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有何資格胡亂插話?信不信再說一句我就撕了你的嘴!”
在對自己人之時,王金屋已經算是相當收斂了,但是對于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人,她的潑辣性格可是顯露無疑。
“我是誰?我是要你性命的人!”男子話音剛落,竟然飛身躍起,直直朝著……謝寶蓋沖去。
而隨著說話男子的動作,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亦開始動作,他們一個朝著劉墨飛去,一個朝著雷小閃攻來。
雷小閃眼眸微閃,這三個人的攻擊目標如此精準的選擇他們三人,讓她立刻便肯定了他們是根據他們身上的東西來確定的。
而他們三人身上則都有從桂家?guī)旆繋С鰜淼撵`物。
謝寶刀早在謝寶蓋的操控下迎上了放狠話的男子。
雷小閃和劉墨也分別迎上了攻向他們的一男一女。
一動手,雷小閃便覺得攻向自己的女子與之前出現的枯瘦男子相比,要弱了許多。
即便當時那枯瘦男子似乎早已受了傷,并不是完好狀態(tài)。
只是還沒等她這心口稍稍松一口氣,忽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尖脆的慘叫聲。
雷小閃忙轉頭一看,就看到那一群人中的一名男子雙手各鉗制住一個小童,那兩個小童被男子拎起后衣領,雙腳離地,在半空中胡亂蹬著,小臉漲的通紅,嚇得尖聲大叫著。
“阿??!”
“三兒!”
兩個婦人應該是這兩個小童的母親,一見自己兒子被人拎著,一邊想要上前去解救兒子,卻又在男子恐嚇的眼神中嚇得不敢再上前。
“你們要做什么?”劉墨皺眉問道。
他武藝很高,可是自從來到這里,遇到的對手都出乎了他以往所見到的任何一種武藝。
實在讓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讓那小家伙把東西交出來!否則這兩個小家伙……呵呵……你們懂得!”
拎著兩個小童的男子齜牙一笑,朝劉墨和謝寶蓋甩了一下腦袋,前額的幾縷頭發(fā)隨著他這一甩,在空中擺了擺,然后在額頭上毫無規(guī)律的鋪散開來,甚至有一縷直接遮住了主人的眼睛。
這是想要扮英俊瀟灑卻被頭發(fā)為難了?
男子拎著兩個小童的手緊了緊,覺得有些丟臉,隱晦的朝雷小閃那邊看了一眼,好在三人中唯一的姑娘竟然是個愛打架的,此時正和烏苼打的不可開交,沒有注意到他剛才有些丟臉的一幕。
他的注意力只在雷小閃、劉墨、謝寶蓋這三人身上,沒有注意其他人,但是可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有注意他。
他方才那一套語氣動作一出,一股令人胃部不適的感覺彌漫在眾人身周,只不過在這種緊張時刻誰也沒有在意這種令人不適的氛圍。
只有王金屋,她實乃非一般的奇女子。
她先是捂了一下嘴,而后很是勉為其難的放下了捂住嘴的手,皺眉看向那拎著兩個小童的男子,呵斥道:“你在這裝什么相呢!老娘都要被你惡心吐了。我們懂得,我們的確懂得,我們這邊要是再不停手,我看那兩個小童就要死在你手里了,哦,對了,當然不是被你殺死的,而是被你惡心死的?!?p> 不等那男子以及周圍人好好消化她這陣噼里啪啦的話,就聽她又繼續(xù)道:“你還不放人啊,一會那兩個小崽子吐在你身上,就更惡心了!”
王金屋話音剛落,那男子就反射性的放了手,兩個小童“撲通”兩聲落在地上,好在地下都是松軟的沙子,不會摔壞人。
王金屋瞅著這一個空,如一陣風一般,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男子好容易消化了王金屋方才那一番話,只覺膝蓋一顫,人不由自主的便跪在了地上,是被王金屋趁空踢的。
而那兩個小童早不在自己身邊了。
男子抬眼一看,就看到王金屋一手摟著一個小童,正準備將二人送到他們父母身邊。
他忽的咧了咧嘴,倒沒想到這個身上一絲靈氣也無的凡人竟然還有這般身手。
也罷……也好……
雷小閃同時控制著三根銀針迎戰(zhàn)對方的武器,一縷紫色的如同蠶絲般的細索,那縷紫色細索如同一縷游魂一般時而出現眼前,時而消失在空中。
之前雷小閃沒有發(fā)現這種武器的特性,只見那一開始帶著十足氣勢攻向自己的女子,在快要攻到自己近前,而她早已雙手持滿銀針,作出最好的防守并攻擊態(tài)勢之時,那女子又倏忽間往后掠移了數丈距離。
她心下還一松,以為這女子是被自己雙手閃著寒光的銀針嚇得退了回去。
卻不料女人忽然一揚手,雷小閃眨了眨眼睛,她似乎看到一物自那女人手中甩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在眼前消失了。
雷小閃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要不是這一路走來,見識的也算多,再加上前世最后那段時間也七七八八聽了一些其他人口中的一些奇怪事,她差點就放松了警惕。
好在腦中那根弦一直繃著。
只過了不到一個呼吸,她就看到眼前一縷紫色閃過,若不是她避的快,那紫色細索定然會直接抽到她的臉,到時她這張還算清秀的臉孔會變成什么樣,雷小閃還真不敢想象。
這是直接照著毀容的態(tài)勢來的啊。
雷小閃覺得自己若不在那女人臉上劃個幾針,不能報了差點被毀容這一驚一嚇之仇。
剛開始的時候,她尚未摸清紫色細索忽然出現莫名消失的規(guī)律,所以幾乎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面,也就沒有心神關注這之外的事。
待好不容易她的銀針稍稍占了優(yōu)勢,一根銀針扎上了細索的末端,細索便整個現了形,不再莫名隱身。
雷小閃便知道這末端便是這個奇詭武器的弱點之一。
她見對面女子臉色不復之前的淡定自得,似乎有些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下微微一松,目光不經意間朝周邊一掃,想看看其他人如何了。
方才她好像聽到了王金屋的聲音。
這一看便看到了那名看似氣急敗壞的男子,忽然對著王金屋咧了咧嘴。
目中閃著得意的光芒,如同陰謀得逞一般。
雷小閃心中一凜。
“金屋,快放下那兩個孩子!”
她大聲朝著王金屋吼道。
王金屋一愣,下意識的就松了手,可是卻已然來不及了。
王金屋原本為了安撫小童,是蹲下來了的。
可是此時她卻無法再站起來了。
因為那兩個小童倏忽間就跳到了王金屋的肩膀上,就像兩塊巨石一般,將她使勁往下壓。
王金屋拼盡全力,臉色漲紅,幾近滴血,脖頸間更是青筋暴起,可是整個身體卻無法上移一分一豪,非但如此,還被壓的越來越低,雙腳陷進了沙地中。
雷小閃心中大急。
而她的對手更是趁著她這一分神的功夫,試圖將紫色細索繞過她的脖頸,直接勒死她。
雷小閃一手抓住已經繞了半圈的紫色細索,掌心中的銀針直接穿過紫色細索。
就見紫色細索在她手中如同抽搐一般,劇烈的扭動起來。
盡管她的力氣很大,可是仍然無法掌控住劇烈扭動的紫色細索,讓其自她掌中逃走。
紫色細索回到對面女子手中。
雷小閃的銀針也緊接著而上,她放過武器,直接以銀針攻向對面女子的面門。
她發(fā)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她有意無意以識念控制銀針,她和銀針之間的默契越來越足。
即使打到現在,同時控制數根銀針,她也沒有和前兩次一般,出現劇烈頭疼的情況。
這是個好現象。
銀針在觸到女子額間的時候,被女子以指尖擋住。
雷小閃一愣,她似乎看到了一點紅色在女子指尖一閃而過。
是扎出血了嗎?
可是又不像,無論是她看到的,還是銀針反饋過來的訊息,都表明那一點紅色并不是血。
血不似那般,紅中隱隱透著黑。
雷小閃也來不及多做探究,就見那女子猛的后退了一步,深深看了她一眼,幾個縱身,便不見了蹤跡。
就這樣逃了……
雷小閃有些不敢置信。
耳邊傳來王金屋痛苦的喘息聲。
雷小閃忙去看王金屋的情況。
王金屋的半個身體已經被壓的埋在沙地里,而她肩膀上的兩個小童掙著兩張小臉,還在往下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