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做男人打扮,西裝革履,去了九方口。
九方口,是上海最大的一處地下賭場,同時一些不能拿上臺面的交易也在這里進行。
梁玉瞞著所有人,悄悄打聽了好久才拿到了這里的“通行證”。她鬼頭鬼腦的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進了這九方口的暗門。
梁玉穿過一條窄巷,來到了九方口的大堂,除了鬧哄些以外,場面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混亂不堪,這大堂很寬闊,放眼望去估計有兩千平的樣子,且還是沒有算上諸多暗閣、包間面積的前提下,梁玉沒有想到這個地方居然能有這么大。
正當她想要混入推牌九的人群堆中之時,她忽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給逮住了,大手拽住了她西裝的后領,輕而易舉的把她拎了起來。
梁玉心中一驚,立馬轉身向后,“怎么是你!”
在這里看見了秦汜,就好像跟看見鬼了一樣。
“怎么就不能是我?”秦汜挑著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你來這種地方作甚?”
“額......額......”梁玉做賊心虛的說不出話來。
“跟著我吧,”見梁玉不想多說的樣子,秦汜也沒再作多問,而是隔著帽子拍了拍梁玉的頭,“不要亂跑,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p> “哦?!绷河裥南胝f話就說話,干嘛要拍我的頭。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梁玉問秦汜。她本來以為秦汜是不會回答她的,結果就聽見秦汜說,“來這當然是賭錢唄?!?p> “賭錢?”梁玉一臉的不相信。
“這里是賭場啊,你來這里不為賭錢難道為別的?”秦汜這個人可狡猾的很。
“我倒是聽說這里不光可以賭的盡興,還額外的買賣一些好東西?!奔热恢v開了,梁玉也不打算再跟秦汜兩個拐彎抹角。
“你想買什么?”秦汜的問題一針見血。
“我來看看這地方賣什么?!绷河窬尤灰泊鸬奶故帯?p> “跟我來。”秦汜笑了,毫不避諱的拉起了梁玉的手腕。
“誒,誒!你放手。”梁玉想甩開秦汜拉著她的那只手,男女授受不親,他這個樣子成什么體統(tǒng)?
“噓——別鬧,我?guī)闳タ茨阆胍摹!鼻劂岬男⌒囊硪砼c一本正經(jīng)讓梁玉放棄了甩開他的沖動,自己的手腕就暫且讓他牽著吧。
梁玉被秦汜牽著來到了九方口的二樓。一個看上去四通八達,構造獨特的閣樓。
“看見了沒,那里賣吃的,那里賣喝的,那里賣穿的用的,看,那邊,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也有的賣。雖說地方比起下面是小了點?!鼻劂釣榱河褚灰唤榻B著。
就這?就這?這根本與梁玉所說的買賣是兩碼事。
也不知道秦汜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耍她,梁玉開始盤算起了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就在這時,他們二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暗處有幾個穿著黑衣大褂的漢子,正盯著他們二人竊竊私語。隨即,只見一個漢子步伐飛快地下了樓,剩下的互相使了使眼色,把守住了樓梯口。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這是第二次梁玉問秦汜這個問題了。第一次是在登高樓。
“沒有,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鼻劂嵝χ卮?。
“不可能?!绷河窈芎V定自己的直覺,“我們一定是更早之前就有見過的?!?p> “那你說有就有吧。”秦汜不做正面回答。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來的我說有就有?到底有沒有?”梁玉又一遍問秦汜,這種突然冒出來的感覺很奇怪,梁玉總覺得秦汜是認識她的,早在登高樓初見之前。
結果還沒等到秦汜的回答,梁玉與秦汜二人就被一群身著黑衣大褂的高壯男人圍了起來。
“梁小姐久仰大名?!币粋€矮小精瘦,模樣看上去四五十歲的老頭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
秦汜警惕的把梁玉護在身后。
“敢問閣下哪家的公子?”老頭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護在梁玉跟前的秦汜,“我勸你莫要多管閑事惹禍上身的好?!?p> 秦汜嘲諷:“我倒不知陳二爺如今是有通天的本事了?敢找梁家的麻煩?”
老頭似乎被秦汜的這句話給唬住了,臉上那層包骨頭的皮輕微的抖了抖,但嘴上卻還倔強著,“小子,竟然知道我是誰就滾遠一點,莫要來趟這趟渾水,這是我跟她之間的恩怨!”說罷指了指梁玉。
“呸!臭不要臉!我見都沒見過你,哪跟你來的恩怨?”梁玉躲在秦汜的身后露出半個頭,她倒是不怕這老頭,就是躲在別人身后,被人保護的感覺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是沒見過我!可是你哥哥見過!”老頭咬牙切齒道,“他搶走了我的女人!今天我就要帶走他的妹妹!”
?????
?。?!
梁玉被老頭的這番話給震住了,什么意思?哥哥在外面有女人?還是別人的女人?梁玉只覺得自己的天靈蓋好像哪個地方有被人撬走一塊,信息量太大,她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也不等她反應過來,老頭就下令讓手下們抓住她,縱使秦汜一米九的大高個也抵不住這么多人一同的拳腳相加,于是他一把拉起還呆愣愣站在原地的梁玉就開跑。
“等等,等等,我的帽子!”梁玉終于回過神來,卻是因為被人追捕途中把頭上的鴨舌帽給跑掉了。
“你這會要什么帽子!下次送你一百頂!”秦汜著急忙慌的拉住想往回跑撿帽子的梁玉,干脆就把人直接撈起,夾在腋下,繼續(xù)跑路。
“你跑什么?”終于躲過了陳二爺手下人的追擊,梁玉與秦汜也不知跑到了賭場的哪個角落里,梁玉喘著粗氣,“我就不信那老癟三真的敢把我怎么的?!?p> “你現(xiàn)在倒是挺狂,剛才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不動的也不知道是誰?!鼻劂嵬丝坦?,喘著粗氣說大話的梁玉,又是忍不住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那是......”那是不敢相信我哥居然會在外面跟人搶女人,還是跟一個老男人搶女人。梁玉擺擺手,“我懶得跟你講?!?p> “我就納悶了,你為什么跑那么久,還是摟......額......”梁玉琢磨琢磨了措辭,“帶著我跑了那么久之后,大氣都不喘一下的?”
“那是你缺少鍛煉?!毕肓讼肭劂嵊盅a充一句,“要不改天我約你出來爬山吧,你借此好鍛煉鍛煉?!?p> “跟你又不熟?!绷河窬芙^。
“你還欠我兩頓飯,那總該是要還的吧?”
“你怎么這么厚臉皮!”梁玉終于說出了她在登高樓咖啡廳沒有說出的那句話。
“厚臉皮剛剛救了你的命?!?p> 。。。。。。梁玉無力反駁
可行域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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