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越發(fā)不清晰了。
楚天藍取下頭頂?shù)聂⒆訉χ约旱拇笸染驮巳?,痛意襲來她人清醒了不少。
她不知道方晴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但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楚天藍的目光投向了房頂,看了看后將屋子里的桌子移到了屋檐矮些的地方,隨后又搬了個椅子放在上面,見還有些不夠又把床上的棉絮疊了兩床上去。
才站上來一陣熱浪又襲來。
楚天藍狠下心又給自己腿上和手臂來了幾下,這一扎腦袋清醒了不少。
她快速揭開頭上的瓦,找著一有橫梁的地上緊緊抓住攀了上去,如今的她已然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著離開這個屋子。
離開這屋子。
楚天藍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整個人舒服了些,但她已經(jīng)吸入了異香,所以身體眼下還是一陣陣的發(fā)熱。
看了眼周圍,她沿著屋頂一直走,從一個屋頂?shù)搅肆硗庖粋€屋頂。
再眼看要來到一個靠近院墻的低矮屋頂?shù)臅r候,中間卻隔了有一段距離,楚天藍咬了咬唇,一個發(fā)力沖著躍了過去。
她沒能跳到對面房頂,但好在手抓住了的。
但腦袋又暈了起來。
楚天藍將唇咬出了血,緊緊抓著橫梁不松,這才緩緩的爬了上去。
跳下去的時候。
她腳一個軟,腦袋對著一旁的石梯就磕了上去。
人暈了過去。
這邊,楚遠早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想進去呢可又不放心馬車。
等了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拉著馬車就打算找個地方栓好,卻不想看到不遠處的巷子里圍著一群人,他才想離開就見一個婦人抱著楚天藍急忙的從里面走了出來。
楚遠不可置信的停下了馬車,跳下來后就往著這抱人的婦人跑了過來。
一看楚天藍渾身的血。
楚遠嚇了一大跳:“這怎么回事,我娘怎么會這樣!”
一聽是他娘,婦人伸手就遞給了他:“這個我們哪知道呢,剛剛從那巷子經(jīng)過就看著是這樣了,你快把你娘抱去醫(yī)治吧,這可流了不少血了!”
楚遠連忙接過。
一邊走一邊喊,可楚天藍卻沒有一點反應(yīng)。
他只得先將她抱上馬車,找個醫(yī)館先看下。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個醫(yī)館。
下馬車后就飛奔的抱著楚天藍進了醫(yī)館,這醫(yī)館生意還不錯眼下還有好幾個病人,突見楚遠抱著身上都是血的楚天藍進來,一個個都嚇了一大跳。
看病的大夫。
回過神連忙迎了過來詢問:“這怎么回事呢,怎么傷成這樣的?”
楚遠急忙說道:“大夫,我也不知道我娘怎么會傷成這樣,我在一巷子看著她的時候就這樣了,你快幫我給她看看吧!”
在一巷子?
莫不是遇著打劫的呢?
“快,跟我進來?!?p> 大夫話落又對著等著的幾位病人說了抱歉的話,才帶往里走。
一進屋。
讓著楚遠將人放下后,就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這大夫也是女子,倒是沒有顧忌。
楚遠在外面等得著急,跟里面的大夫說了聲后就跑了出去給錢找人看馬車,找人給楚言他們送信。
得知楚天藍出事,楚言他們臉色皆是一變快速坐著馬車來了報信人說的平安醫(yī)館。
來的時候大夫已經(jīng)將楚天藍的傷處理好了。
并且開了藥。
楚遠一看到楚言他們來,就情緒激動的說了起來:“小妹,娘身上好多傷,大夫說全是簪子刺出來的傷。娘因為傷著了腦袋,從出事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來,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娘是在哪出的事?”
楚言緊了緊手問。
楚遠如實講了起來:“是這樣的,我先前不是送她到衙門辦地基的事嗎?可我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我便打算找個地方將馬車停好,然后進去找她??勺屛覜]想到的是,她竟然受傷躺在挨著衙門的一個小巷子里,要不是有人將她抱出來我都沒發(fā)現(xiàn)…”
進了衙門沒見出來。
卻受傷出現(xiàn)在衙門外?
這要說跟衙門里沒關(guān)系,楚言都不信。
才這些想,就聽楚遠補充道:“對了,我還忘了件事,大夫說娘的脈象有些混亂,氣血翻涌,好像是中了媚,香。這是什么香呢?”
楚遠自然不是懂這些。
可楚言、君弦他們一聽就知道這是什么了。
“言兒,你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干的!”
蕭在云坐在床邊紅著眼說道,話到這他算是知道楚天藍的一身傷是怎么來的了,想到她寧愿這樣也不碰別的男子,他心里是又高興又心疼。
“對,一定要查出來嚴(yán)懲。”
楚靜也氣得不行,這一會兒才緩過來。
楚魚也很是氣憤:“言兒,我跟你們一起去查?!?p> “還有我們?!?p> 楚今和木格格也出聲道。
出了這樣的事,楚言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帶上君弦和其他要去的他們就一起來了衙門。
剛下馬車。
顏如玉就帶著衙門的衙差從里面走了出來。
視線相對。
看他們竟然來了衙門,顏如玉上前就對著楚言和君弦說道:“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先前沒在衙門,回來大人就讓我上門抓你們娘,說她在衙門殺了人?!?p> “殺人,呵呵。”
“誰害誰呢!”
“我娘如今可還受傷躺著呢!”
楚言冷聲說完,帶著君弦他們就闖進了衙門。
“方晴,你給我滾出來!”
楚言的聲音可是不小,一路走一路喊,顏如玉瞧著不由得勸道:“楚言,你先冷靜點,你這樣子等下可如何收場?!?p> 方晴是個什么樣的人,顏如玉眼下最是了解。
自然是替楚言他們擔(dān)心的。
“沒事,放心?!?p> 君弦見她也是真的在為他們著想,當(dāng)下便說了這么一句。
顏如玉不明所以,但心里卻莫名的放心了些似的。
聽到動靜,方晴和劉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出來看楚言還在大喊方晴出聲就喝道:“楚言,你好大的膽子,如此不敬的叫本官的名字不說,還帶著人私闖衙門,來人啊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顏如玉她們有些猶豫。
楚言也沒為難她們,出手就亮出了自己的令牌:“方晴,你先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