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意會到他說的是昨夜鬼打墻我將遺像中祝柳英的眼珠蠻力挖下的事,看來他確實知道我遭遇了鬼打墻卻并不插手。
想來還是后怕,我一個普通小記者竟然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但當(dāng)時的行為像是一種本能,我的大腦根本制止不了,這像是鬼壓床的另一面,意識無用,軀體行動。
這時,村長來到了我身邊,手中的大煙斗有些顫抖,畢竟接二連三的恐怖事件讓這個本就人丁稀少的村落更加不堪一擊。
“小丫頭,昨夜錘子媽其實來找過我。她說覺得你很投緣,冥冥之中覺得你就是尉凜老先生口中的后輩的有緣人。我想她應(yīng)該也是預(yù)感到什么了,著急忙慌來找我?!?p> 村長說完眼神迷離,再是用煙斗的長柄指了指驚魂未定的錘子,面露難色。
“當(dāng)時錘子媽還說若是自己有三長兩短,希望你能幫她照顧錘子,她感激不盡”。
村長這時再次轉(zhuǎn)向我,委婉的語氣等著我的答案,而我卻是十分訝異,我與錘子媽也就一面之緣,她竟把符箓和錘子都托付給我。我只是一名小記者,本來報道完,我就可以輕輕松松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現(xiàn)在好比是這個村莊用錘子這個孩子將我拴在了這里。
“小丫頭,你本來可以不摻這趟渾水,但是既然是錘子媽的心愿,你若是想把錘子帶出村莊,我們也是同意的,畢竟這里也遲早會荒涼。”
村長將眼神移向了錘子媽臉上的血色白布,我回想到符箓帶我從鬼打墻中抽離出來救了我一命,而且錘子媽眼部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死亡或許真的跟我的行為有些關(guān)系。
再是想到我這幾天遇到的事實在詭異,我也不會些什么治邪靈的辦法,錘子跟我在一起無疑是更加危險。猶豫不決的我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沒事兒,小丫頭,我們也不為難你。我們這個村也還是不能禍害外頭的人”
村長知趣地笑了笑,旁邊的人也都是搖頭嘆氣。我緩緩走到錘子旁邊,蹲下來拉起他的手,錘子有些驚魂未定但是很溫順,錘子的眼眸很是清澈。我實在是有些慚愧,但這可能確實是保護他最好的方法。
錘子用雙臂環(huán)住了我的脖子,道;‘遲姐姐,我可以經(jīng)常去找你玩嗎’“當(dāng)然可以”,我很是爽快,可我知道他常來找我就像在危險處試探,但我無法拒絕一個五六歲孩子的請求,而且無可否認(rèn),他很懂事。
我將脖子上戴了十幾年的靈擺送給他,全當(dāng)我的一點美好祝愿。然而就當(dāng)我將手伸出去的那剎,尉墨清冷的聲音帶著堅決,說“這,不可以”
我轉(zhuǎn)頭與他對視的一瞬,他變得溫和了些,“遲語,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