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她心機(jī)深沉,你們哪,可別被她給拉下水?!?p> 武三思笑著說道:“瀟瀟,你放心,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李云霄回到長安府,就去找賽紅拂和喬知之了。他說道:“紅拂姑娘,喬兄,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p> “什么好消息?”
“今天我和永安去了綾羅府跟武懿宗談判,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從喬府撤人了?!?p> 賽紅拂和喬知之對視了一下。
賽紅拂問道:“武懿宗殿下一向囂張跋扈,他怎么會答應(yīng)從喬府撤人呢?”
“這就是永安的本事啊。而且為了以防日后他反口,還立了字據(jù),不過這字據(jù)在永安手里。我說,你們哪,就放心吧?!?p> 喬知之跟賽紅拂說:“如此很快我們就能回同州了。我們定要好好感謝周國夫人。”
李云霄問道:“還有一個好消息,你們要不要聽???”
“什么好消息?”賽紅拂和喬知之異口同聲地問道。
“永安她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
“真的?”
“那還能有假?不然她怎么會跟我一起去找武懿宗談判的。”
賽紅拂和喬知之他們很高興。
賽紅拂說道:“那真是太好了?!?p> 周國府,早膳過后,永安跟賀蘭敏之說:“敏之,待會兒我去趟長安府,今天晚上可能也不回來了。”
“為什么不回來?”
“那么多卷宗,也該整理一下了?!笨促R蘭敏之還板著臉,永安走到賀蘭敏之跟前,捏著他的臉,說道:“賀蘭美人,乖,聽話。我明兒就回來了?!?p> “那你去吧?!?p> 永安轉(zhuǎn)身就走了,她剛走到門口,賀蘭敏之便說道:“那個,不要太想我?!?p> “你放心,肯定不想!”永安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個死丫頭,口是心非。”
楊宥霖來到長安府,李云霄問道:“呦,這不是楊姑娘么,你來長安府干什么?”
“我,我是來找周國夫人的,她可在府上?”
正說著,永安來了,她問道:“楊姑娘,你找我何事?”
“周國夫人,也沒什么事,我就是來看看你?!币豢吹接腊?,楊宥霖的眼睛都放光。
“那請進(jìn)吧。”永安心想:“之前不是還盯著敏之,怎么說來看我,即便將來做不成太子妃,最后嫁給敏之,那也不至于現(xiàn)在就來,跟我搞好關(guān)系吧?!?p> 李弘作為東宮太子,平時不怎么出宮的,這天他突然想去朱雀大街上逛逛了,還不許侍衛(wèi)跟著。
永安故意跟楊宥霖疏遠(yuǎn),她說道:“這樣吧,李云霄,你幫我?guī)罟媚镌陂L安府逛逛,我先把這幾本卷宗看了?!?p> 楊宥霖趕緊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這里陪你。額,我是說不用麻煩李師爺了?!?p> 永安沒有說話,就代表默認(rèn)了,她心想:“那就隨你吧?!彼_始研墨。
楊宥霖把墨搶過來,說道:“我?guī)湍隳グ?!?p> 李云霄對此疑惑不解,他實在是不理解楊宥霖這種討好永安的迷惑行為。
李云霄說道:“我也去忙了。”
永安在查閱卷宗,楊宥霖一邊研墨,一邊看著認(rèn)真工作的永安,她很珍惜這樣的時光。
下了早朝,武懿宗就把裴居道請入綾羅府,還讓人準(zhǔn)備了上好的酒菜。
裴居道心想:“這平日里我跟他們并無來往,好酒好菜地招待,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武懿宗舉起酒杯,說道:“裴左丞,先喝上幾杯?!?p> 武懿宗給武三思使眼色。
武三思問道:“裴左丞,聽說你有個女兒,她年芳幾何???”
一聽武三思這么問,裴居道有點怕了,他怕武懿宗和武三思打他女兒的主意。他趕緊回答說:“小女年十三,武三思殿下問這做什么?”
見裴居道懼怕的樣子,武懿宗大笑道:“年十三,多好的年紀(jì)啊。裴左丞,你說倘若你的女兒做了太子妃……”
“太子妃,武懿宗殿下,這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再說皇上皇后不是已經(jīng)選了司衛(wèi)少卿楊思檢的女兒么?”
武三思問道:“不錯,姑母的確是看上了楊思檢的女兒,他的女兒能做太子妃,你的女兒為何不能?”
“可是,自古以來太子妃只能有一個?。 ?p> 武懿宗給裴居道洗腦,說道:“裴左丞,你說你這輩子也沒個兒子,如果你女兒嫁給太子,就算不是太子妃,將來也是皇妃,你不是也就跟著飛黃騰達(dá)了?!?p> 裴居道想了想,他覺得武懿宗和武三思說的很有道理,他犯了難:“可是,小女該如何才能讓皇上皇后看上呢?”
武懿宗說道:“這有何難,擇日我便進(jìn)宮見姑母,向姑母推薦,你的女兒可是長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姑母可是愛才的?!?p> 裴居道向武懿宗和武三思敬酒:“裴某在此多謝兩位殿下抬愛,今后若有用得到裴某人的地方,還請兩位殿下開口?!?p> 裴氏一族的子弟,許多人出將入相,不僅顯赫一時,而且光耀門楣,裴居道十分羨慕。他覺得自己是沒戲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裴居道一直想要個兒子,將來讓他學(xué)文,做宰相。因此他早早就讓人定制一方硯臺。
裴居道定了硯臺的形狀之后,裴府家人早早就準(zhǔn)備燒制了,可是一連幾窯,全部失敗了。
裴居道暴跳如雷。
有個老家人說:“我燒窯幾十年,從沒見過這種狀況,莫非這即將出生的小郎君天賦不凡,一般硯臺配不上他?”
裴居道并沒有責(zé)罰那些燒窯人。
后來裴夫人生了個女嬰,裴居道原來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就在這時,負(fù)責(zé)硯臺燒制的家人們也來報喜:“恭喜老爺,是件鱔魚黃的澄泥硯?!?p> 話說這澄泥硯因窯變的緣故,因此顏色不定,鱔魚黃是其中的上品,最為難得。
說也奇怪,這女孩子從小就愛擺弄那方硯臺,長大后喜好文墨,特別是用父親“專門”為她定制的硯臺,文思泉涌,下筆千言。
裴居道認(rèn)為,如果自己的女兒做良娣,那裴家就光耀門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