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太尉帶著古念之前來拜訪,若塵喜不自勝。
古念之戴著面紗,身著墨色長裙,與宮太尉青色的衣袍相配。
宮太尉向若塵介紹古念之,“這便是拙荊?!?p> 古念之戴上之前研制的人皮面具,現(xiàn)在戴上面紗,料他若塵也看不出來,只不過就聲音就……
于是,她捏著嗓子,之前溫文爾雅的聲音變成現(xiàn)在略有沙啞的聲音,她說:“見過教主。”
若塵眼神狐疑似的盯著她那張若隱若現(xiàn)的臉,自己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樂呵呵道:“哈哈哈,宮太尉果然金屋藏嬌啊!”
宮太尉敷衍一笑,“哪里,哪里。若說美人,教主夫人可更勝一籌啊?!?p> 這番話被路過的麗屠娘聽見了,打心眼兒里高興,端著一碗湯進來,笑著說:“塵郎,我看宮夫人臉色不太好,特意去膳房,熬了就往千年人參湯給她補補身體?!?p> 古念之退到宮太尉身邊,宮太尉順勢抱住她,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以示她放心。
宮太尉說:“多謝教主夫人了。不過,蓮兒最近在服藥,這些參湯恐怕是喝不了,怕是浪費了教主夫人的一番心意了?!?p> 麗屠娘哪里肯善罷甘休呢,她說:“我這些都是補身子的湯,與任何藥物并不相沖,所以喝了也沒事,難不成,宮太尉不給這個面子?”
古念之與宮太尉相視一眼,這湯底有沒有下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宮太尉再次拒絕,“教主夫人,您的好意我們真的心領(lǐng)了,可是……”
還不等他說完,若塵就插話進來,說:“宮太尉屢次推脫,難道怕我夫人在湯里面下藥不成?”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宮太尉面露難色,而麗屠娘一直盯著古念之看,看她面紗下的神情。
麗屠娘心里想:既然不和我燉的湯,那就讓我看看你面紗下的容貌。
隨即,把手中的湯交給旁邊的婢子,似笑非笑的走到古念之身邊,古念之緩緩?fù)说綄m太尉身邊。
麗屠娘突然咧嘴一笑,說:“宮夫人,我很可怕嗎?你要躲著我?”
古念之對上她那雙含笑的眼睛,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女人千刀萬剮!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次她必須忍。
她忍著怨氣,捏著嗓子說:“怎么會?教主夫人人面心善,蓮兒只是……”
麗屠娘追加詢問:“只是什么?”
就再古念之分神之際,麗屠娘伸手直接將她面紗扯下,古念之下意識的躲了躲。
又如何能躲呢,若塵和麗屠娘心心念念期盼的那張臉,在古念之抬頭之時,皆被震撼到。
若塵瞪了麗屠娘一眼,怎么回事?怎么不是古念之?
宮太尉也著實嚇一跳,不過好在念之沒有被他們發(fā)現(xiàn),便立刻恢復(fù)了正常神色。
古念之躲進宮太尉的懷中,麗屠娘一直盯著古念之,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樣,明明是這雙眼睛,怎么臉卻大不相同?
古念之生得貌美如仙,自然不會與這丑八怪相比,這宮太尉也不是蠢人,誰不想娶個美嬌娘,丑八怪也看得上?
古念之易容成臉大,臃腫的模樣十分丑陋,臉上斑斑點點甚多。
這就可以解釋了為什么古念之天天戴著面紗,原來是遮丑!
若塵給麗屠娘一個眼神,她便心領(lǐng)神會。
宮太尉低頭仔細看著,眼下這女子,她是怎么可以做到把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難道魔教還有這等高深法術(shù)?能夠使臉脫胎換骨?
眼睛尖銳的他,看見古念之耳邊起了一層薄薄的皮,仔細看是能看出來的。
難道是易容術(shù)?
宮太尉伸手在她耳邊的那層皮上按了按,使內(nèi)層皮能夠牢牢的貼近肌膚,不被發(fā)現(xiàn)。
古念之被他這一舉動嚇到了,他會怪她吧?
既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留在這世上也沒什么必要。
麗屠娘干脆就把那碗湯端在手里,一把把古念之從他懷里拉出來,說:“宮夫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碗湯,你喝還是不喝!”
宮太尉硬生生的把古念之拽到身邊,怒斥道:“教主夫人,您這番話,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她是我的妻子,她有資格決定喝還是不喝!教主夫人若再咄咄逼人,傳揚出去,怕是對你名聲也不好吧!
再者我璧浮宮與日月火神教多年情誼,不說功勞居高,苦勞也略有一番吧,在此危難之際,教主夫人與拙荊開的玩笑,實在令人心寒!”
說罷,就帶著古念之離開,麗屠娘將手里的湯重重摔到地上,生氣道:“他竟敢這般與我說話?還給我找臺階下,我需要他的臺階嗎?塵郎,那個女人一定是古念之?!?p> 若塵忍下怨氣,悠悠道:“不管她是不是,都活不長久了?!?p> 隨后走向李晟秀的住處。
狐族。
玉幼清帶著柳長卿把整個狐族都逛了一遍,柳長卿突然問道:“幼清,狐丹是什么東西啊?”
玉幼清有點不解,說:“你問這個干什么?”
柳長卿憨憨一笑,說:“我就是無聊,上次去族長那里看了一些典籍,上面說到有狐丹,所以說狐丹到底是什么東西?”
玉幼清放下手中的茶杯,跟他解釋道:“狐丹就是我們修煉的內(nèi)丹,日后我們飛升成仙都要用到這個東西,所以,狐丹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柳長卿回想起,聶圣兒給他的信:魔帝有令,命你尋其千年狐丹,你上次說,要把計劃提前,魔帝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前提是你要拿到千年狐丹。我調(diào)了一組精兵,在狐族周圍,供你使用,直接對他們下令便可,最后,祝你旗開得勝!
柳長卿接著倒了杯茶,遞給她,表示很疑惑的說:“那你們狐貍是不是都可以成仙?”
玉幼清笑著解釋,說:“這怎么可能,成仙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能修煉成人形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如果想要得到成仙,那可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一杯茶,一飲而盡。
柳長卿又問:“那族長的狐丹,是不是可以稱為千年狐丹了呀?!?p> “你可以這么理解?!庇裼浊逦腋械接悬c奇怪,站起來,與他的視線一致,她說:“今天怎么問這些問題?”
柳長卿伸出雙手捏捏她的臉頰,額頭相碰,他說:“我好奇呀,人很好奇,難道很怪嗎?”
“這倒也是哈?!?p> 敘婷和無牙在外面聽的仔仔細細,原來偷聽這么好玩啊。
敘婷捂著嘴笑,無牙咧著嘴看著她笑。
楓離將勤姨帶出魔教地段。
勤姨說:“小姐到底在哪里?。俊?p> 楓離說:“可能她想離開吧,想回到屬于自己的地方?!?p> 他以為九璃要回去,對她僅存的好感瞬間破滅,她是真的不適合統(tǒng)領(lǐng)魔教。
勤姨卻說:“除了魔教,她還能屬于哪里?這次她把我落下,是要去報仇!”
楓離說:“那您為何還要去找她?”
勤姨說:“事經(jīng)滄桑百變,物已是人非也。任何人永遠都不懂那種看著自己在意的人,一個一個死在自己眼前的那種感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