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被自己的這想法嚇了個半死。
驚悚的看了看小馮凳子邊上,好在有影子,又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
一拍桌子:“干了!撐死膽大的,小馮我信你!”
馮義勝笑了下:“多少年后你會感謝我的?!?p> 兩人隨后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五歲的馮倩口里包著飯,望著哥哥和這個沒發(fā)的大伯伯似懂非懂。
她哪會想到,多少年后,哥哥和這個禿頭大伯伯的名字總會出現(xiàn)在各種富豪榜上。
吃了飯后,還有點時間,馮義勝仔細想了下。
既然走了這條路子那就需要一個倉庫囤貨。
所以在崔大年的引薦下,他在服裝市場后邊的一片棚戶區(qū)中租了個很大的倉庫。
倉庫很隱秘,紅袖章里邊找到了這里也不一定能找到具體位置。
最重要的是里邊還有隔出來的房間,廚房,廁所等等。
兩兄妹算是有一個可以安頓的地方了。
每個月的租金十五塊,也不算貴。
崔大年是真把這對兄妹兩當成自己人了。
送了他們兩套過冬的棉被。
馮義勝又跑上跑下的去買了很多東西回來布置。
與此同時,那些他定做的杏子衫成品源源不斷的送到了倉庫里。
吃了晚飯后,馮義勝帶著妹妹繼續(xù)出攤。
昨天他在這邊賣了一百件衣服,肯定是這里的哪個紅眼病店主舉報。
沒著急把貨擺出來,在周圍到處打聽后終于可以確認舉報他的人是誰。
恒祥鞋服。
就是這家店的老板,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想了想,馮義勝直接把攤位擺在了他店門口。
然后扯開喉嚨大喊:“三口百惠同款,杏子衫,只賣一個小時,不管有沒有賣完直接走人,下次再有沒有貨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p> 人群馬上被吸引,不少人慢慢的靠了過來。
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有人開始掏錢。
生意依舊火爆,馮義勝在人群中不停大喊大叫,聲音特別大,像是一種挑釁。
果然,恒祥鞋服的中年老板實在控制不住沖出了門店:“你幾個意思啊,站在我店門口鬼嚎什么啊你!”
馮倩看老板一副兇巴巴的模樣,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哥哥身后。
馮義勝摸了摸她腦袋:“沒事,他不敢對我們怎么樣?!?p> “在哥哥邊上待著,別走散了?!?p> “嗯嗯,我知道了哥哥。”
老板一看馮義勝不搭理他,更加氣的直跳腳:“老子在和你講話呢!你特么啞巴啦!”
“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看著你們這些搗亂市場經(jīng)濟的走販就煩!”
圍著三輪車的顧客們也有些不敢買東西了,手里拿著錢遲疑不定。
馮義勝依舊無視店老板的惡罵,笑著說:“不用怕,這里是大馬路,不是他家的?!?p> “他有種的就過來對我動手!”
說完馮義勝從三輪車底下抽出來了一根鐵棍放在了順手的地方。
這是他下午去準備的。
在外面走商就免不了遇到一些阿貓阿狗,備點東西在身上總歸要好點。
店老板一看這是個狠角色,氣的直咬牙,又不敢真不過來鬧事。
指著馮義勝罵:“給老子等著,我現(xiàn)在就給反投機倒把辦的人打電話?!?p> “老子不信就治不了你!”
氣呼呼的沖回了門店。
說打電話是假,他一個小門店哪里裝的起電話機。
進門招呼了里邊一個雇傭的伙計,從后門出門跑去了到投機倒把辦。
可這時候人家單位已經(jīng)下班了,你哪里找人去?
所以這伙計又只能用最笨的法子在街道上到處找紅袖章。
這么大個縣城人哪里這么容易找到。
就這樣,馮義勝不緊不慢的把這一百件貨給一掃而空。
只不過今天的場面明顯沒有昨天那么火爆,賣了兩個小時才賣完。
如昨天般賣完馬上走人,絕對不逗留半分。
回去的路上給馮倩買了一些烤紅薯,馮倩吃的特別開心。
在三輪車后頭趴在哥哥的背上時不時的會喂送一些給馮義勝。
這樣的日子馮義勝非常的滿足。
不過,兩人并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了服裝街后沒多久,昨天晚上朝馮義勝喊話的那個領(lǐng)導(dǎo)又出現(xiàn)了。
一聲不吭的站在馮義勝剛剛擺地攤的邊上。
店老板口水瘋狂的噴。
“領(lǐng)導(dǎo)我們這門店可是要交房租和稅的啊?!?p> “你們總不能任由這些販子過來搗亂市場吧,這小子一天賣那么多得搶走了我們多少生意?”
“還這么下去,我們這一條街都喝西北風去算了?!?p> 邊上的一些商戶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各種抱怨。
這條街的景象才好多久呢,又出現(xiàn)了和他們搶飯碗的販子。
領(lǐng)導(dǎo)一陣頭皮發(fā)麻,鐵著臉說:“這事情我們會解決,明天我就會讓我的人去招待所里通知,一旦發(fā)現(xiàn)了這小子,定不輕饒!”
態(tài)度亮出來了,店家們也只能各回各店。
不過,這些個店家也都精明。
他們不是傻子,幸子衫賣的這么好我們可能就這么當個旁觀者看著嗎?
趁著沒幾個人上,趕緊上貨啊。
于是有條件的,電話打到了他們的訂貨廠家。
一打聽不得了。
原來幸子衫在幾個大城市里早就火爆了。
趕緊報單,可廠家給出的答復(fù)又讓他們發(fā)愁了。
“因為訂單太過于火爆,所以暫時只滿足超一萬以上的訂貨客戶,其余的不做?!?p> 萬元戶的年代,幾個人有一萬塊?
就算他們有,誰敢這么傾家蕩產(chǎn)的囤貨?
就這樣,只能一個個鎩羽而歸。
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去找人定做,但他們這一波開成品服裝店的人,和市場里的那些裁縫本身就不對付。
去找了,人家也不見得會幫你做,這年頭的同行可沒有前世同行之間的虛情假意。
都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tài)。
貨不可能每天都能賣一百件出去。
畢竟清平縣的人口擺在這里。
但馮義勝還在下單。
這是令人看不懂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馮義勝和那個舉報他的店家徹底的杠上了。
時間不固定,神出鬼沒。
有時候白天出現(xiàn)一下賣個幾件,幾十件。
有時候又會晚上出現(xiàn),這個期間他免不了被反投機倒把辦的人追。
索性的是他每次都僥幸逃脫了。
店老板也被徹底干沒脾氣了。
一直到這一天收攤,一個女孩跑到了馮義勝面前試探性的問了句:“哥哥,我,我可以問下你這貨是哪里進的嗎?”
庭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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