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十點,南天正在房間看書,那南云敲門進來。
“小叔,果然讓您給說中了。這秦東鑫真不是個東西!”南云道。
南天放下手中的書,往沙發(fā)上一靠,說道。
“說來聽聽。”
“小叔,我們仨吃晚飯的時候,那秦東鑫就一個勁地打聽東山農(nóng)商行股權(quán)質(zhì)押的事,還有十七億不良貸款的事。我們就和他比劃,后面,他一看,這里套不出信息來,就一個勁地打聽南家的事。”南云道。
“這些個老油條,就是這樣,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
“差不多九點過一點,我們才吃完。那秦東鑫卻假模假樣地說,要回行里去,還讓把吃剩的飯菜和飲料打包,說要拿回去帶給行里面加班的小伙子們。沒成想,人家一出門,駕車就往東走?!?p> “最后去哪了?”
“中湖小樓?!?p> “嗯,那他是去找成佳憶了?!?p> “哼,找成佳憶也就罷了,他在小樓樓下,是直接給周瑾打的電話。周瑾那個騷娘們,穿著個睡衣就從小樓出來了,把那秦東鑫領(lǐng)進樓去,合著他早就知道周瑾在中湖小樓?!?p> “那是自然,這秦東鑫不傻。”
“我們晚上吃飯時,李木子還套他話,說周瑾晚上有事,要去北都陪海北省銀保監(jiān)的人吃飯。那秦東鑫還一個勁的打馬乎眼,還說‘是啊,本來人家銀保監(jiān)是要叫我們兩人都去的,結(jié)果不是因為兩位南總和李總來了么?周董就叫我留下來候著,哪也不許去?!憧?,這個老東西!說得跟真的似的?!?p> “嗯,讓你試一試也好,免得你還抱有幻想!”南天道。
“小叔,現(xiàn)在東山這個情況,那我該怎么辦?”南云道。
“怎么辦?時間能沖淡一切,時間能解決一切!”南天道?!澳隳軄頄|山,就占了一個有利位置,隨著時間的流逝,對你也就越有利,關(guān)鍵是你在這期間,別瞎折騰?!?p> “是,小叔。”通過這件事,南云終于明白了自己和這小叔的差距,不得不暫時收斂了一些。
待南云離開,南天給卓婭打了一個電話。
“婭婭,你明天下午有空么?”
“嗯?!?p> “我想和你一起,在‘東山月’請佳憶吃個飯?!?p> “啊,你要讓人知道東山月是我們的?”
“不是,我只是讓成佳憶知道,我明天晚上得趕回海都,不能天天呆在這里。佳憶再呆十來天,就要去泉城,我想和你一起,親手給佳憶做頓飯。算是給他送行?!?p> “那你也得叫上凌菲,這東山礦泉的事,凌菲幫我們不少,后面也得她幫著。再說了,這次也是她和佳憶一起去泉城?!?p> “好吧,你和他倆說。那要按你的意思,就先別和其他人說?!蹦咸斓馈?p> “嗯。”卓婭道。
周六上午,正是西湖文旅區(qū)人最多的時候,那‘東山月’卻早早掛出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到了下午四點,當(dāng)成佳憶開車帶著卓婭前來。卻發(fā)現(xiàn)‘東山月’沒有一個客人。走進后廚,只見那南天和卓婭穿著白大褂在準(zhǔn)備飯菜。
“天哥,使不得,讓我來?!背杉褢浀馈?p> “佳憶,我給你說下,這店讓我和卓婭盤下來了,婭婭喜歡吃烤串,現(xiàn)在是我們倆一起在開這個店?!蹦咸斓?。
“婭婭?天哥,你們倆?什么時候開始的?”成佳憶道。
“哦,你誤會了,我們現(xiàn)在只是在接觸,能不能成還不知道,佳憶兄弟,你得再幫我一把才成?!蹦咸斓?。
“必須的,天哥?!背杉褢浀馈?p> “哎呀,這卓婭,嘴還真緊,連我也不說。我得進去問問她。”凌菲道。
“別,菲菲,她臉皮薄,你這進去一問,就壞了。哈哈?!蹦咸煨Φ馈?p> “菲菲,你別問了,水到渠成的事。你別裹亂?!背杉褢浀?。
“她在后廚炒菜,我負(fù)責(zé)烤串,來,佳憶你和菲菲先坐。一會兒就好。”南天說道。
“天哥,要不還是我們來弄吧?”成佳憶道。
“別,今天這局,有三層意思。第一呢。這店是我倆開的,你倆來,我們這是在招待客人。第二呢,再過幾天,你倆就要去泉城保險上任了,我倆給你們送行。第三呢。也是咱們兩家人提前聚個會。當(dāng)然嘍,我們倆能不能成一家人。還得大伙幫忙給加持加持喲?!蹦咸斓?。
兩家人?這凌菲一聽,滿臉紅暈,卻也不愿反駁,只得靠近成佳憶,挽住了成佳憶的胳膊。
成佳憶老臉一紅,只得含含糊糊地說道。
“哦哦,天哥,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嘍。菲菲,咱們坐吧。”
兩人找了個臨河的桌子坐下。不一會兒,杯盤整齊。四人對坐。
南天打開一罐西國黑啤,給每人倒了一個大杯。又舉起了杯,說道。
“佳憶,菲菲,咱們今天一起吃這個飯,有三層意思。首先是感謝酒,你和菲菲一路南征北戰(zhàn),打下這南投農(nóng)業(yè)的江山,辛苦了。第二呢,是送行酒,再過十來天,你和菲菲將遠(yuǎn)赴泉城開創(chuàng)的業(yè)務(wù),為你倆壯行。第三呢,也是拜托酒。這拜托啊,還得一下子拜托你倆三件事。呃,這酒杯有點大,咱們分兩次喝完。”
南天和眾人舉杯喝下一半。接著說道。
“拜托你倆后面幫幫婭婭,把這東山礦泉經(jīng)營好,拜托你倆幫幫云兒和木子,這東山投資好多事,他倆擺不平。也拜托你倆幫幫我?!?p> “啊,幫你,天哥,一直不都是你罩著我們么?我咋能幫到你?”成佳憶奇道。
“我希望你倆做個見證,幫我追到婭婭?!蹦咸煺f完。單膝跪下,變戲法似的從椅子后面拿過一束玫瑰花,又從右兜里面拿出一個小盒,里面是一枚大鉆戒指,足足有五克拉,璀璨奪目。
“婭婭,我愛你,請你嫁給我吧?”
那成佳憶和凌菲一見,立即站起身,拍手齊聲說道。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南天也怔怔地看著卓婭。
那卓婭卻不慌不忙地站起身,看著南天,輕聲說道。
“南天,你是認(rèn)真的嗎?”
“是,婭婭,我愛你!”
那卓婭接過玫瑰花,卻把戒指退還給了南天。一字一頓地說道。
“南天,我可以和你做男女朋友,試著接觸處處看,但我不能同意嫁給你,我對你還不夠了解,咱倆能不能結(jié)婚,還需要時間來證明?!?p> “婭婭!”南天道,一臉失望。
“南天,咱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就像熬湯一樣,火候不夠,強求不得。”卓婭道。
“婭姐,這南總還是不錯的,你再考慮考慮。”凌菲道。
“菲菲,現(xiàn)在是我們四個人吃飯,你還叫他‘南總’,這就證明,他還沒有充分的融入到我們這里來。還和我們有一些生份,這生份,就是亙在我們之間的一堵墻,什么時候這堵墻沒有了,我和他才算是自己人。南天,你聽明白了嗎?”卓婭道。
南天一聽,不敢否認(rèn),卻也不愿承認(rèn),只得低頭不語。
“南天!你給我起來,現(xiàn)在是我們在請人吃飯,別跪在那里丟人現(xiàn)眼!”卓婭罵道。
“是!”南天一聽,連忙站起身來,把戒指放入衣兜,接著開始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