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從精神病院逃跑了(10)
她覺得對方問了句廢話。
離婚還能是因為什么,不就是最近手頭緊了想分你點家產(chǎn)嗎。
喻緋真情實感的翻了個白眼,面上卻垂著眼睛,像個純良無辜的小白花,有一種“我委屈但是我不哭哥哥開心就好”的端莊做作,捏著嗓子,順便顫顫巍巍的翹起蘭花指:“唔……我知道哥哥和我結(jié)婚之后過的并不開心,作為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我愿意離開你,希望你能夠開心一點。”
嘔。
喻緋抖了下唇角。
這個語氣著實有億點點令人窒息。
豪門世家向來沒有什么真感情,與利益關(guān)聯(lián)上之后,即使是一開始鑒定無比信誓旦旦的那句——“我們真心相愛,無關(guān)錢財?!倍紩跐撘颇淖兾?,顯得尤其可笑。
喻緋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就算這是她快穿任務(wù)的一個世界,就算原主的意志對她來說有一定牽制,那她也不會委屈自己。
這婚她必離。
離了就去搞事業(yè)!
事業(yè)搞到手,小白臉還怕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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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簡單的家宴,聞奶奶上年紀了,不喜歡熱鬧,因此并沒有大辦的打算,坐落于山林的別墅燈火通明,聞述聲立于緊閉的門前,意味不明的抿了下唇瓣。
瞳底無波無瀾,平靜的沒有半點風浪。
表情甚至還有點壓抑。
喻緋眨眨眼,看了眼似乎不太愿意進去的聞述聲,又看了看緊閉的門。
她覺得哪里有點怪怪的。
但并沒有多想。
“吱呀”一聲,門便被推開了。
里面沒多少人,基本上都是聞家的直系親戚,聞奶奶精氣神挺好的坐在沙發(fā)上,面帶笑容的與其他人交談。
非常溫馨的畫面。
不過這點溫馨只持續(xù)到了聞述聲進門。
“奶奶?!?p> 聞述聲挺禮貌的低了下身子。
聞奶奶:“哼?!?p> 周圍都像是看熱鬧似的,沒有人搭理她這位小準離婚夫。
喻緋覺得挺新奇的勾了勾笑。
哦豁。
看來在聞家,聞述聲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喻緋抑制住瘋狂上揚的嘴角,也跟著喊了句“奶奶”,然后手指一摸,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摸出了一個檀木盒。
里面是個翡翠手鐲,質(zhì)地細潤,翠綠和深綠均具有透明感,如山澗清泉,拋光面細膩、光滑,呈帶油脂的強玻璃光澤。簡而言之,這手鐲很貴,翡翠質(zhì)地上佳。
聞奶奶一見她就笑逐顏開,面對喻緋送來的禮物,更是愛不釋手,她拉著小喻同志說了很多話,小喻同志則面帶笑容,官方的回答了她的廢話。
而聞述聲淡然站在那兒,就像是個外人。
分明距離不過兩三米,她卻覺得聞述聲離得很遠。
“……”
人齊后,晚宴很快開始。
晚宴后,喻緋被聞奶奶拽去書房,而在她離開的一瞬間,她聽見一個傲慢的男聲,音調(diào)很大的命令聞述聲。
喻緋:“……”
她的指尖攥了一下。
摸到包里離婚協(xié)議書的邊頁,冷的她顫了一下。
“咔。”書房門被關(guān)上。
“叮。”好久沒見的系統(tǒng)風塵仆仆的在她坐下時敲響警鐘。
“宿主宿主,”系統(tǒng)奶聲奶氣的小聲逼叨,語氣又很嚴肅,“任務(wù)米有完成,你不可以離婚不可以離婚!”
“你如果和他離婚,聞述聲會徹底進入人生下坡路,之后無論是面對任何問題,他的手段都會很可怖!日后的壓力病痛疊加,他最多只有五年可活噠?!?p> 【下面副線任務(wù)發(fā)布——】
【回到任務(wù)目標少年時期,治愈聞述聲,并與他消除誤會,給他一個溫暖的家?!?p> 喻緋眉眼一抽:“你有病?!?p> 根據(jù)她腦海里來自原主的記憶,喻緋先入為主的覺得聞述聲就是個蛇精病,還親手把一個花季少女送進了精神病院,并讓她吃藥吃到靈魂升天。
這樣的狗比男人。
癟犢子系統(tǒng)居然說他們存在誤會?
還讓她給那個蛇精病一個家?
還得治愈他!
那誰來治愈一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我??!
喻緋攥緊了拳頭,面色惡狠狠的。
可憐的小系統(tǒng)縮在角落不敢說話。
嗚嗚嗚它命好苦……
別人的宿主——就算是墮神!都沒有這么難搞的!
小系統(tǒng)鼓了鼓腮幫子,然后眨著淚眼汪汪的眼睛,摁下了對話鍵:
“你可不能亂來!干擾快穿世界的平衡定律,你是會受很嚴重的懲罰的!”
喻緋:“……”
小系統(tǒng)強調(diào):“你會遭雷劈的!”
喻緋決定回去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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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輩將小輩拖進書房說悄悄話無非就是要孩子的破事,喻緋表面上微笑點頭應(yīng)承,內(nèi)心卻毫無波瀾。
聞奶奶:“緋緋啊,你和述聲也結(jié)婚挺久了,他對你好不好???他要是對你不好你現(xiàn)在就跟奶奶說,奶奶替你收拾他!”
喻緋:“沒有,他對我很好的。”
好到直接給爺整去精神病院了。
感動的爺成天半夜爬墻去蹦迪。
聞奶奶:“那就好,述聲這孩子自小不在我們身邊長大,轉(zhuǎn)眼也成家了,奶奶現(xiàn)在也老了,你和述聲……有沒有打算什么時候要個寶寶???”
喻緋表面上依舊溫柔大方,回答的很得體:“在考慮了。”
考慮個屁。
別說孩子了。
她連過程都不會跟他走的。
她喻緋就把話放這兒!在這個位面結(jié)束前,但凡她對聞述聲起了一丁點兒歹念!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喻緋纖細的十指交握,搭在小腹前,作里作氣的點點頭,一派溫婉居家的好架勢。
等到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聞家的奶奶,喻緋從書房出去,回到聞奶奶給她準備的房間里,背靠著墻,才緩緩嘆了口氣。
落地窗大敞。
室外一片漆黑。
喻緋從包里掏出那份雙方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糾結(jié)的瞅了一會兒。
最后熟練的摸出打火機,走上陽臺,點燃了離婚協(xié)議書的一角。
“……”
火舌迅速卷上來,漆黑中,唯有喻緋平靜的臉被火光映襯,光影明滅。
“在燒什么?”
風過,陰沉的角落,一道挺拔的修長身姿融在黑暗里,指間夾著的星點火星煙霧繚繞。
聞述聲懶散的倚著墻。
視線淡淡的投過來。
棲從
我:你也配稱是花季少女嗎 喻緋:不聽,女孩子就算是八十歲那也是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