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屋這么一喝,將那二人喝的顫了一顫,王金屋見狀,無奈的搖搖頭,“膽子這般小,也不知是如何走到這里的?”
“或許他們原本就是這附近的人,因?yàn)榧覉@被埋,僥幸逃過一命?!?p> 不知何時,劉墨已經(jīng)從樹上跳了下來,聽到王金屋這話,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不等王金屋懟他,他便揚(yáng)著一張好看的笑臉朝那二人招了招手。
那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慢吞吞的挪了過來。
王金屋見狀,很是不服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他叫就來了?難道他看起來是善人,我們就是惡人?”
雷小閃:能不能別把我也帶進(jìn)去。
劉墨聽了,倒是頗為自得的嘿嘿笑了起來,“沒辦法,本公子長得好,一看就是好人,不像某些人,長得那叫一個兇神惡煞……”
“劉老三,你說誰呢!”
“誰應(yīng)說誰!”
“那老娘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兇神惡煞!”
王金屋說著,便伸出一腳,猛的踹向劉墨。
因?yàn)樗@一動作,那本來已經(jīng)快到挪過來的二人,又膽怯的縮了回去。
“你看,被你這兇神惡煞嚇回去了吧!”
劉墨這下有話說了。
“你……”
王金屋還想打他,只是看那二人驚恐的眼神,倒是真正將她當(dāng)成兇神惡煞了,只得忍下心頭這口惡氣,收回了或準(zhǔn)備揪或準(zhǔn)備踹向劉墨的手腳。
嘀咕了一句“比老鼠膽還小”便退到了雷小閃身邊,等那二人接過劉墨遞給的裝了果子的布袋,看他們又是拱手又是要磕頭道謝,被劉墨扶起來之后快速離開的背影,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個插曲一過,幾人加快速度,將果子全部裝進(jìn)了麻袋中,再交由劉墨裝進(jìn)小灰肚里。
然后幾人到了小溪邊,劉墨將李嬸子蘇畢等人裝好水的容器收進(jìn)了小灰肚里。
“少爺,這果子現(xiàn)在這般鮮嫩,過個幾天怕就壞了!”
彭虎很是擔(dān)心,他剛才啃了一個果子,味道雖然沒有以前他在劉府中吃到的那些果子好,可是也有微微的甜,這對于一路走來,各種野菜干糧吃了個夠的眾人來說,算是一種美味了。
木甲瞥了彭虎一眼,似乎想說什么,想了想還是沒說,只是轉(zhuǎn)了腦袋,不看彭虎那張憨傻的笨臉。
為彭虎解決擔(dān)憂的仍然是謝寶蓋這個善良的小胖崽。
“彭虎叔叔,食物放在小灰肚里是不會變壞的,李嬸子做的野菜餅被師父放在小灰肚里很多天,拿出來吃還是香香的,沒有變臭!”
謝寶蓋很誠實(shí)的陳述事實(shí),彭虎抓抓腦袋,終于想了起來,似乎的確是這么一回事。
或許……難道……他竟然沒有一個四歲的孩子聰明?
這個念頭在彭虎腦中暫存了一下,瞬間又被以后好幾天都能吃到香甜果子的幸福感擠出了腦內(nèi)。
眾人在這個還有生機(jī)的村子中轉(zhuǎn)了一圈,雖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可以吃的果子野菜甚至是農(nóng)戶家中未來得及帶走的糧食,但是他們?nèi)サ臅r候,已經(jīng)有其他人在收取了。
雷小閃想到小灰肚里還裝著很多從山寨庫房里帶出來的糧食,再一看這些餓的瘦骨嶙峋的人們,便沒有再去分一杯羹的想法,一起出了這個村子,和之前一般,按照同一個方向往前走。
這小隊(duì)人中,除了身有舊疾的蘇畢,其他人體力都不錯,即便是年老的李嬸子和蘇雀飛謝寶蓋這兩個孩子,都是可以一走幾個時辰不喊累的,謝寶蓋雖然年幼,但是自從跟隨劉墨習(xí)武之后,體力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起來,在蘇畢體力不支之時,精力充沛的彭虎便將人背了起來,因此他們這一行人在一眾或餓的瘦骨嶙峋或累的腿軟力竭行人當(dāng)中,速度算是相當(dāng)快的了。
也因此,走著走著,路上原本同行的人便被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甩到了身后,而換上了一茬又一茬的生面孔。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雖然路上也遇到一些人看他們一行人還算是光鮮,猜測他們手中有食物,或是仗著人多明搶,或是暗地里使手段,都被他們一一解決了。
這些只算是路途中的小插曲。
“小寶蓋,你說的那位大哥哥到底在哪里?”
這日,王金屋第一百零二次的問道。
“金屋姑姑,你不用著急,走過這片沙漠就行了?!?p> 三頭身的小胖子頂著一頭卷翹的頭發(fā),很是老道的搖頭晃腦道。
“金屋姑姑,你看,那里已經(jīng)不是沙漠了!”
謝寶蓋搶在王金屋問出那什么時候走出沙漠”這句話之前,伸出胖胖的手指指向前方,昂著腦袋笑瞇瞇的道。
王金屋一愣,順著謝寶蓋的手指方向看去,入目仍然是一片黃沙。
“這不還是沙漠嗎?”
“唉!”小家伙重重嘆了一口氣,既懷疑又惋惜的道:“金屋姑姑這么好看,原來已經(jīng)老了!”
無論何時何地何人,說一個女子老了,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可算是觸碰到底線了,王金屋頓時柳眉倒豎,不等她發(fā)作,就聽小家伙疑惑的自言自語又傳來了。
“不是老了,怎么眼神不好了,難道眼睛生病了?前面明明就是草地啊,金屋姑姑怎么看不見?”
雷小閃忍不住伸手?jǐn)]了一把這小屁孩的卷毛,“當(dāng)心你金屋姑姑要和你比武,不能使用謝寶刀?!?p> 謝寶蓋頓時閉嘴了,也不知是這一路上,謝寶蓋這小家伙的心思成熟了許多,還是深受其師劉墨荼毒,竟然漸漸有向芝麻湯圓的方向發(fā)展的趨勢,最喜歡捉弄的就是王金屋這個暴脾氣的姑娘。
王金屋往往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少不得要找回場子,便放過彭虎這個可憐的傻大個,改和謝寶蓋比試。
雖然謝寶蓋已經(jīng)習(xí)了一段時間武藝,但是沒有謝寶刀,以他四歲稚齡自然不是王金屋的對手,但是倒也能看出他進(jìn)步神速。
“金屋姑姑不要生氣,金屋姑姑可好看了,就算老了,也是最好看的老太太,所有的老太太都比不上您好看!”
懾于自家姑姑威嚴(yán),謝寶蓋立刻討好的道,只是這討好的話讓王金屋罵也不是氣也不是。
“呵呵,最好看的老太太,也是皺巴巴的,小孩兒,你挺會罵人的?。∥蚁矚g!”
忽的,一道略顯輕佻的聲音傳了過來。
雷小閃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是一個二十多人的隊(duì)伍,胖瘦不一,高矮各異,有老有少。
這一隊(duì)人之前他們就遇見了,像是某個還算富裕的家族,忽然遭遇劫難,族人們結(jié)伴背井離鄉(xiāng),逃向適合生存的地方。
前兩天,這一隊(duì)人中疑似為領(lǐng)頭的老者,還出面邀請他們一行人加入隊(duì)伍,說是雙方結(jié)伴,也好互相照應(yīng),只是被他們拒絕了。
而雷小閃他們前行速度又挺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將人甩到了身后,雷小閃并沒有將這樣一隊(duì)人放在心中。
畢竟這一路行來,這樣的一族人或是一村人組成的隊(duì)伍很是常見。
只不過讓雷小閃沒想到的是,被他們甩在背后的隊(duì)伍竟然這么快就趕了上來,她看著這有老有少的一隊(duì)人,直覺事情有些不對。
更何況,那個插嘴說話的男子,就像是來找茬的。
無冤無仇,又在這樣一個人人皆辛苦趕路,又餓又累的路途中,誰還有閑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