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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九天之她不是白蓮花

第六十六章 和你,是我最自在的時候

鳳舞九天之她不是白蓮花 酥皮包子 2557 2022-10-22 15:10:21

  目送司娉婷、無疆回船漸遠,彼時,已是夜上三更天,星點鋪滿天宇,不能成眠;遙相脈望的,是一面粼粼的江水,它蜿蜒在依稀的星光里,相對更愁。除卻偶然的一二聲狗吠,冷落的江畔是寂靜的。

  卿鳳舞想起白日里在長生閣得來的汀息散,心中怒火勢起如燎原,愈演愈烈。南敘,此刻她必在安撫元宵入睡罷,只是她何曾想過別人的女兒,也是這般地依戀著自己世上唯一的親人。

  “父親,我知您一片苦心,怕我孤身寡陣,陷入不戰(zhàn)而敗之地,故而欺我瞞我,只說始終未能查清南敘此人。可我身為人女,豈會知仇不報?父親,女兒不論她背后是甚,必將手刃仇敵,以報父仇。”卿鳳舞細細地把玩著那只粉玉描荷細頸瓶,如同觀摩著一件心尖上的寶物。

  風,漸大,肆意地撥撩她裙袂,似是在迫切地催著人做抉擇。

  “小姐?小姐!”

  是綠蕪和景遲。他倆的呼喊乘風而至,透過夜的微涼,帶來熟悉的溫暖??蓢@出嫁后,女子大抵都是沒有家的,而今父親離世,卿鳳舞便徹底無處可歸,也唯有身后的二人,能予半分情誼了。

  “你們怎地找來此處了?”

  卿鳳舞悄無聲息地將汀息散藏入袖中,斂聲收色,故作輕松地問道。

  “咦?不是小姐留的字條嗎?”

  綠蕪水蜜桃似的圓臉蛋上乍現(xiàn)驚意,她櫻桃般的朱唇嘟成油壺嘴兒,滿眼無辜地望向景遲。

  景遲與綠蕪相覷罷,又頗有掛慮地看向我,良久,反手摸著后腦勺,挑瓜似地拍了拍腦門,訕笑道:“正是,正是。今日是老爺滿七,小姐一早便喊綠蕪和我出來置辦祭品,結果…在金銀鋪中走散了,接著……接著一個姑娘塞給我們一張紙條,上邊清楚地寫著,讓我們先回府里,若你子時未歸,便來江畔接應……”

  他這話說得極虛,斷斷續(xù)續(xù),了無底氣,復述之間,竟還有幾分試探的意味。原是景遲與綠蕪二人當真以為是卿鳳舞有事在身,走得匆忙,才以這等方式傳達于他。

  “是啊,那姑娘也走得匆忙,我連半句話也沒問著,以為是小姐你忙不開,只好先回去了……”綠蕪見自家小姐久忖不語,弱弱地補道。

  “一個姑娘?”卿鳳舞追問道:“是何長相?”

  “這……她蒙著白紗,”景遲支吾:“我……看不太清……只記得……她身著白衫……”

  白紗素衫,正是長生閣門下衣著。莫不是白雪凝?且還有旁人與她應合,否則自己又是如何去到長生崖的?卿鳳舞暗自忖度,只能說墨白此人機關算盡,便是連她返京必走水路,約莫子時抵達等,事無巨細,算無遺策。

  “小姐,你……沒事吧?”綠蕪欲說還休,幺兔般嬌小地半躲在景遲身后:“怎地……自打進了金銀鋪,憑空就消失了整日,這回來……還將什么都給忘了?莫……莫非…是中邪?景……景遲?”

  她天馬行空地猜著,眼見說得愈發(fā)離譜,白將自己唬得連話也說不利索,巴巴地望著景遲。

  金銀鋪?卿鳳舞腦海中隨即掠過零碎的片段。正是在鋪子里,身后的一記點穴令她昏去,待醒來便已在長生崖了。果不其然,確是墨白的手筆。

  景遲輕輕地拍了拍綠蕪的手背,一面無言地撫慰她,一面悻悻地打斷卿鳳舞思緒:“小姐……必……必是累了,不然……先……先回府中,再……請郎中?”

  “請郎中甚好,”卿鳳舞幽幽地掃視他倆,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半晌,嘆道:“你們這婦唱夫隨的磕巴,也是該治一治了?!?p>  ———————————————————

  待卿鳳舞回到一心院,皓月已踱完了當空,捧著圓滾滾的大肚腩,慵懶地斜掛在夜幕邊緣。兩三個星天外,間或有一二聲蛙鳴,爭先恐后地說著驚蟄的故事。

  “鳳兒回來了!”

  卿鳳舞推門之際,映入眼簾盡是漆黑的夜色,耳邊卻乍現(xiàn)齊長風孩童般的欣喜。

  良久,她方才看得見,在沉霜夜靄中,他面朝朱門,陳桌列椅,席上有一壇美酒、二三碟海味,另有盤中整齊地碼著四五個糖人兒,乍看之下,好不豐盛。

  只是他這故弄玄虛的陣仗,著實令人好生受驚了,半晌,整個人仍直杵著。

  “可是嚇著你了?”

  見狀,他急忙吹著火折子,點著燭火。

  “夜已深了,你不歇著,等我做甚?”

  接著螢燈般微弱的火光,卿鳳舞看到了齊長風的忙亂,那是為嚇著我而自責的焦急慌亂。

  “我……鳳兒還沒吃東西吧?看!我準備的,全是你愛吃的……”

  “這樣晚了也不睡,就為等著我吃嗎?”

  “我……我也沒吃?!?p>  “你不餓嗎?”

  “餓……”

  卿鳳舞掩上門,繞桌坐在齊長風身旁,聽著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答話,心中油然生起些許的動容。

  “吃這個,油酥對蝦,”他抬箸,忙得不亦樂乎:“還有,海蠣盒子,這個——‘海八珍’拼食最是好了!這都是晚膳時,我特意給你留的,鳳兒嘗嘗,可好吃?”

  “晚膳?你挑了這么些好的留給我,那……大家可都有說什么嗎?”卿鳳舞一邊吃著他仔細剝好的蝦仁,一邊若無其事地旁敲側擊。她整日未曾示人,也不知府中旁人是否察覺。

  他聽了,慢慢地擱下箸,柔柔地趴在案頭,眨著琥珀色的眼睛,望著她吃東西,極目欣喜地回答道:“父親和那位怪老頭一早便離家了,說是去南邊;三弟尚在禁足,一應吃穿都是由人送去眾行院,因此到廳用膳的也不過幾個人罷了,倒也沒有誰管著我留幾樣吃食了。”

  “齊城呢?”卿鳳舞淺斟半杯小酒,扶袖推盞至他手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南邊蠻荒,又罹水患,天災人禍,尤為艱險。父親年事已高,到底也該有人同去才是。”

  “我家鳳兒果真聰慧!竟連思慮都與父親一般無兩!”齊長風欣喜至極,此前像貓兒般拱伏的身軀“倏”地挺直,整個人認真地端坐著:“大哥確是與父親一道南下了?!?p>  事與愿同,本當歡喜,奈何卿鳳舞卻多煩憂。

  此前,卿鳳舞因玄冥榜走上青城,意外獲知林叢生訊,為她求取鳳陽丸,不惜受命于長生閣,攪進詭譎朝堂;而后,南敘毒害父親,牽連出她與玄衣坊千絲萬縷的干系,一心報仇,反倒置身墨白局外,終于體會林叢本心,跳脫出救贖她的執(zhí)念,只取走一瓶屬于自己的汀息散,一瓶來自長生閣,用之于玄衣坊的汀息散。

  “呵,百般造化,總是弄人。從始至終,兜兜轉轉,走走停停,終究還是繞回了玄衣坊,離不了長生閣?!?p>  這般想著,愁上心頭,仰頭閉目,酒盡杯傾,那點滴瓊漿,是卿鳳舞說不出道不明的無奈!

  “鳳兒不高興嗎?”

  許是齊長風人傻心眼少,卿鳳舞的脆弱才這般毫無保留地展露于齊長風眼前。他的確也察覺到了。

  “你知道嗎?長風,和你在一起,總是我最自在的時候。”

  卿鳳舞舉杯邀他,答非所問。

  長生閣、玄衣坊也好,欽州、大京也罷,下達武林江湖,上至廟堂朝廷,她無心追風,風卻不止,卷我入局。

  卿鳳舞想要的,從來都是家人,替母求藥,是為救贖,為父求藥,是為復仇。她之所圖,“家人”二字,可……為何……她始終在別人布畫的局中掙扎?不,這一回,她要按自己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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