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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第一百章 念念不忘

王者夫君以為我只是個青銅 丁孓 3459 2021-08-31 19:45:00

  【念念不忘:朕……差點兒就答應(yīng)了!】

  ……

  那雙靈動的眼睛,仿佛無論經(jīng)歷幾世風(fēng)霜也不會更改一二。

  五年前的她,無憂無慮,滿眼好奇,面對天子也不曾露怯,而如今,她眼中似乎已經(jīng)裝了太多太多東西,無論是行動上還是言語上,都太過謹(jǐn)慎。

  圣上對此感到有些惋惜,卻又不能說這樣的改變是不好的。

  月白色龍紋長袍里的人,長相周正,濃眉明目,裘凰從這份長相中望見了“風(fēng)流”二字,不得不說,當(dāng)今圣上即便到了如今的年紀(jì),也堪稱得上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他長相上的氣質(zhì)和父親裘錦衾截然不同,裘錦衾虬髯大戟,雙眼細(xì)長,頗有男子豪氣,而當(dāng)今圣上則是英眉大目,更有幾分儒雅的書卷氣,只不過,他眉間的幾道刻紋深深地陷在那里,縱然是在他微笑時,也不曾散去。

  裘凰很難想象,當(dāng)初母親是如何逃開這位朗月入懷般的皇子手心。

  那時候的陛下一定比之現(xiàn)在要更為俊美十倍。

  “你成親了?”陛下打斷了她的遐想。

  “是。”答話時她又將眼眸垂了下去,因為陛下的問話令她再次想起了那個人,而想到他的時候她無法直視任何其他人。

  “很好啊,你母親在你這個年紀(jì)還未嫁人呢。”天子泄露了一抹稍縱即逝的微笑,兩眼看向燭光,好像正在回憶著什么。

  “新婚燕爾,怎么反而跑到金京來了?”圣上又問。

  “陵城,未免有些太冷了?!彼底猿靶ζ鹱约?,竟然要一次又一次地提起這個牽強的理由。

  “陵城,比金京冷?”這顯然不是一句疑問,更像是一句驚嘆。

  圣上似乎被裘凰這個無稽的理由逗笑了。

  “金翼盟那個小子,可不敢讓你受委屈吧?”他說話的語氣像極了裘凰家中的長輩。

  “那自然是不會,是我自己想離開一陣子?!彼樕系谋砬橐矟u漸放松。

  “你可知道你差點兒成了朕的兒媳婦?”這場對話漸漸變得像談天一樣。

  “回陛下,民女不敢有所隱瞞,的確有所耳聞,只是其中真假也是方才由陛下金口中得知?!?p>  “朕的一個兒子,對你念念不忘啊。”

  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自五年前和你有過一面之緣,便時不時地向朕打聽你?!笔ド夏樕暇谷伙@現(xiàn)出幾分得意之色。

  “朕給他安排的兩門親事,他都不……這話可不能外道,一心一意還是想著你,今年開春,他終于敢向朕求娶你,朕……差點兒就答應(yīng)了!”

  裘凰腦中閃過無數(shù)畫面。

  他已經(jīng)有一位正妃,一位側(cè)妃,都是金京城中權(quán)貴之女……

  這位定王向圣上求娶錦衣玉露的二小姐,看中的乃是錦衣玉露這塊招牌,要的是錢袋子……

  桓王為錦衣玉露提供了另一條出路——與金翼盟聯(lián)姻……

  ……

  她皮囊里的所有血液,筋絡(luò)早已擰巴地扭做一團(tuán)。

  五皇子,定王,他就是五年前御花園里的那個眉間籠著濃云的少年?這五年來,念念不忘,一心一意?……

  似有一聲悶雷從她頭頂轟鳴而過。

  雙耳嗡鳴,隔絕了外在的一切聲響。

  裘凰無法斷定過了多久,一聲尖銳高亢的刺鳴才將她身周的這一層籠罩刺穿。

  “……你母親似乎說過不想讓一雙子女進(jìn)宮,所以朕猶豫了許久,后來就聽說你已有了婚約,呵,也還算及時。”皇帝陛下顯然知道錦衣玉露和金翼盟聯(lián)姻是為了躲避五皇子求娶一事,那一聲冷哼,似是輕蔑,隨后的神情又似乎表現(xiàn)出對這種做法并不反感。

  “終究還是有緣無分?!北菹聫娜莸匦α诵?。

  “是民女沒有福分,承蒙定王殿下錯愛、皇帝陛下掛懷。”裘凰起身,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她極力保持住得體的態(tài)勢斂衽福身。

  “坐吧,不必拘禮,今天讓你進(jìn)宮,只是閑話家常,這里雖是皇宮,可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謹(jǐn),比起你母親,這點,你可差得遠(yuǎn)了。”圣上難得地再次露出難以掩藏的笑容,提到母親,裘凰這才抬起眼,望向當(dāng)朝天子,只見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眉宇間卻令人難以察覺地閃過一幕落寞。

  他的雙手在案上改變了交握的方式,裘凰不敢多嘴問一句有關(guān)母親昔日之事,可兩只明亮的眼眸中卻投出了無盡的渴望。

  大源朝的皇帝見她雙眼微潤,心中莫名地跟著一酸,沉吟道:“你母親,從來不拘這些小禮,她很自由……你們不像,你,不及你母親?!被实郾菹滤坪跽诨貞浿且环蒡湴痢?p>  “陛下,惠妃娘娘在外頭叩請圣安,已經(jīng)來了好一會兒了?!币汇y絲如瀑的內(nèi)侍從門邊輕輕邁出步子,若非方才陛下有過些許停頓,恐怕他也很難插進(jìn)話來。

  他雖一頭銀發(fā),可年歲看著未過不惑之年,肌膚更如雪脂一般,在這暖烘烘的御書房中,略帶紅暈。

  對母親的回憶就此被打斷,但很顯然,皇帝陛下和裘凰臉上都有些意猶未盡之色,一個還想繼續(xù)說,一個還想繼續(xù)聽。

  陛下收起不舍,并沒有對此惱怒,道:“進(jìn)來吧?!?p>  御書房的兩扇門左右推開,一身碧水色的青衣投入眼簾,這位娘娘好似不怕冷似的,在門外等候良久,竟也不需披件外衣大氅。

  裁剪得極為合身的碧水色衣裙將她纖細(xì)勻稱的身段襯得更加玲瓏巧致。

  “臣妾給陛下請安?!被蒎崧暤?。

  “民女拜見娘娘?!?p>  “都坐吧?!笔ド蠈λ齻兌苏f道。

  裘凰偷偷在這位娘娘臉上稍作停留,只見她素面雪白,柳眉修長,朱唇瑩潤。

  便如荷葉蓮花一般,并不似無民間所傳的那樣艷麗魅惑。

  惠妃見了裘凰,刻意過去和她親近,朝她那邊行去,分花拂柳,落坐于她左上首。

  “錦衣玉露家的丫頭?!北菹聦χ蒎?。

  皇帝似乎只記得她的這層身份,一直這么叫著,就連裘凰也都默許了自己還是個“姑娘”,一直以“民女”自稱。

  “生得這般水靈,只可惜我的啟兒年歲還小,否則,早些時候,臣妾也要替啟兒爭取爭取了?!被蒎锬镅赞o淡淡,笑得卻是嫵媚。

  她口中的啟兒便是當(dāng)今的九皇子周弘啟,今年剛滿十三,至今尚未封王,也未婚配。

  “是娘娘抬愛了?!濒没酥t道,不知為何,她越發(fā)地覺得身旁這位惠妃娘娘有幾分熟悉之感。

  “陛下,我瞧這位裘家的姑娘親切得很,可否帶她到我的云舞殿小玩一番?!被蒎锬锖龅?。

  “那要看人家的意思了?!眱扇艘积R看向裘凰。

  “民女自小長在翼洲,沒規(guī)沒矩的,這回進(jìn)宮來,恐怕要叫陛下和娘娘笑話了。”裘凰微微而笑。

  “那有什么,陛下也常說我那云舞殿沒什么規(guī)矩,你到了我那兒,自然不必拘束?!被蒎Φ?。

  “去吧,今天在宮里,就當(dāng)在家就好。不要太拘束,我記得,你第一次進(jìn)宮的時候,對什么都感到新鮮好奇,還主動要求去看朕的御花園?!笔ド匣貞浀?。

  “是啊,那時候年幼無知,不懂得皇宮之中規(guī)矩繁復(fù),難免唐突了。記得兒時聽家中長輩提過,陛下的御花園中有兩盆十八學(xué)士,所以那時才斗膽懇請陛下恩準(zhǔn)?!?p>  “那時,反倒挺好?!碧熳酉萑氤了迹没丝谥械哪俏弧凹抑虚L輩”應(yīng)該就是他曾經(jīng)知交的那位。

  十八學(xué)士是她所喜歡的,只是極為珍惜難養(yǎng),御花園的那兩株是為她所種,可是,她卻從來不曾見過,而后來,叫她親生女兒見著了,也算是物盡其用。

  二人拜別天子,惠妃娘娘更是極為親熱地攜了裘凰的手,一同去了云舞殿。

  云舞殿里頭的布置與裘凰所見過的皇宮內(nèi)院頗有不同,院中的一處涼亭,從亭蓋頂端不斷泄落水簾。

  主賓坐定后,惠妃關(guān)切地問了裘凰在陵城的飲食起居,轉(zhuǎn)而忽道:“我瞧你這身段,還頗有練舞的天賦?!?p>  裘凰知道這位惠妃娘娘是舞姬出身,便也投其所好道:“不瞞娘娘,其實學(xué)過些許時日,就是沒下苦工,成不了氣候?!?p>  “哦,當(dāng)真?!被蒎渤鐾?,從座椅上彈起,走過來,拉著裘凰仔細(xì)端詳了一番。

  “你是什么時候?qū)W的?何人為師?”惠妃問道。

  “娘娘,民女的師父是位男子,姓樂正,單名一個勛字?!?p>  “噢?!被蒎罩没说氖治⑽㈩澚艘幌?。

  她一直呈現(xiàn)的閑適恬淡的容色黯了下去,松開了手,轉(zhuǎn)過身道:“我是驚鴻舞的唯一傳人,當(dāng)年師父傳我這支舞的時候,我才十六歲,第一次進(jìn)宮那一年,也才二十歲,我曾以為日子還很長,長到漫出了邊際,可沒想到,原來人生也可以這么短,短到只有一方立錐之地。陛下隆恩眷顧,自打我二十歲進(jìn)宮,再轉(zhuǎn)眼十六年已過??晌疫@一身驚鴻舞卻再無傳人。我常常夢見師父質(zhì)問我,為何貪圖富貴進(jìn)宮當(dāng)了娘娘,卻要叫這一人獨傳的驚鴻舞扼殺在自己手中?!?p>  “裘凰,你能幫幫我嗎?”

  “娘娘?”

  “你不是皇宮里的人,又有底子,圣上對你也是照顧有加,只要你愿意,我來說,你幫我將這支舞傳出去?!?p>  “我?……”

  惠妃過來抓著她的手,“我是見著你太高興了,有些唐突,此事你回去好好想,不急著現(xiàn)在就答復(fù)我?!?p>  出了云舞殿,裘凰在兩個宮娥領(lǐng)路下正要出宮,今日進(jìn)宮一趟,愈發(fā)地心煩意亂了。

  “裘姑娘,裘姑娘,等等……”背后有人碎步追來,正是早先帶她入宮的崔公公。

  “崔公公,有何吩咐?!濒没宿D(zhuǎn)過身來,努力擠出一劑明媚的微笑。

  “裘姑娘說笑了,咱家哪有什么敢吩咐的,是圣上……”

  “怎么了?”

  “圣上命奴婢將這柄玉如意交給裘姑娘手中,”說著,從袖口中恭恭敬敬地掏出一柄小巧精致的玉如意,交到裘凰手上,僅有她巴掌大小,成色、質(zhì)地、雕工自是無需贅言。

  “這是……?”

  “圣上說了,賞賜是身外之外,可這柄玉如意卻能幫裘姑娘實現(xiàn)一個心愿,圣上特意囑咐,一定要裘姑娘心中最渴求的愿望,機會僅有一次?!贝薰α诵Γ嫔蜕频囟隰没藢⒂袢缫馐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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