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數(shù)句,將一個男子的自尊心踩的生疼。
“少爺,他~”
小廝看不下去了,辦酒宴就是為了熱鬧開心,可這個人明顯是來搞事情的,還沒進門呢就開始羞辱家主了。
“不必介懷!”余菱臉上滿不在乎,繼續(xù)笑著接過賓客的賀禮,“時辰不早了,可看見許府的馬車?”
“還未,聽聞許大公子又咳嗽了,安黎姑娘應(yīng)是在治病了。”在商賈家待久了小廝也是會識眼色的,知曉家主心中惦記的是誰,“少爺?shù)牟∈前怖韫媚镏魏玫模ㄈ粫砗染频??!?p> “但愿吧!”語氣間流露出絲絲的落寞,眸子一轉(zhuǎn)頓時來了精神,那青色的身影正是盼了許久的影子。
一襲青色的身影從馬車上緩緩走下,整齊的發(fā)髻插上一支木蘭發(fā)簪,簡單清雅。
“安黎,快進院吧,酒席該開始了。”今日的許志殤未穿厚重的披風,而是簡單的一件白色長衫,繡著青色的花紋,細細端詳便知是一朵木蘭。
二人的衣著著實扎眼,能讓一個郎中坐上朝臣的馬車,不得不讓人們猜測。
“安黎!”
聲音洪亮鏗鏘有力,語氣中略有一絲絲的不開心,這個人正是騎著高頭大馬的許志成,正如狼盯著食物般的謹慎。
回眸的安黎望著那張臭臉,想了一番沒有得罪這個人??!
知情人士的林若芙默默翻身下馬,悠哉悠哉來到安黎的面前打量著二人的衣著,也明白許志成那張臉為何比臭豆腐還有味兒了。
“丫頭,夜晚天氣涼出門也不知多穿件衣裳?!绷秩糗揭桓焙芏臉幼?,打開匣子取出一件白色繡有向日葵的披風,“快穿上,這可是謀人特意為你定制的?!?p> 話音落一陣風吹過!
“確實有點冷啊!”不明所以只感到冷的安黎穿上披風,哈哈一笑只覺著莫名的尷尬,“確實暖和了不少!”
為了盡快逃離尷尬的境地,安黎三步并兩步的走了。
翻身下馬的許志成頓時樂了,朝著林若芙豎起大拇指,以表示高明。
一行人進了大門,藏在柳樹后的余菱眸子閃爍。
偌大的余府分成兩邊,左邊招待著希周的各方百姓,右邊則為有頭有臉的人物。
匆匆去左邊招待完賓客的余菱立馬轉(zhuǎn)到右邊的宴席上,看著衣著明顯華貴的賓客,長舒一口氣。
“少爺不必緊張,這些人您看著辦就成。能用的咱就多說兩句,不能用的吃上一壺酒便是?!毙P眉毛一挑全然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小絲,你可知這些人都是我余家的一把刀,能不能磨光滑了,光滑之后會不會反手割破手,都是未知數(shù)。”余菱靜靜看著月亮,眸子里閃爍著無奈,“我這個爹爹,一輩子叱詫風云慣了,到老了雙手一撒,把爛攤子交給兒子了?!?p> 心中始終有些不自在。
“余老爺來了!”
大廳內(nèi)響起賴老爺?shù)纳らT,頓時吸引了所有賓客的目光。
一身暗紫色長衫的余老爺緩緩走來,嘴角掛著那常見的笑容,戴著玉冠固定著一絲不茍的發(fā)髻。遠遠望去,這分明是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