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結了個拜……”
“什么?!”殃澤和萬俟千域異口同聲,完全傻眼了。
“他讓你去拿李蕓昭的血,結果你跟人家結拜了?!”殃澤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陸鳶歌摸了摸鼻子:“咳,就感覺挺投緣的,對了!不是要捉妖嗎?趕緊捉妖吧!”
陸鳶歌故意岔開話題,兩人也不再追問。
“我來吧,殃澤,護好她?!?p> 殃澤站到陸鳶歌身前:“還用你說,倒是你,小心點。”
萬俟千域微笑點頭,而后雙手結印,默念口訣,揮手間,藍光驟現(xiàn)。
似是有女子在吼叫,不一會,一個強大的沖擊將屋內的設施沖倒,萬俟千域法力強大,穩(wěn)住身形,殃澤在身前護著陸鳶歌,兩人也都沒事。
一陣白煙出現(xiàn),想要逃離,萬俟千域手勢一變,卻還是讓那妖逃走了。
“追!”
萬俟千域一聲令下,追趕那縷白煙,殃澤和陸鳶歌也緊隨其后。
可就當三人快要追上之時,都挺住了腳步,那縷白煙進入了翩雪宮!
陸鳶歌百般不得其解:“不是沒有禁令進不去嗎?”
萬俟千域雙眸微瞇:“原來是她?!?p> 陸鳶歌:“?。空l?”
殃澤輕笑一聲,解答陸鳶歌:“這世間既是鳥妖,又能自由進出結界的,除了雷鳥還能有誰?”
“雷鳥?”
萬俟千域搖了搖頭:“雷鳥是鳳和凰的第八個孩子,之前性格溫和,可后來愛上了一個凡人,還犯了神規(guī),被關禁閉,當她出來時,那個凡人卻已去世,自此性格大變,愛在凡界搗亂?!?p>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是只能等到亥時二刻才能捉到她了嗎?”
殃澤:“不出意外,是的。”
…………
等啊等……等啊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鳶歌打了一個哈氣:“咱們一定要守在這嗎?”
“嗯,這樣才能確保雷鳥的動向?!?p> 陸鳶歌有些生無可戀,這都等了三個時辰了?。?!
萬俟千域有些心疼的看著陸鳶歌:“要不你先去休息,我在這守著便好?!?p> 陸鳶歌趕緊擺手拒絕:“別別別!哪能讓你一個人辛苦啊,放心,我不累。”
“話說,蕓昭去哪了?”
殃澤:“這才分開多久?不至于這么想她吧?”
陸鳶歌一掌拍去:“好好說話。只是有些好奇,她居然就這么把李衍留在寢宮了?!?p> “想必是邊關的事吧?!比f俟千域回復。
陸鳶歌捶捶腿:“殃澤,你有沒有感覺這一路好順?。俊?p> 殃澤疑惑:“順點不好嗎?”
“但也太順了吧,來了這么久,連個挑事的都遇到,就這么順順利利的找到了右心石碎片?!?p> 殃澤翻了個白眼,心里瘋狂吐槽:還不多虧了我,提前幫你把障礙都清除了,你卻在這抱怨沒遇到。
等啊等……等啊等……
叮——
“時間到了!”陸鳶歌興奮的跳起來。
“剛才那是什么聲音?”
陸鳶歌:“我定的一個小鬧鐘?!?p> 看著萬俟千域疑惑的表情,拿出隨身攜帶的鬧鐘:“就是這個,可以設置時間,到時間了就會發(fā)出響聲?!?p> 殃澤不可置信的看著陸鳶歌:“你有毒啊?魂穿還帶上這個?”
陸鳶歌收回鬧鐘:“有備無患嘛。”
“……”
陸鳶歌:“快開始吧,我腿都麻了。”
萬俟千域點頭,拿出冷商和血,施法將兩者融合,再催動翩雪禁令。
“天地玄宗,神帝司法,翩雪悠心,禁令乃還。”
一個劍指將翩雪禁令發(fā)動出去:“破!”
結界如玻璃般破碎,卻未留下任何痕跡。
陸鳶歌搶先推開翩雪宮的大門,里面的花草樹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凋謝。
不過瞬間,翩雪宮內變的死氣沉沉,完全沒有方才時的生機。
那縷白煙又出現(xiàn)了,想要接著逃離,陸鳶歌揮手施展禁錮咒語,哪料被雷鳥掙脫了。
萬俟千域也沖了進來,掌心凝聚法力,揮掌推出,白煙受到重擊,顯出形體。
一個青衣黑發(fā)的女子自白煙中映入眼簾,雷鳥抬頭看了看四周,見出口被封住,便朝殿內躲去。
“嘚!小賊哪里跑!”
陸鳶歌朝雷鳥的方向跑去,萬俟千域和殃澤也趕緊跟上。
雷鳥見避無可避,手中召喚出一把劍。
“多管閑事?!?p> 足尖輕點,向萬俟千域刺去,萬俟千域側身一躲,雷鳥手腕一翻斬去。
萬俟千域彎腰躲過,手中凝聚力量,在雷鳥靠近之時,一掌打中肩膀。
雷鳥被擊退數步,觀察在場之人,心一橫。
劍身發(fā)出陣陣白光,雷鳥高舉劍,天空雷聲響起。
萬俟千域臉色一變,暗道了一句不好,也召喚出佩劍,默念咒語,布下防御。
自己則以攻為守,幽幽藍光自周身散發(fā),掐訣施法,向雷鳥進攻。
雷鳥將劍置于胸前,見萬俟千域沖上來,揮劍劈斬。
無數道天雷落下,房屋瞬間被雷電搗毀,殃澤施法加固防御,陸鳶歌這才安然無恙。
萬俟千域的劍氣沖破天雷,刺向雷鳥,雷鳥一個瞬移躲過一劫。
“我去!這也太強悍了吧?!”
陸鳶歌完全傻眼了,自己那點微末的功法,瞬間變的沒眼看。
萬俟千域連連進攻,雷鳥不敵,心里早把他們罵了千萬遍。
天雷劈開了一個結界,一個碎片緩緩浮現(xiàn)。
殃澤大喊:“是右心石!”
陸鳶歌不敢輕舉妄動,怕給他們添麻煩,萬俟千域將雷鳥短暫禁錮后,示意陸鳶歌,這才敢出來拿右心石碎片。
雷鳥也不老實,找到萬俟千域破綻,抬手攻擊陸鳶歌。
陸鳶歌沒有料到會有這么一出,趕忙施法抵擋。
但那攻擊極為強勁,殃澤想要上前卻也來不及,陸鳶歌腹部被重傷,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鳶歌!”萬俟千域雙眼瞪大,氣血上涌,那眼神,恨不得要將雷鳥千刀萬剮!
陸鳶歌的血濺到了右心石上,,右心石發(fā)出耀眼光芒,在場之人受不住這強光刺激,閉上了眼睛,一陣天旋地轉,翩雪宮空無一人。
在那潔白的雪地中,一抹紅色極其亮眼,寒風陣陣,絨毛般的雪紛紛落下,陸鳶歌穿著單薄的夏裝在雪地里前行。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找不到任何人,就連殃澤也聯(lián)系不到了,雪地上只留有一排腳印。
陸鳶歌天生懼寒,在這茫茫雪地之中她只能強撐著,腹部的疼痛感也伴隨著寒冷強勢襲來。
陸鳶歌一個不小心單膝跪在地上,用手支撐身體,抬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前方的雪山附近有一戶人家。
慢慢地想要站起來,卻重心失調的再次摔倒在雪里,冰寒刺骨襲來。
不要睡……不可以……要堅持住……
陸鳶歌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打氣,她深知若是就這么倒下一切便都結束了,陸鳶歌顧不得其他,忍著刺骨寒冷,一點一點地向前爬。
一步,兩步,三步……
十五步!一共十五步!陸鳶歌艱難的爬到了屋子前。
門被人推開了,陸鳶歌艱難地抬頭,見到來人似是解脫的笑了一下:“救我。”
這兩字總算在暈倒之前說出了口,而她自己早已是強弩之末。
那是一個清冷的美人,白衣配著白發(fā),像是天生便屬于這片雪地。
屋內,白發(fā)女子將陸鳶歌放到床上,為她生了一爐火,屋內的溫度漸漸升高,陸鳶歌在這份溫暖中得到了緩解。
過了許久,陸鳶歌緩緩睜開雙眼,白發(fā)女子見她醒了,放下書朝她走去,陸鳶歌坐起身想要道謝,白發(fā)女子卻攔住了她。
“你還沒完全恢復好,先歇著吧。”
陸鳶歌聽了白發(fā)女子的話沒有接著動,白發(fā)女子拿出一個瓶子,從里面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陸鳶歌:“這個可以調節(jié)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陸鳶歌有些遲疑,畢竟她不認識眼前這個人。
白發(fā)女子見狀,哪怕是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但眼底還是流露出一絲難過:“放心,無毒也無害……”
“你不放心那就算了吧。”
陸鳶歌從她手中一把拿過藥丸吃了下去,白發(fā)女子欣喜的淺淺微笑,眼底透露著喜悅。
北城錦溪
作品改名字啦,原名?聞曰南雀閣?,現(xiàn)名?地球少女是魔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