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傷”至此,儲小鵲還是去桌子上端了杯茶過來,趁著景珩喝水的功夫,儲鵲依然不死心,看著景珩一臉嚴肅,
“景珩,你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p> 景珩看都不看他,兀自喝完了一杯茶才將視線慢慢轉移到他身上,皺了皺眉,
“你怎么在這?”
儲鵲:“!??!”
狗男人?。?!
阿娘沒說錯!男人都是大豬蹄子?。?p> 于是,求愛不得的儲鵲——“黑化”了。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景珩,冷笑一聲,
“我怎么在這?本神醫(yī)要不在這你現(xiàn)在能醒?枉我耗費內(nèi)力為你療傷,好家伙你醒來第一句就問我我怎么在這?!這話你是怎么說出口的!”
景珩拒絕配合表演,眼皮掀起來淡淡看他一眼,
“你坐下來,我仰著頭太累?!?p> 儲鵲要爆炸了。
“景珩!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嘿我還真就……坐下了!不過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本神醫(yī)累了!”
景珩依然不接戲,自然而然地將手里的空茶杯塞到儲鵲手里,一邊問他,
“云香呢?她如何了?”
儲鵲雖然鬧騰,但還是有分寸的,如今聽景珩提起正事,撇撇嘴還是回答道,
“說來也是碰巧,我正要跟你說呢,云香恢復神智了。”
景珩一頓,腦海里下意識的浮現(xiàn)一個念頭:阿禾若知道,一定十分高興。
下一秒,又想起昨日她與溫嶠并肩而來的畫面。
景珩眼神一黯,勉強回神。
“她醒后可說了什么?”
“你問我?當初是誰告誡我不準摻和這事,還說什么勿聽勿想,不讓我打聽?!?p> “嗯......做得不錯,找個人好生照看著她,別出什么意外?!?p> “害,這還用你說,早就辦妥了?!?p> 景珩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窗邊擺弄秋菊的儲鵲,極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一點,
“我前幾日聽了個戲本,里面講一個矜貴公子和世家小姐偶然相遇,相處中好感漸生,可這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小姐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白面書生,”
說到“青梅竹馬”,景珩抿抿唇,氣息有些重,
“如果是你,你會——”
景珩話未說完,儲鵲一臉暴躁地打斷他,
“搶回來??!這還用想?男未婚女未嫁的,那白面書生是給小姐下聘禮了還是怎么著?。坎痪褪莻€青梅竹馬嗎?說好聽了是一起長大,其實不過就是年歲相仿,幼時常在一起玩泥巴的交情……不說別人,就說那文韜武略的武帝與阿嬌,自小一起長大,不光是青梅竹馬,還整過金屋藏嬌那一出,最后怎么樣了?可憐陳阿嬌自幼榮寵至極,嬌驕率真,最后不還是被那喜新厭舊的武帝所負。”
“儲麻雀”再次上線,滔滔不絕引經(jīng)據(jù)典說個不聽,景珩第一次沒有打斷他,第一次覺得這人的嘴沒白長。
一番話聽得景珩心情舒暢,甚至不時點頭附和,于是儲鵲一扭頭就看見他嘴角那一抹笑,儲鵲簡直受寵若驚!
后知后覺又反應過來:他居然沒打斷自己的話!景珩這個閻王居然聽完了自己說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儲鵲停下來,挑挑眉,
“景珩,你說實話,這到底是那矜貴公子和世家小姐的故事啊,還是你與哪個美人的故事?”
“自然是前者。”
“實話?沒騙我?你發(fā)誓!”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他與阿禾,矜貴公子與世家小姐,景珩覺得這形容挺到位。
正事也吩咐完了,心情也舒暢了,景珩開始“過河拆橋”,
“你出去吧。”
儲鵲一秒作幽怨狀,扁扁嘴,正要說臺詞,被景珩慢條斯理地打斷,
“再在我跟前一副腦子抽瘋的傻樣,我把你丟給錦娘,讓你好好過過戲癮。”
儲鵲:“樓主您好生歇著,我不打擾您了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