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殃澤有些生無可戀:“你怎么又來了?不好好煉你的丹藥,總來找我干嘛?!?p> “哎呀,這不確認一下你還活沒活著嘛,這么好的寶貝藥罐,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多可惜啊?!?p> “我離你遠點……”
“別啊,你忍心留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嗎?”
“你少來!知許和圣衣堂那么多人,怎么就非盯著我一個?”
“你可是妖??!我還沒給妖下過藥呢,這不得抓住機會呀!”
“再見?!毖隄汕袛嘁翳C,兮顏在另一邊怎么喊話,殃澤都聽不見。
萬俟千域和陸鳶歌走到御花園,陸鳶歌看到一片鮮紅色的花海,格外惹眼。
“這花紅的像血一樣。”
萬俟千域順著陸鳶歌的目光看去:“這是百鳶煙,武貴妃最喜愛,有傳聞說,此花是在幽冥之地吸食人的精血幻化而成。”
“什么???”陸鳶歌嚇了一跳:“那這花……也是吸人精血而成的?”
“不過是傳聞罷了,雖然此花的種子比較稀少,但也是土里種出來的?!?p> 陸鳶歌反應過來他在故意嚇唬自己,瞪大雙眼,舉起拳頭就要打上去:“好啊你!居然嚇唬我!”
萬俟千域一個側(cè)身,輕松躲過,陸鳶歌有些不甘心又打了上去。
就這樣一個打,一個躲,陸鳶歌連萬俟千域的衣角都沒碰到。
陸鳶歌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再出拳,萬俟千域以為她生氣了,遞上自己的佩劍。
陸鳶歌不明所以的看著萬俟千域,萬俟千域開口:“別生氣了,用這個打,我保證一下都不躲?!?p> 陸鳶歌接過佩劍,把劍拔出一半,萬俟千域咽了下口水,閉上眼睛準備等死。
陸鳶歌憋住笑意,把劍收回,用劍柄輕輕拍了下萬俟千域肩膀:“好啦,我消氣了?!?p> 萬俟千域睜開眼睛,恰好撞上陸鳶歌含笑的雙眸,近距離的接觸,再加上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陸鳶歌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下眼,扭過頭向另一處走去:“這皇宮也沒什么好玩的,我去宮外轉(zhuǎn)轉(zhuǎn)?!?p> 萬俟千域手輕抵嘴唇:“嫣城有一家酒樓,飯菜可口,說書也好一起去看看?”
“萬俟掌門也知道那地方,鳶歌,我正好也想邀你一同前去呢。”
來著正是李蕓昭,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穿了粉衫。
“你們都想去啊,那正好咱們?nèi)齻€一起。”
“三殿下好雅興,不過八皇子還在病榻,三殿下不去照顧弟弟了嗎?”
“我對鳶歌的醫(yī)術很放心,鳶歌說明日申時會醒,倒是萬俟掌門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
萬俟千域淡淡一笑:“宮中皆傳,三殿下與八皇子姐弟情深,看來這傳言真是不可信。”
陸鳶歌看這火藥味越來越濃,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說不定是蕓昭與八皇子的相處方式不同呢?!?p> 陸鳶歌轉(zhuǎn)頭對李蕓昭說:“千域也沒有惡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p> 萬俟千域上前一步:“鳶歌說的是,在下給三殿下賠禮了?!?p> 李蕓昭笑未及眼底:“萬俟掌門不必多禮,我說話也有些直來直去,還望不要放在心上?!?p> 陸鳶歌:“既然都和解了,那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出發(fā)!”
陸鳶歌可不想這兩人吵起來,得趕緊轉(zhuǎn)移陣地。
嫣然酒樓
三人坐在雅間內(nèi),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客官,你們的菜上齊了,有事就喊小的?!钡晷《c頭哈腰的,看著三個人都不說話,有些不知所措。
李蕓昭率先一步打破尷尬,拿出一錠銀子:“這是給你的辛苦費?!?p> 店小二見錢眼開:“哎呦!客官,這可使不得,若是有用的著小的的地方,盡管吩咐?!?p> 嘴上說著使不得,身體很誠實的結(jié)果銀子,退了出去。
“三殿下大手筆,給店小二打賞就那么多。”
“本殿下錢多!”
“吃飯!吃這個丸子!”陸鳶歌給他們一人夾了一個丸子。
李蕓昭夾起丸子咬了一口,萬俟千域直接把一整個都放到嘴里嚼。
……這都什么情況
“話說那日東閔軍隊攻打我國邊境,將軍這時已陷入絕境,敵方10萬,我方3萬,無疑是以卵擊石!”
陸鳶歌聽到說書的聲音,提起了興趣。
“本來是必敗的局面,但將軍她反敗為勝!大家可知是為何?”
眾人:“為何啊?”
說書人縷縷胡子:“因為愛情??!”
“噗!”李蕓昭一口茶瞬間噴了出來。
“什么鬼?!”
“這位女將軍,生的國色天香,讓敵軍將領一見鐘情!女將軍以身犯險,騙取敵方將領的信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其殺害?!?p> 臺下的聽眾各說其詞,有說女將軍英勇的,也有說女將軍薄情的。
李蕓昭的臉明顯黑了一個度:“這講的什么??!”
“冷靜!都是胡說的!”陸鳶歌趕忙制止,看她這架勢有點想揍人啊。
“客官,這書不合您的心意嗎?”店小二聽到聲響過來詢問。
“這簡直就是胡編亂造??!什么愛情?分明是靠將軍的計策?。 ?p> “客官,這大家聽書就圖一樂呵,別太較真啊?!?p> 李蕓昭平復了下心情:“讓他換一個,講的一點都不合實際?!?p> 店小二有些無奈,但有錢就是大爺,只能答應。
店小二走后,陸鳶歌開口詢問:“蕓昭這么生氣,莫非這個將軍是你?”
李蕓昭嘆了口氣:“唉,是啊。”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一個黑衣女子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李蕓昭皺了皺眉頭:“出什么事了?”
“八皇子出意外了?!?p> 陸鳶歌聽到也微皺眉頭,殃澤給的藥方應該不會出錯啊。
“蕓昭,先回去看看吧。”
李蕓昭點點頭,一行人也無心吃菜,趕回皇宮。
李衍如死水般躺在床上,臉色煞白,呼吸薄弱。
陸鳶歌上前一步,用法術感知,察覺到李衍的身邊散發(fā)著詭異的煙霧。
莫非……真的有妖邪?
這時,殃澤闖了進來。
“來人?。∮小ù炭停睂m女一聲喊叫,還未說完就被殃澤禁言。
“安靜點!”殃澤快步走到李衍身旁,用法力在李衍身上游走。
殃澤睜開雙眼,神色凝重:“果然?!?p> “怎么回事?”李蕓昭搶先發(fā)問,殃澤看了看在場的人,開口:
“他的病沒那么簡單,恐怕是妖在作祟,得想個法子捉住它。”
陸鳶歌疑惑不解:“妖?!他們不是與我們一直交好嗎?”
殃澤:“人有好壞之分,妖也有,這好像是個鳥妖?!?p> 萬俟千域摩挲下巴:“皇帝總說宮里有吃人魔物,想必就是這玩意兒了。”
萬俟千域打了個響指,歪頭輕笑:“捉妖我在行啊,正好趁著今夜把那玩意兒捉住。”
“需要我們做什么嗎?”陸鳶歌問道。
萬俟千域搖搖頭:“你們只管等到亥時二刻便好?!?p> 說到這轉(zhuǎn)頭看向李蕓昭,似笑非笑:“三殿下不會也要去湊我們的熱鬧吧。”
“萬俟掌門說笑了,本殿沒興趣打探你們的秘密。”
李蕓昭輕微停頓了一下:“但若對殷玄不利,那就休怪本殿無情了?!?p> 而后又對陸鳶歌變了個笑臉:“鳶歌好好玩,我就不奉陪了?!?p> 李蕓昭說完就離開了此處,殃澤看了看離開的李蕓昭,又看了看陸鳶歌。
“鳶歌?你跟她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