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囡囡放心,我定疼你入骨,護(hù)你周全
殷長生如迅雷一般出現(xiàn),斬?cái)嗔硕酥g的氣運(yùn)樞紐。
他將她死死護(hù)在了懷里,身子前端凝集出一股氣力,將他們與越北隔斷開來。
安傾桃站到了他的身后,錯愕地看著自己身前這個男人。
他怎么會出現(xiàn)?
他真的不是人……
周圍在一聲電閃雷鳴之后,頓時萬籟俱寂。
越北被那一堵氣墻逼得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他兇惡地抬頭一看,卻見這個姑娘的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渾身散著幽藍(lán)色寒光的男人。
他定睛一瞧,知曉來人,冷哼道:“怎么,不好好當(dāng)你的皇帝,凡人的事情你也要管嗎?”
“那是孤的女人,容不得你放肆。”他沉著臉,長睫遮住了他眸中情緒,身邊那幽藍(lán)的鬼火燃得愈加旺盛,連著天邊一道又一道的雷點(diǎn)。
匯出刺眼的光芒。
越北壓根就不知道殷長生的能力,他對他的了解,僅僅只是停留在,他是寄生在已故皇帝之體里修煉的鬼物而已。
越北胸有成竹地口念咒術(shù),使出他幾年來修煉的鬼術(shù)。
所謂鬼術(shù),便是將道令與鬼法合一,將正道驅(qū)魔令化為己用。
他蓄好周身的鬼氣,欲要朝殷長生猛攻而去。
帶著雷力的幽冥鬼火在殷長生手中不斷升騰,他最后反手一握,鬼火連帶著電力化成一道道常見,瞬間擊破越北的鬼術(shù),朝他本體逼去。
“怎會?”他驚愕地瞧著那道道幽藍(lán)帶電的長劍向自己襲來,卻一點(diǎn)還手之力都沒有,“你壓根就不是單純的凡體鬼物……”
他被擊得連連倒退,周身靈力開始不安地劇烈顫動。
越北有些不甘心,撇向后頭的安傾桃,再一次口念咒術(shù)。
此刻的安傾桃早已虛弱無比,而她眉心的陽氣也尚未被完全封印,源源不斷地陽氣再次朝外涌出,她的面色隨之變得越來越蒼白。
那陽氣不受控制地灌入越北的眉心,殷長生見狀,雙手再次聚力。
就在此刻,殷長生因運(yùn)靈過度,眉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道幽藍(lán)色的印記。
越北一瞧,眼中再一次浮起驚愕。
他瞬間收了靈力,轉(zhuǎn)身欲要逃跑,卻被殷長生不知何時放出的鎖魂繩子牢牢捆住。
“我不要了,這純陽之體我不要了,求冥主大人饒恕……”他連滾帶爬地想要逃走,連最后的頑強(qiáng)抵抗也徹底放棄了。
那眉心的幽藍(lán)色印記他認(rèn)得!
他三生三世都忘不了!
他學(xué)習(xí)鬼法道術(shù)數(shù)載,對于冥界歷史早已了如指掌。
而擁有那枚印記的東西,就算他費(fèi)盡所有的鬼力,應(yīng)也動彈不了他的一個手指頭……
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這坐身在凡間皇帝身體里的,是東岳鬼帝的直屬麾下?!
那可是連閻王都要敬他三分的冥界一方冥主?。?p> 越北背后發(fā)涼,用最后一絲靈力想要解開束縛在身的鎖魂繩離開。
“冥主饒恕!這姑娘我奉給冥主大人!我……”
話語委婉,他的魂體被天外的一道飛雷擊得粉碎,最終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
安傾桃的陽氣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外流出,四周隱匿許久的鬼物開始蠢蠢欲動。
殷長生立即再次使出通身靈力。
鬼火在他手中似水一般的蕩漾開來,與天邊雷雨化成一線,在越角亭上形成一個渾然天成的保護(hù)屏障。
她雙腳徹底失力,身體虛弱地向下跪去。
殷長生傾身而去,將她環(huán)在懷中。
安傾桃什么都看見了,什么都聽見了。
她強(qiáng)撐著腦中最后一絲清明,抬眼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真實(shí)模樣。
那雙既熟悉又陌生的眼中,竟然散著藍(lán)色的眸光。五官似乎也變得更加冷硬了,還有他額間那寒光四射的幽藍(lán)色印記,將他的面容籠在一層死氣之中。
她視線流轉(zhuǎn),望向他身后那虛無的幽冥世界……
他的身下是尸骸血骨,是深淵萬丈,他的周身帶著轟雷掣電,環(huán)著徹骨冰冷。
可他陰駭?shù)拈L眸中,卻滿載著擔(dān)憂。
“你如今只有與我締結(jié)契約,我才可保你性命無憂?!币箝L生虛嘆一聲,眉心印記發(fā)出更加耀眼的藍(lán)色強(qiáng)光。
“你原來真的是鬼啊……”安傾桃半睜眼,虛弱地苦笑著。
殷長生沒有回復(fù)她說的話,而是在解釋著,“締結(jié)契約之后,你我再無分彼此,你供我靈陽,我護(hù)你周全。你……你可愿?”
他緊擰的劍眉之下,是一雙玲瓏透亮的藍(lán)色瞳孔。
他在等她回復(fù)。
安傾桃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再次鼓起勇氣與他那雙藍(lán)色眼睛對視。
那藍(lán)色瞳孔自己好似在哪見過,真漂亮。
與當(dāng)日瞧見的那夜明珠一般。
殷長生見她猶豫,不由地害怕了起來。
他第一次害怕了。
怕她對自己的身份恐懼,怕她寧死也不再想見到自己。
安傾桃最終緩了緩氣,一手顫顫地覆上了他的眉梢,蒼白的嘴角抿出一道暖暖的笑意:“只要你疼我入骨,護(hù)我周全,我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p> 他一直以來緊擰著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晶藍(lán)透亮的眼底泛出一抹笑意。
他迅速將她靠到木欄邊,口念咒術(shù),最后將自己的眉心與她散著金光的眉心緊緊貼合在一起。
安傾桃到此,再也堅(jiān)持不住了。
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他溫柔的聲音。
“囡囡放心,我定疼你入骨,護(hù)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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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親!孩兒不嘛!孩兒就要進(jìn)宮去!”安玉華對著安國亮與王慈不停地撒嬌哭鬧著。
淚盈盈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惹二老憐愛。
王慈將女兒攬?jiān)趹阎?,不停地柔聲安慰,“華兒乖,華兒不哭,娘親一定為你想辦法!”
安玉華瞥了瞥母親紅腫不對稱的臉,扯了扯父親的衣袖,“爹爹你快想想辦法,女兒定要嫁給陛下……”
“這……”安國亮著實(shí)為難。
皇上與皇后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這該如何是好?
他沉思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對著安玉華問道:“你就真得如此想要嫁給陛下?”
“陛下他未曾見過華兒,若是見到了,華兒相信,他一定會很喜歡華兒的!”安玉華信誓旦旦道。
“行!為父便幫你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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