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齊是阻止不了這一次劫難了,三大派手段多變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九璃:“是不是我不要這雙翼,你們就會放過冥軒?”
若塵:“當(dāng)然,說到做到?!?p> 九璃小心翼翼的張開雙翼,夜冥軒還是被反噬到了,她問:“為什么會這樣?”
夜冥軒不想心血付諸東流,抹掉嘴角血漬,“如果我說,沒有你這雙翼,我會很難過,你還會不會讓他們砍下?”
九璃搖搖頭,夜冥軒繼續(xù)說著:“那我告訴你,我會很難過,很難過?!?p> 若塵催促道:“璃兒,你決定好了嗎?”
九璃猶豫了,不是稀罕這對翅膀,而是不想看見夜冥軒難過,“我……”
“不愿意砍下來?!?p> 宮太尉怒罵:“你怎可出爾反爾?出口的話竟當(dāng)兒戲!”
九璃:“可我并沒有答應(yīng)過你們什么,不是么?”
若塵:“你……”
李晟秀:“既然如此就由不得你了,赤炎!”
傅赤炎上去作揖,李晟秀給個眼神,傅赤炎心領(lǐng)神會,四名穿著日月火神教的弟子服把夜冥軒和九璃拉開。
圣修又不能硬來,夜冥軒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話,該死,又被下了封口咒!
濂祁暗中觀察,趁著沒有注意的時候,用暗力封住九璃的穴道,使她動彈不得。
寒冰索劍出來之時泛出白光,傅赤炎手上帶血在九璃眉心一點,寒冰索劍就出不來了。
夜冥軒懇求傅赤炎:“這是第二次了,你確定還要這樣?”
傅赤炎表面上不得已的樣子,“我……”
李晟秀:“赤炎,還等著干什么?趕緊動手!”
一弟子遞上砍刀,傅赤炎隱忍著,夜冥軒低聲下氣的說:“我拜托你,你放過她!”
九璃第一次見這樣狼狽的夜冥軒,他從來都不會求任何人,但是會滿足自己的一切。
她開始反抗,推開他們,預(yù)想展翅逃走,若塵一掌打破了她的幻想。
九璃撞在朱臺的柱子上,狼狽的趴在地下,那兩名弟子緊緊的押住她。
傅赤炎握起砍刀,再上來兩名弟子,分別抓住她的兩對翅膀。
他當(dāng)著夜冥軒的面將右翼砍下來。
“啊?。?!”九璃一聲撕心裂肺,叫聲回蕩在整片場地,都說十指連心,斷翅跟斷手指頭一樣。
前所未有的疼讓她當(dāng)場昏過去,在場的人都捂住眼睛,李晟秀和若塵覺得士氣大漲心中滿意極了。
連慕泱都不忍心看。
李晟秀淡淡的說:“繼續(xù)!”
莫止齊:“別繼續(xù)了?!?p> 若塵:“莫堂主三番五次的阻擋,意欲何為?”
莫止齊無奈的閉上嘴。
九璃的右翼掉在地上,化作一攤血水,把九璃右邊的朱臺染紅了大半。
夜冥軒:“傅赤炎,你停手!”
傅赤炎對準(zhǔn)九璃的左翼,閉眼揮下砍刀。
“對不起,師命難違。”
“啊~!”九璃被疼醒過來,這一聲叫的讓人心情壓抑,那弟子放開她,任由她躺在血泊里,閉上眼,淚從眼角滑落。
這朱臺有著太多太多無辜的鮮血,圣修不管阻攔,強硬上來,夜冥軒后勢到在他身上。
他明白,此刻朱臺上的血有多涼,他的心也就有多涼。
兩對翅膀相當(dāng)于是用了他一條命啊,養(yǎng)了幾千年就這樣毀于一旦。
……
狐貍洞。
柳長卿在自己洞里面,把狐貍洞的詳細地址都畫了下了,折疊放入袖口,接下來,就是要狐族接受他。
他研磨寫信。
內(nèi)容:吾已潛入讓其信任,且族長不可信也,此地為朝不保夕,望暗中推波助瀾,加固信任。汝心且安,家人之血至死難忘,亦不會因兒女情長而棄。
把這封信和畫下的地圖纏繞在一起,放進竹筒,來到溪水邊。
柳長卿把竹筒投入水中,順著溪水流下去。
玉幼清端著一盤葡萄過來,一只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長卿,你在干什么呀?”
柳長卿擋住她的視線,“沒什么,你在找我嗎?”
玉幼清憂心忡忡,“你聽說過猞猁嗎?”
柳長卿搖搖頭,玉幼清就解釋給他聽,“猞猁是最兇殘的動物,即便我修成人形,對他還是會怕。長卿,如果你幫我們趕走他們,就是我們狐族的恩人,族長爺爺就不會趕你走了?!?p> 柳長卿靈機一動,“那他一般出沒在何處?”
“他們不是固定居住的,昨兒個晚上我們就有一只狐貍被打死叼走了,我怪擔(dān)心的,我們天性受制,哥哥又不在?!?p> 柳長卿摸摸她的頭,“我在,我?guī)湍阙s跑他們。”
夜晚,柳長卿在狐貍洞洞口邊守株待兔,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來。
上半夜還是挺安靜的,下半夜就有幾個小腦袋伸出來,躡手躡腳的跑進洞子里,后面的那幾個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趕緊去追上他們。
柳長卿尾隨,進去時,在外面鋪下了網(wǎng)。
族長和玉幼清他們在前廳等著猞猁的到來。
族長一開始還不相信這個人類會幫他們妖,半信半疑的等著。
果不其然,那些猞猁進來時,就與他們對上眼,猞猁就開始對他們齜牙咧嘴的,狐族發(fā)自本能的會害怕。
正當(dāng)猞猁們得意的時候,一張大網(wǎng)無情的撒下來,把和幾個要成年的猞猁罩在下面。
“他奶奶的,快放開我!”一只比較大的猞猁惱怒的說。
玉幼清問:“你會說話?”
那只大猞猁一邊掙扎一邊說:“我好歹修煉了七千年,你這個腦子有的玩意兒,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把你們都吃了!”
做著血盆大口的樣子,玉幼清是又氣又想笑,敘婷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柳長卿不緊不慢地進來,“口氣到不小,那你出去試試?!?p> 猞猁們開始用牙咬,什么施了法,根本就咬不開,這張像天羅地網(wǎng)一樣網(wǎng)著他們。
柳長卿抱拳道:“族長爺爺,這些猞猁已經(jīng)抓住,現(xiàn)在您可以安心了?!?p> 玉幼清搖搖族長的手臂,“族長爺爺,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長卿跟別人不一樣,你就發(fā)發(fā)慈悲讓他留下來吧。”
“可是……”
玉幼清巴結(jié)道:“爺爺,你就答應(yīng)我吧。爺爺,你最好啦,長卿一定不會辜負你的。爺爺?!?p> 族長想了想,“好吧,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p> 柳長卿:“族長爺爺請說?!?p> 族長:“第一,你不可勘察我們狐貍洞的地形。第二,不要背叛我們,第三,好好對幼清,她是我從小寵到大的,有些時候蠻橫無理,你多擔(dān)待。這是無牙,是我們狐族的英雄?!?p> 說著,把身邊這個最壯的男子介紹給柳長卿認識。
無牙很肥大,但是不油膩,臉干凈清秀,很有正義感,狐族的女子都特別喜歡他,他走到柳長卿身邊,“嘿嘿,柳兄弟,我是無牙,認識你我的榮幸?!?p> 柳長卿微笑回應(yīng),“與你亦或大家,鄙人皆識,才是我最大之幸?!?p> 無牙撓撓頭,面對這咬文嚼字,“還是你說話好聽,有前途,哈哈哈哈。”
一片笑聲傳蕩整個狐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