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凤直播官方版_媛凤直播平台官方app下载_媛凤直播免费版app下载

首頁 仙俠奇緣

當(dāng)妖怪姥姥那些年

伍 你若是不出谷來尋我,我便找人八抬大轎抬你出去

當(dāng)妖怪姥姥那些年 翌辭妹妹呀 6020 2020-08-12 00:03:00

  休息了一天一夜。

  這時候天還是黑著的,向來喜歡晚起的云緹,為了賞日出,犧牲了點睡覺時間。衣裳已經(jīng)換上了,剛要取上那頂帷帽,看見了木匣子里放著的一支玉蘭花簪,花心一點殷紅。那是白日里魏景珩給她的,那日云緹不要珠寶首飾,選擇了酒,盡管如此,魏景珩還是留了一支,因為他覺得很適合她。

  山崖上,魏景珩已經(jīng)到了。山風(fēng)輕拂,竹葉的芬芳飄向此處,他一身素白色青衫,面朝著遠處。

  “我也許久未見過日出了?!痹凭熥叩剿砼裕魍h方,天與地都沉入黑暗,“說好是我?guī)憧纯礊踉粕降木吧?,沒想到是我來遲了?!?p>  聽見了來人的聲音,魏景珩回過頭,眼神落在她青絲挽起的發(fā)髻間,白色玉蘭中一點赤,嘴角不經(jīng)意上揚。

  魏景珩坐在懸崖邊上,伸手便要邀請她一起,云緹睨了那深不見底谷,搖了搖頭,默默地坐在了他身后,魏景珩空著的手懸在半空,云緹摸了摸袖子,遞了一個果子給他。

  魏景珩摩挲著手中飽滿的果實,嘴角上揚。

  遠方天地交匯處冉冉升起的光芒,四周從昏暗轉(zhuǎn)向清明,這其中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微光映照著魏景珩的側(cè)顏,棱角分明似峰沿,是造物神用雕刻刀細細勾勒出的模樣。

  “我與你一同賞過月,又看了日出,方知這世間最美的景色不僅僅只有大好河山,還有抬頭便能看見的天?!彪S后,魏景珩不經(jīng)意地喃喃道,“能留在這里,真的是太好了……”

  聲音很輕,可是云緹還是聽見了,抬頭看著天,少刻后,眼睛垂下,落在魏景珩腰間的一塊玉牌子,金絲嵌成邊,玉排中間清清楚楚一個魏字,襄國國姓。

  “回去小憩片刻,午后,便送你離開?!?p>  這里不屬于你,這里能成為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而你終究離不開俗世煙火,離不開身世束縛。

  ”你一定要我離開……”魏景珩眼中有些許落寞,云緹的語氣不容反駁了,“那你親自來送我?!?p>  云緹心想,不過是個孩子罷了,這點要求,還是允諾了。云緹借著有事的理由,推脫一起下山。魏景珩走后,云緹慢慢挪到了懸崖邊,看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

  “仙娥云緹,違反仙界規(guī)定,私自篡改仙者歷劫運數(shù),今剔除仙骨,從殞仙井打入凡間,貶為殞仙,三日后執(zhí)行?!?p>  隱匿在廣袖間的素手緊緊攥著,指節(jié)發(fā)白。

  回屋后,云緹又夢見了那一幕,那個真實并痛苦的噩夢,她自嘲是否年紀(jì)大了,就愛回憶起往事,可能因為時間過了太久,她在天界的記憶開始產(chǎn)生了模糊,很多人的臉開始變得霧蒙蒙,但是那些深刻入骨髓的,記憶猶新。

  被萬年不化冰制成的鎖鏈關(guān)著,生生受完那剔除仙骨的刑罰,四肢百骸似有千萬針穿透。剛受完刑法,被天兵天將連拖帶扯地帶到一個破舊的高臺上。這高臺常年無人駐守,浮著一層灰,角落里還有蛛網(wǎng)。高臺上有一口井,井身上模模糊糊刻著三個大字——殞仙井。井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有多深。

  天兵天將搖著頭將奄奄一息的云緹丟在角落里,說有什么大人物要見她。

  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這只仙鶴也是可憐,龐德神仙罪惡滔天不過扔下誅仙臺一了百了,輪回重生。這殞仙井……”

  他們望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憐憫。

  “月老,您怎么來了?”那倆人向著遠處行了一個禮,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走了過來,緩緩扶起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你出生時,我便是第一個抱起你的,你那個不靠譜的爹就顧著看你娘了。到最后,也是我這個老頭子送走你。”月老眼中的云緹,一件單薄的里衣還帶著滿身血污,身形一顫,“你說你非得跟天帝爭執(zhí)什么,他是天帝,是天界之主,沒了那番爭執(zhí),此時此刻你不過下凡歷劫重修仙位,哪淪落到殞仙這般遭罪?!?p>  云緹沒有力氣支撐著自己,只能靠在月老的腿上,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他那水紅色的衣裳,暈開朵朵紅梅,云緹哭的太慘嘴巴含糊不清地說著:“老頭你會忘了我嗎,你們都會忘了我嗎,他會忘了我吧……”

  月老沒有回答,只能一遍又一遍順著她的頭發(fā)。

  “您終于來了啊……”那兩個天兵天將朝著月老身后一個人行了禮……

  云緹行了,手里緊緊攥著那個雨滴吊墜,說來也奇怪,這個吊墜她在天界時從未見過,具體怎么得來的也沒印象,到了人間就出現(xiàn)在她身上了。

  一個小孩在外頭敲著門嚷著:“姥姥姥姥,王大哥要走了。他讓我來叫你,他說你不去,他就賴著不走了?!?p>  云緹夢太痛苦,睡的就沉了,差一點都忘了人間的事情,連忙披上了外邊的衣裳跟著他跑了出去。

  一路上,兩邊村里的人看著她,莫名都帶著欣慰的微笑,連幾個小孩子都在鼓掌。

  “發(fā)生了什么?”云緹詢問那個叫自己出去的孩子,可這孩子搖了搖頭,守口如瓶,說非要等到姥姥到了山門口才能說。

  魏景珩站在山門口,四周圍著一圈看熱鬧的人,他在那里和眾人交流著什么,直到云緹走近了假咳嗽一聲,他才停止。魏景珩從衣服里面取出一方包好的帕子,帕子里靜靜躺著三根白色的羽毛。

  “云緹曾許我三個愿望,以這三根羽毛為誓,這第一個羽毛允許我直呼其姓名,不用特別客氣地尊稱她?!?p>  云緹抱著手臂靜靜看著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第二個愿望我想好了,這半個月我將烏云山美景盡收眼底,我想帶著你看看外面的大好河山!”他晃了晃第二根羽毛,太陽下那根白色的羽毛絢爛著七彩的光。

  “皇宮的御花園,皇都的美食街,江南煙雨中的古鎮(zhèn)、園林,塞外的茫茫草原,還有……”

  “不行!”云緹斷然拒絕了他,“我不能離開這里,是我將他們帶了進來,我便要對他們負責(zé)到底,除此之外,你再提一個要求吧?!?p>  周圍的村民帶著震驚和愧疚,面面相覷后低下了頭。

  魏景珩垂頭一笑,再次抬起頭時,眼中閃過一道光,他快步走到云緹身前,將她那墜子奪了過去,回過神的云緹有些慍了,伸手便要去搶,可是云緹是個女子,不及他高。

  “你聽我說。”魏景珩神情有些認真,云緹被這份認真給唬住了,魏景珩那雙眼睛對上了她的,慢慢地說,“這個墜子,是我替你撈上來的,便是一個信物。我等你一年時間考慮,等你回來拿回它?!?p>  就算是一年的時間,我也不會去的。云緹確定,心想魏景珩這個小孩太過于任性,擔(dān)子在自己身上便要知道這個分量。

  “若我不來呢?!?p>  云緹出聲詢問。

  “那一年后,我自己歸還賠罪?!?p>  那便等上個一年罷了,反正一年對自己來說,與一天也沒差。云緹想著,雖然墜子伴隨了自己在人間的三百余年,成了她的護身符,有墜子在身上就十分安心。這個谷以云緹為首,斷不會出現(xiàn)什么棘手麻煩的事情,忍一年權(quán)當(dāng)磨練自己,戒掉依賴吊墜的癮也是好事一件。

  “好。”云緹她仙者一言、駟馬難追。魏景珩從懷中又取出一封信,他笑著看著云緹,再三強調(diào)。

  “這封信等我走后,你回到房間里再拆?!?p>  云緹本以為是什么年輕離別抒發(fā)的感言,或者是感謝信,誰知道一旁一個小孩大喊了一聲“情詩”給云緹嚇得老臉一紅,不是害羞,是尷尬和手足無措。情詩,酸溜溜的那種。

  “是不是情詩你拆開看了就知道了。等我出了谷你才能看!”

  云緹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他還不時地回頭一看,那些稚氣滿滿、向往未來的話,初見時透過窗欞看著他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那夜河邊雖然自己當(dāng)了人質(zhì),但是他紅著臉沒有非分動作的有禮;一起看日出日落時的憧憬;甚至連夢中輕薄他時的樣子,此時此刻都在云緹腦海里如馬車飛馳。

  人的一生總會經(jīng)歷離別,仙者也是。魏景珩,你的身世會讓你有更好的未來,你的未來里會有嬌妻愛子,有朋友成群,有王位府邸、良田萬頃,但是不會有我,就此別離,也算是美好。

  云緹想了想,如夢里那般狼狽不堪奄奄一息的模樣只讓那如同父親一樣的月老瞧了去,這樣痛苦的離別她不想讓別人看見了。如果有一日,自己要走了,一定要體體面面地走,要做一個瀟灑快樂的神仙。

  “畢竟我們當(dāng)仙者的,形象要好!”

  云緹回到屋里,突然空蕩蕩的,有點無聊,剛要研墨作畫,想起了那封信。云緹從袖子里取出了那個信箋,魏景珩他很鄭重地將宣紙整齊折疊放入信箋內(nèi),云緹也就十分重視地拆開了它。

  云緹滿懷著笑意地開始閱讀這一封信,一邊讀,嘴角的弧度漸漸消了下去,最終帶著憤怒揉爛的這張紙,云緹甚至覺得方圓百里一切生物都能聽見她的那句粗口。

  “魏景珩你這個挨千刀的?!?p>  因為那團揉爛的紙上寫著:

  一年后,你若是不出谷來尋吊墜來尋我,我便找人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把你抬出去。

  云緹看著銅鏡里自己眉頭微蹙,臉色通紅,氣喘吁吁的模樣。

  不行,不能生氣。

  畢竟我們當(dāng)仙者的,形象要好。

  ……

  三個月后。

  烏云谷里也入了秋,山上的果樹結(jié)了果子,今年的收成也還算好。

  秋日的一個傍晚,云緹來到了皇都,雖然天界的建筑更輝煌別致,但是也被眼前的所震驚,無論近處大路兩旁各式店鋪瓦肆,還是遠處那些幾層式的酒樓高臺,都彰顯皇都風(fēng)范。和烏云山方圓百里的小城鎮(zhèn),那是一個天一個地。

  “姥姥,原來谷外的世界是這樣的……”站在云緹身后,露出了一個小小腦袋的,是村里那個叫荷香的丫頭,才十二歲,正是對外界新奇的年紀(jì),小丫頭對著陌生漂亮的世界有著滿滿憧憬,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亮亮的,跟那日書塾里她說愿望時一模一樣。

  為何云緹會來到皇都,這事兒要從三個月前云緹和當(dāng)今七皇子魏景珩在山門口說起,那日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全村都知道,幾日以后,村里幾個年長的便尋了過來,他們說的話與曾經(jīng)那位逝去的婦人所說,異曲同工。

  只聽一位長者說:“姥姥待我們大恩,永生難忘。但是我們早已經(jīng)不是靠姥姥養(yǎng)育著的孩子了,村里大家能耕田織布,有教書育人的先生,有治病救人的大夫,與尋常村落無異?!?p>  “姥姥可能沒有感覺到,自從王公子來了烏云谷后,您不像是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離我們很遙遠的姥姥了,變的有了人氣,就像一個尋常的凡人。您沒瞧見,孩子們敢和您開玩笑了,村里的我們也敢掏心掏肺地和你話了家常。”

  “所以姥姥呀,如果這一次您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便去吧。烏云谷是您的家,村里的人是您的家人,您的依靠,不是您的累贅。”

  云緹來了人間三百余年,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當(dāng)著人前哭了,等到他們幾個回去以后,云緹把自己悶在被褥里面哭了一宿,回想一張張逝去的臉,云緹和他們有著差距,但是他們一直用真心去縮短來自仙和人的距離,也用著心去暖化一個仙人的心。

  于是,思考了好幾日的云緹認認真真地回答了他們:“我想出去看看這個人世間?!?p>  云緹想知道司命每日編寫的人生是什么樣子的,想知道月老口中那句凡人也有力量甚至不輸神仙是什么意思,想知道凡間的山河如何壯麗,更想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云緹發(fā)誓,拿回了她那吊墜,便要一個人去看看這人間。

  就在一個月前,收拾好行李的云緹在山門口被一個才到心口高的小丫頭片子攔了下來,云緹對她印象深刻,就是這個在村里學(xué)堂喊著要出去看看外頭世界的小丫頭,云緹有時候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個孩子來的干脆。

  “姥姥,您要出去可不可以帶上我呀?!焙上阊劬α辆ЬУ?,嘟囔著小嘴巴哀求著云緹。云緹還沒有出聲,便看著荷香的爹喘著粗氣追趕出來,這一幕,讓云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行!你還小,你怎么可以離開爹娘呢?”荷香的爹發(fā)起了脾氣,他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外面的世界亂七八糟的,荷香還那么小,“你要是走了,你讓爹娘多難過?”

  “荷香,你真的想隨我一同出去?”云緹曲了曲膝蓋,就像面向一個成年人一樣平視著她,摸了摸她的頭。要護著一個孩子對于仙者來說十分容易,但是要帶著并照顧好一個孩子,云緹想這也是一番修行。

  “想,做夢都想。”荷香點頭如搗蒜。

  “胡鬧!”荷香爹爹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姥姥,荷香還那么小,會給您添大麻煩的?!?p>  “阿爹阿爹,我都十二了,我不小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荷香嘟囔著小嘴巴,抱著她阿爹的手臂搖晃撒嬌。

  “姥姥您是個仙人,有您護著她,我和孩子的娘自然是安心的??墒沁@孩子太有主意了,就怕……”荷香的爹見撼動不了荷香的想法,搖了搖頭,“罷了。本來留在家里過兩年就要許了人家了,也留不住,不如跟著姥姥出去歷練見見世面。但是荷香,你必須答應(yīng)阿爹,好好伺候著姥姥聽見沒!”

  “知道了阿爹。”

  云緹看著父女倆親昵的樣子,心中有幾分酸澀,想起自己剛剛化為人形的時候,也想著滿天界的跑,月老扯著自己的領(lǐng)子說,“你學(xué)會化人形才多久?路都不會走,沒過一會又變成鳥了。你化成鳥就算了,有時候還只能化個翅膀化個腦袋,人不人仙鶴不仙鶴的,你不怕出去危險,我還怕你嚇著別人呢?!?p>  那時候的云緹那叫一個生氣啊,昂著腦袋氣鼓鼓地說:“臭老頭,我都三百歲了,不小了!”

  荷香爹那又著急又生氣的模樣,像極了月老。

  臭老頭,我也好想你啊,你在天界有沒有想我呀,你那么懶,有沒有找個新的小仙子幫你送珠子呀。沒有人幫你送珠子的話,司命星君那個老頭就要遭殃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懶得跑一趟的。算了,我就不擔(dān)心你了啦,我要出去玩了。

  后來,荷香的爹借由出去賣果子,駕駛著村里跑得最快的老牛車把云緹和荷香帶到了最近的縣城,還偷偷給荷香塞了點碎銀子,父女二人話別后,駕車離去。

  此后這些日子,這孩子便由云緹看顧著,一人上路有時候?qū)⒕椭簿土T了,這半大的孩子可不能受得委屈了,所以一切行程便慢了些。

  云緹和荷香買通了一個商隊一同進了皇都,尋了一家遠離市中喧鬧處的客棧,荷香在這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便和云緹住了一個屋子。同為女子,本沒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云緹自由慣了的,睡姿千奇百怪,生怕壓著揣著她了,于是荷香躺里側(cè),云緹在外側(cè)寐著,腦海里還提著一根弦。

  約莫是午夜時分,月亮早早兒地掛上了樹梢,街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只有更夫敲鑼巡夜報時。

  云緹給荷香掖了掖被子后,翻身下了榻,站在窗口,夜晚的皇都繁華通明,看著遠方黑黢黢的重重山影,那座山在過去百里地,才是我們的烏云山。距離出谷,已經(jīng)一個月多了。

  等待天一亮,第一件事呢便是討回墜子,然后呢,看看魏景珩所謂的美食街,常常人間美味與天界仙肴有何不同。

  云緹正美著呢,隱隱約約感覺一旁小路有人走過,她已經(jīng)尋了一家人少的店,就是為了圖個清靜,怎么半夜鬧騰。荷香在夢里似乎也聽見了,眉頭都皺起了,還翻了個身。云緹只能重新躺下讓她安心些,心里想著,明日定要與那掌柜說道說道。

  “明日便在此處……”樓下有個人說道。

  一夜淺眠,第二日天剛亮云緹便醒來了。

  店小二麻利地端著洗漱的水進來,云緹客氣地給了個碎銀子,向他打聽些皇都的事情。

  小兒點頭哈腰一甩肩上的巾子,樂呵呵地說著:“客官可要在此多住幾日了,一個月后,那紅月閣要舉辦一個花魁賽,好聽點叫作爭芳宴,全皇都的嬌姑娘都會來此永爭第一?!?p>  荷香還小不知道什么是花魁賽,也不知道什么是嬌姑娘,云緹倒是明白個大概,小二也是個懂事的,用詞好聽了些,畢竟旁邊還帶著個小孩子。云緹追問:“紅月閣可是那三層高的樓?”

  小二點了點頭,“紅月閣是皇都最高最大的勾欄院子……屆時,上至皇親貴胄,下到黎明百姓,都可以觀賞?!?p>  云緹又隨便問了幾句后,讓小二退下了。

  “等會我們上街去看看……”云緹帶上了自己的帷帽。

  荷香也給自己扎好了兩個小啾啾,問道:“那王大哥呢,姥姥不是要去尋王大哥嗎?”

  云緹摸了摸她的頭,仔細地解釋道,“王大哥呢,身份有點特殊,我們直接是不能見到他的,方才小二說的你也聽到了,一個月后,我們應(yīng)該可以見到他?!?p>  雖然說那花魁賽皇親貴胄都有可能出席,云緹私心還是希望不要遇見他,明明見到了就可以拿到墜子,具體原因自己也不知道。

  “姥姥啊,其實您可以不用給那小二賞錢的?!焙上阈奶劾牙训腻X包,覺得她太溫柔太好說話了,“哦對了。姥姥什么叫勾欄院子,什么叫嬌嬌娘子,什么叫紅月樓?”

  帷帽下的云緹,老臉一紅。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