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這是一座早就已經(jīng)高度賽博化的城市,暴力?犯罪?不,在這里,取而代之的,是秩序。處于秩序之下,一切都只能按照特定的方式進行。西方那些城市里面無視法律的行為在這里并不適用,這是那些人在這里不待見也不被待見的原因。
飛機在樓頂?shù)耐C坪緩緩落下,天空的烏云凌空壓城,傾盆大雨從天空中傾瀉而下,混亂的雨點拍打的艙門緩緩打開,墨影背著神宮寺泠跟在伊蘭特和維壬的身后,來到了空降平臺上。一個身上穿著和伊蘭特差不多的女人站在停機坪上等候,只是她穿著全身型外骨骼,面部帶著不透明的護目鏡,背后的警示燈紅藍(lán)交錯的閃爍。
“歡迎你們的到來,維克多顯示已經(jīng)和我們打過招呼了,我是警局的副官,云煙。還請各位移步接待廳,我會詳細(xì)說明一些需要交代的事項。”
站在門口的艾歐示意幾人上前,自己則是準(zhǔn)備退回駕駛艙。
“雨好像下的有點大?!?p> 維壬看著天空無奈的說到,只能寄希望于自己隨身的儀器防水工作能夠見效。
飛機的引擎在幾人離開一定距離后便開始啟動,遠(yuǎn)處的天空中,一架碩大的非對稱飛行器起飛明黃色的指示燈格外的惹人注目,還有那巨大的轟鳴聲,難以想象這樣龐大的物體可以高速的飛行起來。
幾人冒著雨走到了電梯間,云煙撤下護目鏡,電梯很快便到達(dá)了目標(biāo)層數(shù),十五樓,幾人跟在云煙的身后走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解鎖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墻和完備的客廳設(shè)施。云煙站在一旁示意幾人先進。
“請。”
“這里是提前為你們準(zhǔn)備好的套房,在收到指示之前,只能先暫時擺脫你們在這里休憩一段時間?!?p> 云煙解除了外骨骼裝甲,然后活動了下筋骨,便走到了更衣間里面,從壁櫥里面取出了數(shù)條毛巾,將其一一分發(fā)給眾人,多余的則是放在了桌子上。
“謝謝?!?p> 伊蘭特接過毛巾然后道了聲謝。
維壬則是迫不及待的用毛巾趕緊將頭發(fā)上和身上的雨水擦干。
“你穿這么少不會感冒嗎?”
望著伊蘭特僅剩的特制運動內(nèi)衣,云煙疑惑的眨了眨眼。
“這倒不會,體質(zhì)特殊,倒是你,也并沒有穿的比我多。”
“不必?fù)?dān)心,因為這些裹胸的衣服和短褲都是恒溫系統(tǒng)支撐的?!?p> 分發(fā)完毛巾的云煙來到一旁的吧臺,開始沏茶。溫?zé)岬乃殡S著沖刷的響聲將茶葉充分的包裹起來,散發(fā)的熱氣伴隨著淡淡的清香。
“你們是從哪來的?”
伊蘭特看了看維壬,然后說到。
“呃,莫斯科?!?p> “這么遠(yuǎn)?你們?nèi)ツ亲鍪裁础?p> “這家伙是住在莫斯科的,至于我們的話,怎么說呢,總而言之應(yīng)該都是為了這個女孩?!?p> 云煙看向墨影正在幫忙擦拭頭發(fā)的小女孩,有些好奇。
“她的眼睛怎么了?”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神宮寺泠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有些不太想說。
“沒事,不說也沒事,只是出于個人的好奇?!?p> 云煙將茶放在茶盤上,然后步履輕穩(wěn)的端了過來。
“請用。”
伊蘭特接過茶,點頭謝過。
“對了,剛才我看那邊的天空好像有一架飛機起飛了,這樣惡劣的天氣下也會有飛機起飛嗎?”
維壬一邊端著茶一邊問到。
“那個是前往東京協(xié)助的肅清者針對地面單位的精確轟炸機,此次起飛便是去東京的那邊進行援助任務(wù)?!?p> “從這里趕過去來得及嗎?”
仔細(xì)想了想后,維壬不解到。
“雖然從這里看,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一旦出了港口,噪音不會產(chǎn)生太大影響之后便會開始直線加速,到達(dá)目的地耗費的時間相比航班來說要快差不多十倍左右。”
“這樣嗎……”
“所以還請放心?!?p> 云煙端著茶杯,站在玻璃幕墻前,看著眼前燈光絢麗的上海,默不作聲的茗了一口茶。
窗外雷雨連綿,黑夜早在朦朧的烏云中如期而至,天上的繁星也只得垂在地面。
“對了,樓下就是餐廳,晚上十一點前,早上五點后供應(yīng)餐點,有需要直接自取就好,房間里的座機連接到大廳的前臺,跟前臺說明就可以轉(zhuǎn)接通訊給我,有需要也可以跟前臺說,我們會盡量提供的。臨時的衣物的話房間里面會有?!?p> “好的?!?p> 云煙在吧臺放下茶杯,然后看了看手表,穿上動能裝甲,向三人告別之后便出了門。
窗外的雨水不斷的鋪灑在玻璃上,得益于中空的玻璃夾層,雨水的聲音小了許多,不仔細(xì)聽也許聽不見。
伊蘭特靠在沙發(fā)上,看著摟著墨影胳膊的神宮寺泠似乎正抬頭看著墨影。
“你怎么了?”
“我,我嗎?”
“嗯哼。”
“我只是在想他為什么一直不說話?!?p> “嗯……這,不知道他在失憶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這應(yīng)該也有關(guān)系?!?p> “不過我的能力完全不起作用,我不知道我能幫上你們什么?!?p> “到時候應(yīng)該會有別的辦法的。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被拐走的?!?p> “是我的養(yǎng)父把我送走的?!?p> “養(yǎng)父?”
“關(guān)于我自己,我只知道我生就在養(yǎng)父家,至少他是跟我這么說的?!?p> “那他為什么要把你送去那種地方?!?p> “因為我的焮魂能力,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就能知道那些小動物的痛感,后來我開始影響周圍的同伴,他們也就漸漸疏遠(yuǎn)我了,然后當(dāng)我的能力失控到我看見的人都會生效的時候,我用一把水果刀弄瞎了我的眼睛。但是這根本無濟于事,能力開始轉(zhuǎn)變?yōu)榻佑|生效,我的養(yǎng)父是個退伍軍人,他的軍人意志也根本經(jīng)受不了這種折磨,以至于一度瘋瘋癲癲,后來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到了一家據(jù)說是焮靈的寄養(yǎng)院,他毫不猶豫的將我的情況說了出去,然后,我就被帶走了,一路上陪著我的只有冰冷的機械裝置和囚籠……”
維壬仔細(xì)的聽完,雖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但是不知為何有一絲憂愁的神情。神宮寺泠想了想,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握著墨影的手,而墨影似乎已經(jīng)倒頭睡著了。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接觸過別人了?!?p> “這樣也難怪,但是我還是有疑問,他們抓你去做什么?”
“他們把我們的焮魂依據(jù)強度等級劃分,然后通過刺激特殊的神經(jīng)來釋放焮魂,進而進行焮魂的兼容性實驗?!?p> 伊蘭特雖然聽的一知半解,但是還是很清楚他們面對的是什么。
雨夜的城市氣氛不減,城市各處的燈光交相輝映,街道上也有著不少的行人。
“真是和平的城市啊?!?p> 維壬靠在臥室的床邊,獨自感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