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江盡鉆入水底。
秦岑站在跳水太,盯著他在水下那白晃晃的身影,她活動了下手腳...
他的頭剛冒出水面,她“噗通!”一聲,也一頭扎進了水里。
江盡游到對面,剛轉(zhuǎn)過身來,她從水底冒出了頭,帶出水花四濺,秦岑抹了抹眼底的水氣,朝江盡晃了下白皙的胳膊,“九叔...我...隱形眼鏡掉了?!?p> 江盡沉默幾秒,朝她游了過去。
他伸手勾著她的腰,“掉哪了?”
秦岑瞇著眼,搖頭晃腦,“不知道...下水前還在...剛冒出水...就看不清了...”
江盡冷聲問,“還游嗎?”
秦岑點了下頭,游,只是看不清楚而已,她又不是四肢廢了。
江盡將她松開,秦岑便蹬著腿,劃著水,在泳池里玩耍起來...
江盡不遠不近的跟著她,潛入水下,一寸一寸的搜索,水下的視線并不好,他還得看著她,一心二用,還挺費勁的。
秦岑看不清,索性水里也沒其他人,她游了兩圈后,有點累,便仰躺在水面上,全身放松的讓自己在水面上飄著。
江盡從水底冒了出來,她剛好就飄到他身旁,她閉著眼,腿動了兩下,眼瞅著她那腳丫子就快倫他臉上,江盡伸手,抓了下那只腳踝,扯了一把。
秦岑緊忙劃了下水,穩(wěn)住身形,有點懵的看向江盡。
她眼底的視線一片模糊,“九叔...這是在水里,不要鬧...”
她細嫩的腳踝處有點咯手,江盡下意識的想起了什么,下一刻,他松了手,身心一沉將自己埋到水底。
她還戴著,她竟然還敢戴。
哪怕,他倆都撞見了那人跟別的女人開房間,她還舍不得丟。
她就這么沒骨氣,沒底線,沒自尊的嗎?
她明明是天上的星辰,卻偏偏紆尊降貴,去討好那個平民。
江盡想不透,他究竟哪點吸引她了?讓她將他藏在心底八年,視若珍寶。
想到這,江盡就莫名有些煩躁,那股子酸與恨,聚滿周身。
他嫉妒那個叫馮霖的男人,嫉妒的快發(fā)狂了。
馮霖,明明連他的腳趾頭都比上,可他卻占據(jù)著她的整顆心。讓她沒有多余的心思放眼世界。
他多年的細水情長,只是虛無縹緲的空夢一場。
江盡在水底待了一陣,直到下一秒就快窒息了,他才從水底竄了出來。
他長吁一口氣,胸口有點悶疼,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就特別不順氣。
他怔怔的看著游向自己的秦岑,暗暗磨了下牙,就特別想找點事情,想發(fā)泄一番。
很好,你不讓我心情舒暢,那你也別想舒坦。
秦岑劃水的手碰到了江盡,她動了下腿,從水底躥出,吐了一口氣,“九叔...你站這兒做什么?”
她的手就扒著他肩頭。
江盡冷聲:“等你!”
“嗯?”
秦岑疑惑瞇著眼,等她做什么?
他臉色陰沉的盯著她,看到她眼底的迷惑,江盡抬手,按住她的雙肩。
他說,“比比!誰持久!”
語畢,秦岑還沒弄清楚他這話啥意思,江盡便手下使勁,將人往水里一摁。
“??!咕咕咕...”
秦岑驚呼一聲,慌亂中緊忙閉著嘴,開始掙扎著想掙脫他的鉗制。
他將她按入水中,雙手環(huán)抱著她,身體一沉,往下墜著。
秦岑一直搖頭晃腦。
她嗆了一口水,難受的緊,可他卻抱緊了她不放。
她只能憋著一口氣,在水下與之糾纏。
她的肺都快氣炸了,江盡老毛病又犯了,他又開始搞事情了。
掙扎中,她抬腿,朝他亂蹬了幾下,江盡臉色陰沉,兩秒后松開了她,秦岑緊忙劃著水,往一旁躲。
浮出水面,秦岑踮著腳,站著,猛的咳嗽了幾聲。
他太可惡了!
他是想淹死她嗎?
淹死她對他有什么好處?
秦岑嗆了水,鼻腔有點疼痛,她臉色難看的盯著江盡。
他的表情也有點僵。
江盡暗暗捂了捂身下,她那一腳,可沒留情。
把他給踹疼了,男人的最痛。
他活該,誰讓他欺負她。
她不是以前那個任他欺負的小丫頭了,她懂得反抗,身手還不錯,挺敏捷的。
她是為了避免被他欺負,特意有練過嗎?
秦岑憤然道,“九叔,你為何執(zhí)著于弄死我這件事?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點沒變!”
他沒想過要弄死她,就只是想懲罰她。
給她洗洗腦,讓她變得聰明點。
讓她凈凈心,把心思多放點在他身上。
江盡沉聲質(zhì)問,“弄死你對我有何好處?”
“我也想問!”
秦岑隨即反問出聲,“你如此執(zhí)著,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是沒有結(jié)論的爭執(zhí)。
他不會吐露心聲,她也猜不透江盡。
兩人對視了幾眼,默了一會兒,待不下去了。
各自朝岸邊游去。
從泳池里出來,秦岑心底暗暗腹誹著,那股子氣還沒順下去。
江盡一如既往的冰冷。
兩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走到家門口,也沒再交流一句。
各自回了家。
秦岑將房門摔上,江盡估摸著,她好像是在跟他發(fā)脾氣,有點賭氣的不屑搭理他。
江盡不知哪根筋不對,就突然有點想笑。
他剛胸口還悶堵著口氣兒,突然就淡了些。
大概是因為她在他面前變得不再畏畏縮縮,細思極恐了。
可能最近接觸多了,秦岑在面對他時不像以往那般虛以委蛇,越來越真實,也愈加放肆。
這在他看來,是好的開始,江盡覺得他可以再接再厲,爭取盡快征服她。
拿下秦岑,似乎看到了些許可能。
秦岑回屋,思前想后都沒理清頭緒。
腦海里回想一下,這一整天明明都相處挺融洽的,他突然就發(fā)狠到底是為什么,秦岑是研究不出所以然的。
江盡不是生物標本,不是放在顯微鏡下就能研究透的那種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盡那病,還沒治斷根。
秦岑記得,他女朋友不就是心理醫(yī)生嗎?她怎么都沒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吶?
她甚至沒在江盡家看到過她,她覺得林染,做他女朋友不稱職,這個醫(yī)生也當?shù)牟粔虮M心盡力。
若有機會再見,她得提醒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