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只當(dāng)是把阿布的話當(dāng)成了笑話聽,靠在身后的窗臺上說:“夏木,不要任性了好嗎?”云水童話別墅這時候有點陰冷,加上身體還是病體,讓飛飛打了一個激靈,飛飛抱緊了雙臂。
云夏木走過來,把手掌撐在窗臺上,親昵的貼近飛飛的耳朵低聲說:“我說過了,你還做你的飛飛,云少奶奶,只是有一點,我想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性命,好么?”飛飛剛要從云夏木的臂彎里逃出來,卻聽到云夏木輕柔的喃喃:“別離開,別回頭,花園里有人在往這里看,樣子還是要做做的。”都知道所有真相了,云夏木還在守護(hù)她,給云家其他的人呈現(xiàn)恩愛的樣子,這也是為了保護(hù)飛飛的身份啊。
飛飛安穩(wěn)下來,不再動彈,問云夏木:“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玩笑話?”
“玩笑?哪句?”夏木幫飛飛把臉上的亂發(fā)撫到耳后去。
“說去參軍的話?!憋w飛很認(rèn)真的說。
云夏木很認(rèn)真的點點頭:“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是真的想去清靜清靜,我需要好好想想近期發(fā)生的所有事情?!?p> 頓了片刻,云夏木長呼了一口氣,把臉從飛飛的耳邊移開,雙臂放下來,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房間。
“夏木,不要去?!憋w飛說。
夏木在原地停頓了一下,走出了房間。
聽到門外傳出李薇的聲音:“云少……”她叫住云夏木想問他是不是去揭露飛飛的身份?云夏木停下步子,青俊的臉只露出半邊好看的輪廓:“什么?”
李薇只略略低了低頭說:“請慢走?!?p> 隨后李薇走進(jìn)房間里來,看著飛飛緊張的問:“飛飛,他說什么了?他是不是去揭發(fā)你的真實身份去了?你為什么不攔著他呢?哎呀……我去把他捉回來……”說著就轉(zhuǎn)身要奔出門去。
這時才聽到飛飛說:“他說他要去參軍去,說的很認(rèn)真,以后在這云家就要靠自己了?!?p> “切,怎么可能,你凈聽他胡說,堂堂大上海第一豪門的云少怎么可能去參軍?即便是他要去,那個女人怎么可能肯?不會的不會的?!崩钷币贿呅σ贿呎f,也當(dāng)作了一句玩笑話。
可是飛飛卻相信云夏木說的是真的。
云夏木有時候是喜歡開玩笑,可是這句話卻不是玩笑話。
飛飛覺得是自己害了他。
也害了那個傻子——阿布。
頓時,飛飛覺得一陣頭暈?zāi)快诺?,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暈倒在地……恍惚中隱隱約約聽到李薇在叫她的名字:“飛飛——飛飛——你怎么了?——飛飛——”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一片星光璀璨了,已經(jīng)是黑夜。
云夏木碩長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口,飛飛卻朦朦朧朧的以為是阿布,便開口輕輕叫了聲:“阿布……你回來了?……你還好嗎?……”
云夏木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飛飛的**邊,淺淺坐下來,摸了摸她的額頭,輕柔的說:“頭還暈嗎?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聲音溫柔的像是一抹陽光,暖融融的將她包裹起來,眼神里卻滿是緊張和關(guān)心。
“夏木?”飛飛這時才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臉,他不是阿布,而是云夏木。飛飛馬上從夢境跌回到現(xiàn)實中來,眼前的現(xiàn)實還是要打起精神來用力面對。是啊,現(xiàn)在這每一天,哪一天飛飛不是用力的活著,從前她喜歡過簡約的日子,現(xiàn)在她卻喜歡日子過得厚重一點,因為厚重的日子才讓人踏實,哪怕是換了個身份回來復(fù)仇,這兩年里,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承受和厚重。
飛飛說:“夏木,對不起,我知道我打碎了你的夢,摧毀了你的希望,擾亂了你的生活,在你的世界里,我就像一個可惡的劊子手,我不該遇到你,你不該愛上我,你遇上我是你的災(zāi)難,阿布遇上我也是阿布的災(zāi)難,我也不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我自己,我也不想把生活變成這個樣子,可是我沒辦法?!憋w飛痛苦又無奈的說。
“如果人生是一場人間喜劇該多好,演到這里的時候能結(jié)束,開始下一場全新的嚴(yán)肅的劇目,我們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關(guān)系,我們變成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夫妻,該多好。”云夏木就像說夢話一樣。
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是事實,是不能改寫的事實。
“夏木,對不起……”飛飛看著云夏木低低的喃喃。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永遠(yuǎn)不要用這樣寒暄的東西把你我隔開,好嗎?”說到這里,云夏木忽然就低下了頭:“應(yīng)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對不起……我愛你……我知道我們是這樣的血緣關(guān)系,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停止愛你,也做不到扔下你一個人在這豪門里生存,這是很不容易的,我不放心你?!?p> “……”飛飛一時間沉默了。
這時,門外傳進(jìn)來李薇的聲音,李薇在樓道里突然提高嗓門說:“夫人,云少和云少奶奶在房間呢,您有什么事嗎?”
穆佳佳不耐煩的說:“我有事沒事和你一個下賤的傭人有關(guān)系嗎?我是這個云家的女主人,我在這個家里做什么事情還要跟你一個小癟三匯報嗎?你給我閃開!”
“云少奶奶早上昏迷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呢,云少心疼我們云少奶奶,一直在旁邊陪著呢,誰不知道咱們大上海的豪門里,數(shù)夫人您能干了呢。”李薇想盡可能的拖延時間,讓飛飛和云夏木做好準(zhǔn)備。
穆佳佳在這個稱贊里稍稍陶醉了一下,馬上又清醒了過來:“少給我廢話,你給我閃開,我倒要去看看我這個兒媳婦發(fā)霉得了什么???要成天躺在**上?”
隔了幾秒鐘,穆佳佳帶著云惠子和宇文明磊闖了進(jìn)來,氣勢洶洶的站在**前,看著飛飛病殃殃的樣子,宇文明磊突然后退了幾步,做防御的姿勢,驚恐的說:“喲,弟媳婦這是得了什么病啊,怎么臉色變得這么難看啊,不會是什么傳染病吧,如果是傳染病,那可不能禍害了婆家的我們啊,生命這種東西太可貴了,每個人可只有一次,失去了可就沒有了,你可要多為我們大家想想啊,我們好歹還是一家人呢不是?”做出退避三舍的模樣。
云惠子拉著穆佳佳也退后了幾步,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上的飛飛,陰陽怪氣的說:“弟媳啊,你要是有什么病可要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知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