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御子寒跨出螣蛇閣看到玉櫟冷著臉繞著她走開了。
玉櫟不得已,又回到了白矖閣,雙手托著腮幫坐在樓梯上。白矖走過來與她肩并肩的坐在樓梯上,“螣蛇把藥拿給他了,我想子寒會用的,你就別擔心了。”
玉櫟嘆了口氣,雙手抱頭道,“剛剛出門,遇到了二師兄,理都沒理我冷著臉就走了,我好怕他這個樣子呀?!甭犂枳吡诉^來看到玉櫟還在白矖閣疑惑的問著,“你這幾日都不去看霄佑了嗎?還是你看過已經(jīng)來了?”
對哦,自從哥哥醒過來后她就看了一次,然后就鉆進藥閣給二師兄研制膏藥去了,可能這幾日哥哥都有些抱怨她了。
“我去螣蛇閣看我哥去了,那個,師姐……二師兄出去了嗎?”玉櫟現(xiàn)在都不敢見到御子寒。
聽黎嘖嘖了幾聲,“喲,你還怕二師兄???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以后可不敢再這樣了聽到了嗎?給霄佑配藥的時候抽用了一滴精血,怕你身體虧損,二師兄把好多上品補藥都喂給你吃了。嘍,這個給你是二師兄出門前讓我給你的。至于修為沒辦法補,你就以后好好認真修煉吧!”聽黎把藥瓶遞給玉櫟后拍了拍她的腦袋。
也許因為心虛的緣故,玉櫟去螣蛇閣偷偷摸摸的,用一貫使用的做法。先把腦袋伸進去觀察一圈,然后再從門縫擠進去,再把門輕輕合上。
螣蛇在樓上看著玉櫟滑稽的動作閃身來到她的身后,“你偷偷摸摸的干啥呢?”
玉櫟聽到聲音后嚇的一下蹦了起來,“你嚇死我了?!庇駲蹬闹乜谡f道。
“行了,子寒沒在去看你哥吧,這幾日可念叨你了,你以后呢也給我們省省心,別老做讓我們擔心的事。精血不是那么隨便抽取的,修為都是小事,重要的是虧損身體?!蔽熒吣钸锻昃吞こ隽碎T口,可憐玉櫟一會兒就要被女媧又叫去訓(xùn)導(dǎo)。
“哥,我來了,這幾日你覺得身體好些了嗎?”玉櫟推開房門進來就問道,霄佑聽到玉櫟抽精血給他療傷呆住了,他知道藥方是需要至親的精血來做藥引的,為什么玉櫟的精血能用呢?當他看到進來的玉櫟后一切疑惑都解開了——他現(xiàn)在才玉櫟長的真的是和他很像,說他們不是雙生子誰都不信,難道是因為那道靈力的緣故嗎?
霄佑盯著玉櫟用聽不出情感的語氣問著,“你身體咋樣了?”霄佑生氣的時候就喜歡盯著人看,然后讓人覺得自慚形穢。他指了指榻旁,“扶我起來,我想坐會?!?p> 霄佑穿著白色的里衣,黑發(fā)垂落在身后,臉色還是有些慘白,背靠軟枕坐在床榻上,拉著玉櫟的手探了會脈,損失了整整千年修為。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妹妹什么好,“你受苦了”精血抽取的時候很疼,精血是修為凝成的精華所在。
“哥”玉櫟撲到霄佑的懷中緊緊抱著他啜泣著,“我見到你昏迷不醒的時候真的是好害怕你會離開我們,精血算的了什么?只要你能活著抽干都行啊。”淚水打濕了霄佑的衣襟。
霄佑聽到她的話,無奈又生氣的用力拍了下玉櫟的背,“傻丫頭亂說什么呢,嗯?以后再不要亂來了。哥是會心疼的。知道了嗎?”
玉櫟忽然想起霄全身疼痛的事,一下起來,摸了幾把眼淚,看著他蒼白的嘴唇拿起桌子上的藥喂給他。
“咳——咳、咳”霄佑喝了幾口后捂著嘴咳了幾聲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就暈了過去。
玉櫟驚慌失措著呼喊著霄佑。御子寒到來后在霄佑身上的大穴處施了幾針,給他服下一帖藥囑咐道,“再咳出一次淤血就好了,不用擔心,他身體恢復(fù)的不錯,靜靜養(yǎng)著就行了,再過半年就可以痊愈了。”御子寒對著螣蛇說道,看都沒看一眼玉櫟好似她是透明人一般。
“二師兄?”玉櫟在一旁聲音小小的喚了一聲。
御子寒從凳子上起來余光撇了一眼就踏出了門,他不知道應(yīng)該咋樣面對她,“師尊讓你去找趟她?!庇雍穆曇魪拈T外傳了進來。
媧皇殿
玉櫟推開高大的門扇走進殿中看著背對著她的女媧出聲道,“師尊你找我?”
玉櫟覺得這次她死定了,因為精血的事誰都在教訓(xùn)她,二師兄更是直接翻臉了。要是大師兄在的話還不一定會被修理到什么程度,自從煉獄出來后大師兄發(fā)現(xiàn)她修為有所提高就使了勁的訓(xùn)練,每日都感覺自己要被訓(xùn)廢了一般。
“你來了?!迸畫z轉(zhuǎn)過身來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玉櫟覺得被盯著心里毛毛的好不自在尋思著自己應(yīng)該是不是早點開口提前認個錯少一點挨罵,她這樣想著,走到女媧身旁低眉順眼的開口道,“師尊,徒兒知錯了,下次不會再這般魯莽了。”
過了一會,一道低柔的聲音傳到玉櫟的耳畔,“你還知道你錯了嗎?如此肆意妄為,膽子當真是大的很吶!現(xiàn)在感覺身體怎么樣了?”
玉櫟聽此,頭低的更低了,雙手背在身后交在一起揉來捏去的,眼睛盯著地面。抽取第一滴精血的時候她覺得全身酸痛,但是自己學(xué)御子寒抽第二滴精血的時候只是有些不適完全沒有酸痛感?!皯?yīng)該還好吧?!我也不知道。”
女媧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著頭的小丫頭,想到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個頭矮矮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落的這么大方了。不由得思緒飄遠想到了女兒萬生——補天后她神力耗盡快要化為虛無時,萬生將全身神力渡給自己使自己免遭一難,最終神形虛散、消散,每每想起都心痛難安。
“麒麟要你去古殿隨他學(xué)習(xí)五行術(shù)嗎?你想去的話就去吧,但是晚上必須回來。至于你抽精血的事,希望你不再有下次了,不然有你好看的?!迸畫z這算是第一次向弟子放狠話,還是她。
訓(xùn)完玉櫟后,才放她離開。
玉櫟仔細想了想應(yīng)該是御子寒“告的狀”,確實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好開口去。
第二日,玉櫟早早起來直去螣蛇閣,在霄佑房里遇到正在給他檢查身體的御子寒。還是老樣子,御子寒一臉冷冰冰的樣子理都不理玉櫟,叮囑了霄佑幾句就離開了。
玉櫟目送著御子寒走出房門,才慢吞吞的走到霄佑床榻邊。霄佑看著自己妹妹的樣子噗笑到,“知道錯了?你看看你。好了,沒事了我想你師兄現(xiàn)在是不會怪你的,把桌子上的藥拿給我吧?!毕鲇优闹氖终f道。
“哥,今天我要去古殿了跟麒麟神君學(xué)習(xí)五行術(shù)了?!庇駲蛋阉幫脒f給霄佑說道。
“好事情啊,你多學(xué)點,就多安全點,不然就會像哥哥一樣。”霄佑喝了一口藥,淺淺的笑道。
玉櫟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霄佑說道,“明明是魔界欺人太甚了,哥你的修為在同輩中已經(jīng)算很高的了,魔界的那個小魔頭都兩萬歲了?!庇駲翟秸f越氣,那日看到哥哥命懸一線的樣子她真的是怕了。
“哦,對了,北海的龍女芎婭怎么樣了?”霄佑把空藥碗遞給玉櫟,想起那日的事情問道。
“二師兄親自去看了,沒聽說龍女不好的什么話,可能沒多大問題吧?!庇駲底屑毾胫幽侨栈貋淼臉幼?。
“嗯,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去吧,哥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了。對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回趟家去我寢閣把那只鳥給我?guī)Щ貋?。”這么多天來霄佑終于想起了那只鳥。
玉櫟這次去古殿長經(jīng)驗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隨便也給龍馬蓋了些。古殿外依舊狂風(fēng)怒號、飛沙走石。
“嘿,龍馬兒,你能不能變個樣子和我一起進去呢?”玉櫟騎著龍馬走到古殿門前,跳了下來看著龍馬的眼睛說道。
只見龍馬噴了一個響鼻化成一白衣男子站在一旁,小模樣特別高傲的樣子,兩根龍角,尖尖的耳朵。玉櫟圍著龍馬繞了一圈,看的龍馬都不好意思了,就拉著玉櫟的衣袖走進了古殿。
“丫頭來了?本君等了你好長時間了?!摈梓胱哌^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