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靈鼎宗給丹鼎宗準備的駐地只是一座培育了靈脈的山頭,其余的產(chǎn)出一概沒有。
按照規(guī)定,丹鼎宗入駐劉家地界,每年需要上交給劉家一定數(shù)量的靈石,而劉家則根據(jù)丹鼎宗的實力,以及上交靈石數(shù)量的多少。給丹鼎宗劃分山門范圍,以及凡人領(lǐng)地。
因為丹鼎宗和劉家同屬金丹期勢力,丹鼎宗即便是在名義上也不歸屬于劉家,劉家不用保障丹鼎宗的安全,丹鼎宗也不用理會劉家攤派的勞役。
為了自己的發(fā)展,以及互通有無,丹鼎宗在新山門駐地站穩(wěn)腳跟之后,重新建立起了坊市。就算劉家暗地里對丹鼎宗有多厭惡,表面上還是在丹鼎宗召開的丹鼎坊內(nèi)租借了店鋪。丹鼎宗既沒有給劉家優(yōu)惠,也沒有為難劉家,讓劉家順利的在自家坊市中租借了店鋪,做起了生意。
唐沙其和自己親傳弟子譚定忠易容喬裝混進了丹鼎宗的坊市,目前正在丹鼎宗自家經(jīng)營的店鋪中閑逛。唐沙其和譚定忠已經(jīng)來到丹鼎宗的坊市快兩個月了,最近七八天,二人都要喬裝打扮輪番來丹鼎閣逛上一兩個時辰。有時買點什么,有時空手而歸。
譚定忠雖然進步神速,但是目前只有煉肉境中期的修為,而煉氣方面則剛剛突破到筑基期,不見得是張超的對手。而且這是在丹鼎宗的地盤,歸屬靈鼎宗。必須得對張超一擊必殺,不能讓他有機會求救。
否則師徒兩都會陷入丹鼎宗的合圍之中,唐沙其可沒有把握在好幾個金丹修士的圍剿之下,逃得性命,并保障自己徒弟譚定忠的安全。譚定忠涉及到唐沙其尋找自己的生母,可不能有什么損失。
雖然自己打探到張超在丹鼎宗領(lǐng)地邊緣駐守,防止和丹鼎宗地盤交界處的筑基期勢力枯木宗搗鬼。但是張超作為一方鎮(zhèn)守,又不會親自出來前線巡邏,反而是坐鎮(zhèn)后方山頭進行照應(yīng)。
丹鼎宗怎么說也是金丹期勢力,底蘊深厚。在張超駐守的山頭布置了中階后期的陣法,雖然不能抗衡金丹修士??梢材茉诮鸬ば奘康紫轮С忠欢瑘猿值降ざψ诮鸬ば奘縼碓?。
因此,直接殺上張超駐守的山頭,絕對是下下之選。極大的可能是自己師徒二人不僅沒有擊殺掉張超,反而會被趕來的丹鼎宗修士給擊殺。
但是,張超也不會一直待在自己鎮(zhèn)守的山頭。每隔三個月不等的時間,張超會親自從駐地,返回丹鼎宗。
在丹鼎宗自家經(jīng)營的丹鼎閣內(nèi)領(lǐng)取補給,原本這種事情隨便派一個弟子都能完成??墒侵暗ざψ谂赏鞯剡\送補給的修士,經(jīng)常性的失蹤,就是筑基期的修士也有出事。
丹鼎宗高層也知道,必然是其余三家勢力和劉家搗的鬼??墒亲约簠s無可奈何,不可能為了運送補給而專門設(shè)立一只隊伍。
而各地的鎮(zhèn)守,都是筑基后期修士,駐守在邊境為的就是丹鼎宗給出的巨大酬勞。每隔三個月發(fā)放一次貢獻值,身上有了貢獻值的各地駐守,自然要回來丹鼎宗,交換一些修煉物資。
正好,各地的鎮(zhèn)守,那都是筑基后期的修為。除非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出馬,否則總能堅持一段時間,讓丹鼎宗的修士來援。不會像之前丹鼎宗派出去運送補給的修士那樣,不聲不響地就消失了。
而各地駐守也樂得做這件差事,反正又不費什么力氣,只是做一個簡單的交接而已。而且還有一筆貢獻值可領(lǐng),雖然不多,可蚊子腿也是肉不是。甚至于吃相難看的,還會從補給物資中,拿出一部分來中飽私囊。
丹鼎宗正是用人之際,筑基后期修士那是宗門的中流砥柱。稍微侵吞一些下層修士的物資,就是丹鼎宗知道了也不會拿他們怎么樣。
而被侵吞了物資的修士,都是一些沒背景的,修為低下的。怎么敢上告宗門,查證屬實,也不過是讓他們退還侵吞物資,再不痛不癢的懲罰一下??勺约簠s要面對他的報復(fù),說不定會有性命之憂。
張超就屬于這種吃相難看的,但他也有自己的準則。筑基修士不動,有背景的不動,有潛力的不動,其余其他的最多也只拿一半。
煉氣期修士的補給,對于張超來說,并沒有什么作用。但是張超卻又拿著原本應(yīng)該屬于這些煉氣修士的補給,重新賣給他們,價錢只收他們七成。
原本這些補給,就是丹鼎宗給與底下修士日常的修煉資源。至于另有職責在身的,丹鼎宗還會給與一定的貢獻值補助,這些都是直接發(fā)放到個人身份令牌的。
丹鼎宗給與每個煉氣修士的補給不多,差不多也就是一個月十到二十塊靈石不等的丹藥??杉懿蛔×看?,張超底就有八十個煉氣修士。
平均每個月丹鼎宗都會給他們一千四百塊下品靈石丹藥的補給,三個月那就是四千二百塊。按照張超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自己能動的絕對在三千塊之上,扣除一半也有價值一千五白塊下品靈石的丹藥,再七成賣出去,差不多就是一塊中品靈石的收入。
張超還不愁這些丹藥賣不出去,從他手中買回去原本就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丹藥只要花費七成的靈石。可如果不買,丹藥被張超給侵吞了,又不會歸還給他們。自己去別的地方購買同樣的丹藥,就需要額外多付出三成的靈石。
張超志得意滿的走進了坊市,徑直進入了丹鼎閣。張超想著還是先將正事給辦了,再去其他地方好好逛逛。反正最近枯木宗比較老實,并沒有做什么小動作,自己還有的是時間。就算枯木宗想要做點什么也不怕,駐地又陣法保護,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什么事。自己還巴不得枯木宗搞出點什么事來,不然自己怎么立功,怎么賺取更多的宗門貢獻值。
張超作為筑基后期修士,又是丹鼎宗從老山門一起跟過來的修士,在丹鼎宗可謂是無人不知。從剛剛走進丹鼎閣開始,就一直有丹鼎宗的弟子給他套近乎。
修為在筑基之上的,張超也不擺架子,跟人家寒暄幾句。修為在煉氣期的,有背景的,給個笑臉,在修為上提點兩句。沒背景的,張超也會微微嗯上一聲。
張超的做派被易容喬裝的譚定忠看在眼里,譚定忠盡量收斂眼中的怒火。在張超路過自己身邊,還微微欠了欠身,給張超讓了路。
畢竟譚定忠目前喬裝的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壓制了修為。遇上一個筑基修士,適當?shù)谋憩F(xiàn)出畏懼,并將路讓出來才符合情理。
張超雖然覺得這個給他讓路的煉氣修士,有些眼熟??梢矝]有多想什么,可能是之前自己來丹鼎閣,遇上過這個少年。張超也沒有多想,直接越過譚定忠,上了丹鼎閣二樓。
譚定忠在張超上了二樓之后,不慌不忙買了一瓶蘊氣丹。還為了一塊下品靈石,跟柜臺小廝磨了一會嘴皮子。最后忍痛付了靈石,走出丹鼎閣。
出了丹鼎宗的譚定忠,直接朝坊市外走去。就在譚定忠走出坊市后不久,唐沙其也走出了坊市。在坊市以南,一個無人問津的叢林,卸除了偽裝的唐沙其和譚定忠在此碰面。
唐沙其問道:“忠兒,你確定是張超,沒有認錯人?”
譚定忠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張超本人,但是我見過他的畫像,絕對不會認錯?!?p> 唐沙其說道:“我們深處丹鼎宗腹地,此戰(zhàn)必須速戰(zhàn)速決。你在前面吸引張超的注意力,我在后面偷襲。爭取活捉他,不給他發(fā)出求援信息,給你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如果不能活捉,師父會直接結(jié)果了他,避免暴露你我二人。如此一來,你就不能親自手刃仇人了,可曾明白?”
譚定忠說道:“師父!我明白!我雖恨不得親手將他剝皮拆骨,可我也知道我們?nèi)缃竦奶幘?。師父大好前程,不必為我冒險,直接擊殺他就是?!?p> 唐沙其說道:“雖然我收你為徒的初衷是為了讓你修煉血神經(jīng),幫我尋找生母。可為師也希望你能走得更遠,不能親自手刃仇人心中難免有遺憾。有遺憾就容易形成心魔,心魔對修士意味著什么你清楚吧?所以有機會,盡量還是不留遺憾為妙?!?p> 譚定忠眼眶紅潤,微微抬頭,隨后對著唐沙其說道:“多謝師父?!?p> 唐沙其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跟師父你還客氣什么?記住,你不要跟他硬拼,吸引他的注意力就是。他畢竟是筑基后期修為,你不見得是他對手?!?p> 譚定忠說道:“弟子清楚!弟子就故意跟他胡亂言語,吸引他的注意力,給師父創(chuàng)造機會?!?p> 唐沙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譚定忠向北邊走了二里地,在距離丹鼎宗七十里的位置隱藏身形。隨后唐沙其開始布置起來,他在原地布置了一座隱匿身形的陣法。隨后進入其中,啟動了陣法。半空中一陣扭曲,唐沙其的身形立馬消失不見,好似化作了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