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伸手,手中浮出一卷古老的竹卷遞給玉櫟,“你可先看看這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p> 玉櫟聽了后直接蒙了,難道不應(yīng)該先給我教嗎?然后有不懂的地方再問嗎?
龍馬進門后就靠立在殿門旁的柱子,像樽雕塑一樣,一動也不動的。
“那天和你一起來的的那個小娃呢?”麒麟發(fā)現(xiàn)一同來的男孩換了一匹龍馬問道。
玉櫟將事情的原由同麒麟講了一遍。殊不知,她的一番話“害的”霄佑身體痊愈后又進了一遭煉獄,而且比上次更慘,這次是五大神獸直接出手并“好好指導(dǎo)”了一番。
在麒麟認為這天帝的這個兒子是個可塑之才,好歹是師出神界,被魔界小子這般虐,實屬打他們神界的臉啊。
自上次神魔大戰(zhàn),神界就開始沒落了,古神目前只剩女媧和她身旁的白矖螣蛇,都沒幾個正神了,有也是大多居于三十三重天。只是可憐萬生那女娃了資質(zhì)極佳,還虛散了,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飄蕩。
玉櫟盤腿坐在矮幾前翻開竹卷。第一部分是陰陽元經(jīng),主要是說:五行旨要、運行、妙斷以及陰陽轉(zhuǎn)換。五行成數(shù):水一,成數(shù)六;火二,成數(shù)七;木三,成數(shù)八;金四,成數(shù)九;土五,成數(shù)十。
玉櫟看完半卷后暈乎乎的開始懷疑人生了,太深奧了。
麒麟看著玉櫟皺著眉頭,呆呆的樣子走到跟前,大笑道,“女娃兒這就看的很苦惱了嗎?哈哈哈?!摈梓虢舆^竹卷將其捏在手里雙手背在身后,“開頭的五行旨要你多悟悟就可以了。”
麒麟念到:
水,居北方正氣,天地旋復(fù),暑往寒來均與水有關(guān);火,居南方正氣,變化萬物,司陰陽,以化生萬物合二十八宿;木,居東方正氣,可曲可直,人利之;金,居西方正氣,言柔為民之用;土,中央五方正氣,厚載萬物。
…………
聽麒麟講了一天,玉櫟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五行的“星星”,她都覺得自己要傻了。
麒麟開始覺得她學這方面資質(zhì)應(yīng)當是不錯的,但是通過這一天后發(fā)現(xiàn)她才是個小笨蛋。玉櫟完完全全的挫敗了麒麟對她的信心,麒麟此時此刻覺得,在殿柱旁站的龍馬都應(yīng)該會了。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龍馬對答如流,而這匹龍馬出色的表現(xiàn)也讓堂堂上古神獸麒麟神君直接去天帝處死皮賴臉的要了去打下手了。
黃昏時分,玉櫟騎著龍馬回到了媧皇宮,內(nèi)心很是疲憊,她竟然連頭龍馬都不如,她真的是資質(zhì)差到如此地步了嗎?
“玉櫟這是咋么了,垂頭喪氣的,嗯?”聽黎看到剛剛到院子里精神萎靡不振的玉櫟上前去,拉著手問道。
“師姐,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好像什么都學不會。”玉櫟語氣低沉的說道。
聽黎帶著玉櫟回到白矖閣吃了一些膳食后就去了螣蛇閣,將在古殿里拿出的一本《通史》給了霄佑。
霄佑看了一眼接過書,翻了翻,“這是你在古殿里拿來的?”霄佑看了一眼玉櫟又問道,“今日去古殿學習五行術(shù),感覺怎樣?”
很快玉櫟垮下了臉,霄佑看著她的表情暗暗一笑就知道情況不太好。果不其然,玉櫟開始念叨著,說什么竹卷上面的內(nèi)容太難理解了,半天也搞不懂,龍馬只是在一旁聽了會都比她會的多。
霄佑笑道,“龍馬極其聰慧自然是能理解的?!?p> 玉櫟想起麒麟教導(dǎo)一天后送她出門的那個臉色就內(nèi)心發(fā)怵,問著霄佑會不會嫌棄她愚笨不想要她學習了?霄佑笑著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玉櫟去了天界見過父母和姐姐們后,當然也忍不住擠兌了一下瀟湘。在云霄殿找到霄佑的那只鳥,姐姐們把鳥喂的肥肥的,玉櫟一摸肚子上軟軟的一坨肥肉,忍不住扶額。
這可咋么給哥哥交代呢?這家伙真能吃,以前剛剛見到的時候就有點肥,現(xiàn)在長大了一點更肥了都想烤著吃了,撒點料味道應(yīng)該不錯吧!玉櫟面露“饞光”的看著呼呼大睡的肥鳥。
玉櫟把赤重收進袖子中,就準備回媧皇宮,剛走到司命宮就被一道柔柔的女聲喚住,“玉櫟?是你嗎?”
“你是……繁瑾?哎呀,繁瑾還真是你啊,這些年還過的好嗎?”玉櫟蹦跶加跑著來到繁瑾面前就給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司南育有一兒一女,繁瑾是司南的小女兒擁有異色雙瞳,一眼瞳紫羅蘭色、另一眼瞳金褐色,棕褐色頭發(fā)。比玉櫟大兩千歲,與天帝的孩子們關(guān)系都很好,性子溫和、聲音輕柔,長的也很標致,妥妥的一枚大家閨秀。和玉櫟不同,玉櫟性子太跳脫了,小時候經(jīng)常出去惹禍。
玉櫟將繁瑾拉上龍馬直奔天河。天河河神碧凝踏水而立,似水一樣的紗衣套在身上??粗谒哆呮覒虻膬扇烁袊@道,“好久沒有見過這倆姑娘了,現(xiàn)在都長這么大了?!辈怀S腥藖硖旌犹帲棠植荒茈x開天河太久,她掌管天河數(shù)萬年來只有感受到的是無盡的孤獨。
只有數(shù)千年前的小玉櫟和小繁瑾帶給了她不一樣的樂趣,每每倆孩子來玩她都會出來護著她們的安全。后來玉櫟去了媧皇宮后,就再也沒來過,繁瑾偶爾來一次也只是靜靜的望著寬闊的河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碧凝微笑著看著在水中玩的很是歡快的兩人心中一片滿足,看了一會兒就又潛入了水中。
兩人挽起褲角坐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漏出腳丫,“玉櫟這些年你在媧皇宮過的還好嗎?”繁瑾歪著頭看著玉櫟略為蒼白的臉龐問道。
“嗯……,挺好的啦,師尊、師兄師姐都對我挺好的。”玉櫟托著下巴,胳膊肘拄在膝蓋上不假思索的回答著,“你呢?”
剛走到天河旁的繁肅,就看到妹妹和一個穿著紫色衣袍的“男子”緊挨著坐在一起。繁肅放輕腳步走到兩人身后嚇?!鞍 ?,繁瑾這是哪家的公子快老實交代?!庇駲岛头辫环泵C嚇的從石頭上滾了下來。
“哥,你干嘛啊?這是玉櫟,不是哪家的公子?!狈辫擦似沧?。
“繁肅哥哥,好久不見??!”雖然好多人說繁肅頑固不化、是廢物,可是他們都不了解繁肅經(jīng)歷了什么,繁肅被寒鐵凍傷胳膊后就性情大變。
看著倆姑娘穿好鞋,繁肅感慨的說道?!皣K嘖,小姑娘都長這么大了??!真是時光不留人啊,都覺得我老了呢!”繁肅摸著鼻子笑呵呵道,因為幾人關(guān)系極好所以私下相互直接叫名字,“對了,霄佑現(xiàn)在身體恢復(fù)了嗎?”
“我哥現(xiàn)在醒過來了,但是還不能下床?!庇駲档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滾來滾去的,看不到她的表情。
三人說了好一會話,一不注意,已至黃昏。
夜色撩人,繁星點點。
“看來今天是回不去了,也好,那就回家嘍!”玉櫟想御劍飛行到梧棲殿于是就讓龍馬自己走回去,因為玉櫟很懶所以一直喜歡御劍飛行,后來吃了苦頭才改了這一習慣。
玉櫟和老五、老六打鬧了會就各自回房睡覺了。
玉櫟回到自己的寢閣,放出了赤重,赤重亂飛了一通整的寢閣亂七八糟的。玉櫟看著寢閣的一片糟亂欲哭無淚,轉(zhuǎn)過頭定定著看著赤重這小鳥兒也賊調(diào)皮,竟然揮舞著翅膀挑釁玉櫟飛到她腦門上啄了一下。于是乎,一鳥一人在房里追逐了起來,赤重紅色的毛被玉櫟揪了一地,赤重的毛只剩一層絨毛了,它憤怒的小眼睛瞪著玉櫟。
第二日回到媧皇宮,霄佑看到禿毛了的赤重傻眼了。赤重站在霄佑的肩膀上嘰嘰喳喳的扇著翅膀告著玉櫟的“惡狀”,于是今后一人一鳥又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