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何事呢,看著似乎聊得聽合意的?!编u頡背著手,自然而然的走到鄒關(guān)鳶身后,神情溫潤的看了看另外二人,就像是剛來到不曾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一般,略帶著好奇的問了句。
李洛嫻見鄒頡好似真的未曾聽見對話這般,正準(zhǔn)備開口說不曾聊什么,卻敵不過蘇妙彤的一張快嘴,還直接把話都明說了出來。
“我們姐妹三人也沒有聊什么,只聊著聊著便將話題牽到了關(guān)鳶兒的婚姻大事上?!碧K妙彤說著,雙手輕輕梳理著垂落在肩上的的一股發(fā)絲,“這誰曾想到,這本應(yīng)該有個結(jié)果的姻緣,至今都還未成果,我都在猜測會不會有些什么不可由說的緣由呢!”
鄒頡下意識看了一眼鄒關(guān)鳶,卻之間她垂著頭,耳尖有些微紅。
“關(guān)鳶如今才十七,但不曾想,竟會這般擔(dān)憂自己嫁不出去?”鄒頡說著,眼睛低垂看著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鄒關(guān)鳶。
還不等鄒關(guān)鳶開口,蘇妙彤又一次搶先說道:“那可不是,女子十七,那可算不得小了。這凡是有姻親的人戶,誰家不是早早就定下,就等女子及笄便娶了回去,哪會向關(guān)鳶兒如今這般,連個準(zhǔn)信都不曾有,要是這么被活活拖累下去,如花一般的姑娘,也遲早會凋謝了。”
鄒頡了然一笑,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他邊笑著邊搖頭,也似有些無奈,“既然這般,那哥哥我也確實該去找侯爺問一問,多多催促一番了。只是如今處在一個較為特殊的境地,想必短時間內(nèi),還是需要妹妹等待些時日了?!?p> 鄒頡別有深意地笑了一笑,然后便以還有事情要忙為由,先行離開了。在離開之時,鄒頡不經(jīng)意看了仍舊守在門口的那名婢女一眼,而這名婢女面不改色的恭送他離開。
望著鄒頡的身影越來越遠(yuǎn),蘇妙彤才縮回脖子做回椅子上,以有禮卻又滿帶傲然的坐姿坐著。
“看來你這并非一母同出的嫡親哥哥待你仍是不錯的,還這么關(guān)心你的婚事,我倒是沒這般好事了,偏巧不巧的只有一親姐姐……”蘇妙彤的語氣里,是毫不加遮掩的羨慕,甚至在話音末尾發(fā)出了一聲輕哼。
李洛嫻聽著掩嘴笑了一下,很是自如的反說一句:“你有這嫡次女的身份便是不錯的了,且聽聞你那嫡姐可是日日都會尋你,讓你背讀詩文,那對你可是關(guān)照的不得了的。”
蘇妙彤聽著自己的糗事被人道出,當(dāng)下便急惱的跺了跺腳,偏在此時,她的隨身婢女也匆匆走了過來,輕聲說與她說時辰不早了,該回府了。這下,本就面帶嬉笑的李洛嫻笑的更歡了,蘇妙彤也只好略帶悶憤的甩手,很不情愿的離開了。
在蘇妙彤離開后不久,李洛嫻也起身與之告別。院子徹底安靜下來后,鄒關(guān)鳶仍舊在院中靜坐了片刻,才起身到處走了走,心中回想著。
隨后,鄒關(guān)鳶在不知不覺間,來到半掩著的書房外。原本她打算當(dāng)即便離開,但是在聽到屋內(nèi)的對話聲時,她忽然間又停在了原地,靜靜聽著對話的內(nèi)容。
鄒頡略有些猶豫的開了口,“爹,您說關(guān)鳶的婚事,何時才能得成?。俊?p> 鄒毅柏手中拿著一本半掀開的書,這還是他剛拿到準(zhǔn)備看的,因為鄒頡的疑問,他便抬眼瞧了過去,“這般著急做甚,難不成還擔(dān)心自己嫁不出去了,這般著急多次催促提醒,這如今形態(tài),在這個時候提出兩家結(jié)親,更是讓人更為忌憚,遲早有朝一日會造出禍?zhǔn)??!?p> 鄒毅柏說著,便將手里的書合上,輕放在桌面之上,“如今白郅才被封安平侯不久,而我已位及右相,你的官位雖然不及白郅,但也是一名樞使,身份地位他人也不可輕易可跨越的。若是我們與白家在這個時候結(jié)了姻親,只怕是容易遭到忌憚,與白家的婚事什么的,還是得過些時日,待形勢溫和下來了再議,其他時候,便還是莫要再提了,也別在旁人面前隨意說弄,免得在不經(jīng)意間被人當(dāng)做把柄利用了?!?p> 鄒關(guān)鳶聽著從書房內(nèi)傳來的對話,在書房里的人離開前,她回到了自己的閨閣屋內(nèi),在想事情的同時,用力扭扯著幾下自己手中的帕子。
翌日,鄒關(guān)鳶仍舊和平日里一般,很是主動的來到了了白府,而且相對于其他人,因她時曾來過,在侯府內(nèi)也相對比較自由些。
鄒關(guān)鳶的身側(cè),是正默默跟著去婢女如覓,在見到急忙忙往書房走的折清時,出聲將人攔了下來。
“折清,你走這般急作何?咦,你手里拿著的是何物?”
在折清停下腳步站定在面前后,如覓很是眼尖的見到了他手里的小玩意,便好奇的問了句。
折清先行了一禮,隨后才將手里拿著的東西展示在鄒關(guān)鳶主仆二人面前,很是無奈不得已的說道:“這個呀,是寧知郡主捎人帶來送給侯爺?shù)?,也不知這郡主究竟是怎么了,這半月以來,每日都會送來這樣一枚手工折就的紙蝴蝶,雖然是很精巧,但送多了堆疊起來,也是很礙地方的,真是讓人煩擾?!?p> “若是覺得煩擾,那大可直接扔了便好,何必自取煩惱呢?”如覓說著,伸手便要去抓折清手中的紙蝴蝶。
鄒關(guān)鳶略帶責(zé)備的拍了一下如覓伸出去的手,看著她無辜委屈的模樣,輕聲說道:“不可胡鬧,折清方才也說了,這是郡主送來的,如何能隨意丟棄呢。”
如覓不滿地癟了癟嘴,指著紙蝴蝶上的密密麻麻的書寫字說道,“即便是郡主送的,也不一定非要好生留存下來,而且這用來折這紙蝴蝶的紙張,看著便是郡主寫廢下來的舊紙,雖然上等紙張昂貴,但畢竟不得那種專用新紙折就的紙蝴蝶珍貴?!?p> 如覓一提到紙蝴蝶上的字,鄒關(guān)鳶便下意識想要仔細(xì)瞧上一瞧,“這個可否讓我觀賞片刻?”
兔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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