一道附加題,沒想到韓天晚居然在玄皇肚子里,看來這個玄皇像,是繞不開了。”
失失說:“不一定非得在肚子里,說不定就在腦袋里,盛開從一開始,就敏銳地預感到了謎底。”
盛開連忙說:“我可沒你說的那么厲害,當時就是喝大了,想上去看一看,順便吹吹風什么的?!?p> 失失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別裝了,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盛開搔了搔頭,心說怎么會這樣,就連說大實話都會被當做自謙,大佬光環(huán)也太可怕了,套上去就摘不下來。
忽聽西鑰明問:“那咱們怎么進去?從頭還是從腳?唉?不會是從那個三角石頭片吧,就它比較特殊,看起來就像一扇大門。”
盛開說:“越特殊可能性就越小,門應該開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耳朵里,鼻孔里,腳趾頭縫、”
“有傳送門吧,”洪炎趕緊打斷了他,怕他越說越下道兒,“直接傳送到里面,從外面進進出出的可能性不大,玄皇像太顯眼了,誰路過不抬頭瞅一眼。”
盛開一聽說傳送門,靈光一閃:“唉?兄弟會的量子鏡像,能不能在玄皇肚子里面開門啊?要是能鏡像到腦袋頂上,咱們還能去體驗一下玄皇的視角。”
便在【隨機523】里問仇三世,仇三世說:“兄弟你想什么呢,紫禁城上城的防御系統(tǒng),說是密不透風都不為過。”
“量子鏡像就是鏡出花兒來,也鏡不到里面去,那地方連蟻人跟黃蜂女兩口子都飛不進去?!?p> 大家又分析了一通,最后也沒分析出個子丑寅卯,盛開用小雕像給艾琳發(fā)了個消息,問她有沒有辦法。
沒想到艾琳秒回:北都時間,明晚8點,我?guī)銈冞M去,人越少越好。
盛開想問問細節(jié),艾琳說不方便,等我聯(lián)系你,盛開心說,得,大佬就是大佬,連消息都不讓發(fā)了。
眾人又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去楊丹鳳那里,重新過一遍韓天晚的物品,現(xiàn)在知道他在玄皇像里,也許還能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說不定會找到玄皇像的入口。
路上洪炎跟唐落西匯報了進展,收到指令后,在【金三角】里說:
“西姐說燭明暫時也沒辦法進入玄皇像,可以跟艾琳一起去,最好是能帶上洪祥?!?p> 文千從:“對對對,有祥叔在,還能限制一下艾琳,不然咱們就被她給拿住了。”
盛開:“就怕艾琳不讓祥叔去,唉,先別想那么多,車到山前必有路,見招拆招吧?!?p> 隨后,盛開五個人窩進楊丹鳳家地下室,一直查到凌晨三點,可卻依然一無所獲。楊丹鳳一直陪著他們,說她本來也不怎么睡。
眾人紛紛動身,各回各家,大病號洪炎的第五天,這就開始了。
……
早8點左右,盛開騎著大黃,飛進天梯。
仔細打量了一下瑪麗,見她眼睛消腫了,氣色也不錯,便問,“還生我氣嗎,暗院又扣你錢了?”又補了一句,“不能說就不說,省著你再被罰?!?p> 瑪麗笑笑說:“只要你以后乖一點,我就不會再受罰。”
盛開微微一怔,心說怎么聽著不像瑪麗的口氣,這是原來的瑪麗嗎?又仔細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神色之間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尤其是她的眼睛,比瑪麗要成熟,瑪麗之前怕他,都是寫在眼睛里的,這個她可不怕,她是誰?
盛開收回目光,并未多看,若無其事的走向傳送艙,瑪麗跟上去開門,進門站在老地方,好像跟以往也沒什么不同。
傳送開啟,盛開閑聊似的說:“記得上次我淋了雨,一進來就光著膀子,你還說我沒肉,得多練練了?!?p> 瑪麗掃了眼他的胸肌,羞聲說:“哪有,你還挺有料的?!?p> 盛開瞬間就爆發(fā)了,厲聲說:“你根本就不是原來的瑪麗!我那天根本就沒脫衣服,我不管!我就要原來的瑪麗!你們要是不把她找回來,我就跟暗院沒完?。?!”
見這個瑪麗低頭不說話,便朝傳送艙頂嚷嚷:“監(jiān)控的!你們都看到了吧!現(xiàn)在就把瑪麗給我找過來!不然我就去找阿大鬧,還反了你們了!”
這時,眼前這個瑪麗好像收到了指令,抬頭說:“她已經(jīng)在路上了,您先去更衣室,換好衣服等她一下就好?!?p> 又嘆了口氣,仿佛為自己沒拿下盛開,而感到惋惜,也不知她會不會受罰,但盛開卻沒怎么擔心,畢竟倆人第一次見面,他對她的印象,也沒那么好。
傳送艙到站,這個瑪麗直接傳送離開,連句再見都沒有,盛開到并不怪她,他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總會站在對方的角度上,想一想。
這個瑪麗起大早來上班,進門就被他劈頭蓋臉一頓吼,還有可能被扣錢,沒當面罵他就不錯了,還跟他再見?再也不見還差不多。
這時,盛開換好衣服,坐在長椅上等瑪麗,忽聽“?!钡囊宦?,他立馬站了起來,盯著艙門口,一臉的翹首以盼。
門開,瑪麗興沖沖的跳了出來,像是開在早春的第一朵迎春花,綻放著說:“聽說有人發(fā)飆了!”
盛開一下子就笑了,笑的很單純,笑的很舒心,拋起手中的八面體,問:“他們扣你錢了嗎?”
“沒事啦,”瑪麗笑著說,“扣錢都是小事,能回來工作就行?!?p> 盛開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便說,“那我上課去了。”搖頭擺尾的踏空而去,還背身跟她揮了揮手,一副老大的架勢,但怎么看都不像大佬。
可瑪麗卻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變成一個黑點,小小的黑點,才徐徐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