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豪勸說道,“你想想,你那東西送出去這么久了,她可曾有過任何回應?”
“她...”
馮霖盯著手機,“最近忙!”
劉俊豪無語,“你就少替她找借口,她若不是智障,這么明顯的暗示,她不可能猜不到。”
劉俊豪握住了拉罐,“這么久無視,只能有一種解釋。所以,死心吧你!”他說著,朝他舉了下手。
馮霖沉默的仰頭與劉俊豪共飲。
兩人聊著天,喝著酒,幾罐下腹,酒精就上了頭。
劉俊豪看著他愁眉苦臉的模樣,憤然出聲,“兄弟,要不你直接表白吧!生死一戰(zhàn),老這么拖著也不是個事!”
況且,以他對秦岑的判斷,她應該是對馮霖有感覺的。
馮霖苦笑,“她有婚約。”
“有婚約?”
劉俊豪詫異之余,對秦岑的好感瞬間消失,“她一個有婚約的人,整天釣著你是幾個意思?”
“...”
馮霖眼底閃爍星光,搖著頭。
劉俊豪感受到他眼底閃過濕氣,憤然出聲,“為了個女人哭,我服了你!”
馮霖悻悻一笑,“你不懂...她是白月光,照亮了我整個人生。”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劉俊豪沉默:“...”
馮霖臉上掛著暖心的笑,“初三那年,她轉學到我們班?!?p> “她很美,眼底閃爍著星光璀璨,讓人一眼沉淪。”
“她的笑容很甜,嗓音清雅.”
“她,不但人美聲甜,還很有正義感...”
馮霖滔滔不絕的開了口...
...
秦岑洗完澡,躺在床上,拿下手機,依舊沒等到馮霖的信息,她清眉一怵,他幾個意思?
她正準備給馮霖打電話時,徐碩的電話打了過來,“岑寶,明天有空參加聚會嗎?”
秦岑口氣冷淡:“沒空!”
徐碩遺憾出聲,“那行吧,到時候見著馮霖,我就跟他說...”
“有空,我去!”
秦岑丟給他一句話,就把電話給撂了。
她將手機丟在床面上,急匆匆的跑進衣帽間。
盯著衣柜里的衣服,惆悵起來。
半個月前買的還沒剪吊牌,沒洗過,怎么穿?
秦岑思量片刻,將柜子里新買的衣服吊牌全剪了,抱著就往樓下跑。
洗衣機自帶烘干功能,秦岑弄好后,都將近十二點了。
幸虧之前添置了些換季的衣裙。她可不想給馮霖留下不好的印象。
女人都愛美,特別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永遠都只想將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呈現給對方。
隔天,秦岑美美的補了個覺,睡醒都快一點了。
她麻利的洗澡,打扮一番,從下午三點就在家等著徐碩的電話。
她不知道聚會的地點在哪,之前聽徐碩提及過,好像是那一屆的校友聚會。
她一直等,馮霖依舊沒給她回過信息。
秦岑蜷著腿,指尖勾著腳鏈把玩著,發(fā)起了呆。
江盡站在二樓的窗邊,手里捏著望遠鏡,注視著窩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秦岑。
他兩天前出了院,回到城南半島。身體恢復的不錯,但還需靜養(yǎng)兩月。
半個月沒見,她似乎沒想起他這么個人來。
太陽光有些刺眼,秦岑走到窗邊,拉上了窗簾。
江盡默了一會兒,回躺到躺椅上,雙腿自然交錯,慵懶而散漫的躺著。
中年婦女捧著茶杯放在他身旁的圓桌上,“先生,您的茶!”
江盡不語,揮手示意她離開。
婦女走后,江盡偏頭盯著手機,隔了兩秒,修長的手指將那手機抓了起來,她最近沒玩游戲,似乎一直很忙。
江盡點開微信,她的朋友圈沒有更新,她與他的聊天記錄,僅限于加好友那天的系統(tǒng)提醒。
她從未發(fā)過消息給他,他亦如是。
江盡指尖輕叩著手機屏幕,隔了半響,他打了幾個字。
遲遲沒發(fā)送。
江盡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半個月沒見,他挺想近距離看看她。
可他惆悵了大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理由,讓她來見他。
就在江盡犯愁的時候,屋外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江盡撩了下窗簾,拿著望遠鏡朝屋外看了一眼。
紅色法拉利?
敞篷車上坐著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五官俊朗的小年輕,瓜子臉,長得比馮霖惹人厭。
隔了一分鐘,秦岑穿著一條暗紅色長裙出現在視線里。
他下車,紳士的拉開車門,請秦岑上車。
秦岑笑著跟他說了句什么,上車后,他還很細心的捻起她的裙擺,才關上車門。
她的頭發(fā)挽起,畫著精致的妝容,如此盛裝出行,她又在鼓搗什么幺蛾子?一個馮霖,他都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一個?
桃花開遍野?
她以為她是什么?紅色波斯菊嗎?招蜂引蝶!
江盡攥緊了望遠鏡,腦海里閃過一句經典語錄,“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大概就是形容他此時的境遇。
秦岑。
江盡磨了磨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氣呼呼的入了衣帽間,一邊換衣服,一邊給唐鈺打了個電話,“查一下,車牌號江ASF**6...目的地在哪?!?p> 唐鈺尷尬:“盡哥,我在開會!”
啪!江盡直接將電話掛斷,隨手一扔,他解開了胸帶扣,丟在一旁的軟櫈上。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衣扣,白皙細嫩的皮膚露了出來,可能因為身高優(yōu)勢,他人看起來挺單薄纖廋的人。
衣服一脫,那八塊腹肌肌理紋路就顯現了出來,結實又有型。
只是隱約間,他的側腰處有一道傷痕。
顏色偏淡,比他如紙白的皮膚顏色還淡。
江盡抬手,指尖在一排黑色的襯衣上頓了幾秒,撩起那套她選的,藏藍色的西裝外套,從里面取出了暗紅色的襯衣。
那是她給他搭的。
顏色他不是特別喜歡,不過,想到她也穿著紅色,江盡垂眸暗自神傷。
暗紅色,感覺有點詭異。
襯衣是帶暗紋的,顏色不是特別艷麗的那種紅,暗紅,比酒紅色略深一兩個色度。
江盡將襯衣穿上,對著鏡子,慢條斯理的系上了紐扣。
扣到倒數第二扣的時候,他停下,抬手捋了捋衣服,又換了條黑色的西褲,腰間系著黑色的腰帶。
他將襯衣的下擺扎進褲腰里,捋了捋。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他覺得挺扎眼的,有點不太習慣這么妖冶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