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寒松叫來!”
“寒松大人?”
小桔有些怕他,心里不大情愿。
“小姐,我能不去嗎?”
“快去!”
“噢!”
小桔喏喏地去了。
寒松過來時(shí),江暮雪已在小院中的方桌上擺好了茶具。
她笑盈盈地舉起一杯茶。
“寒松大人近來辛苦了,本夫人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呵!”
寒松滿臉不屑,更提防她有什么奸計(jì)。
“夫人若無正事,末將告退!”
“寒松大人!”
她高聲叫住。
寒松雖停住了腳步,卻依然背對著她。
“侯爺今晚要宴請江家眾人,可是有些人不給侯爺面子,不想赴宴,此事應(yīng)該如何處理?”
寒松冷笑一聲,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既然是江家的人,就是夫人的事,夫人當(dāng)可自行處理!”
說完,就要抬腳離去。
江暮雪微微撅嘴,倨傲道:
“那今晚侯爺回來,見府中無人赴宴,盛怒之時(shí),本夫人便說,曾央求過寒松大人,但大人不屑一顧!”
毒婦!
寒松心中憤恨不已。
被她這么一說,自己是既不顧及侯爺,又不尊重侯府夫人。
如此心思叵測的惡婦,軍侯就該在清晨時(shí)一手掐死她!
江暮雪不知他的心里活動(dòng),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似乎是被自己說動(dòng)了。
繼續(xù)連勸慰帶恐嚇:
“寒松大人應(yīng)該知道,本夫人與江府中人并不交好,有些人甚至一輩子不見都不想念。求大人將她們請回來,不過是為了成全軍侯的面子,還望寒松大人理解本夫人對相公的一片心意!”
心意!
你的心意就是巴不得侯爺早點(diǎn)死了,好讓你和那景小白臉纏綿吧?
不情愿歸不情愿,但寒松再傻也明白。
如果晚上宴請時(shí)真的無人參加,軍侯盛怒之下,怪罪的一定不止紅杏夫人一個(gè)。
“都誰!去哪里找?”
寒松極不耐煩。
江暮雪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紙條遞于寒松,得意地眨了眨眼。
“那就有勞寒松大人了!”
“哼!”
寒松攥著紙條,大步走出小院。
叫過府兵數(shù)人,一一安排。
宴請?jiān)O(shè)在正廳之內(nèi)。
江府眾人從來不睦,一直各吃各飯。
十?dāng)?shù)年沒用過的碩大圓木桌被搬了出來。
雖說年久破舊,但被侯府下人鋪上一層華美的錦緞,乍一看,也是有模有樣的。
桌上二十幾道菜,都是由皇上賜給侯府的御廚精心烹制的。
道道色澤鮮美、五味俱全。
兩旁還有佳釀數(shù)壇,也是御賜之物。
寒鐵衣拉著江暮雪在宴席邊等候。
見張媽媽扶著江老太太過來,立刻行禮。
“孫女婿拜見老夫人!”
江老太太活了一輩子,早就不怕死了,更不怕嗜血將軍。
她是抱著可能會(huì)提前步入黃泉的打算來的。
卻沒想到傳聞中的嗜血怪物,如此玉樹臨風(fēng)、彬彬有禮。
若不是那些可怕的傳說,以及臉上的玄鐵面具,倒是雪兒的良配。
江老太太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于首位坐了下來。
不一會(huì)兒,小桔帶著張氏也過來了。
寒鐵衣再次恭敬行禮。
“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張氏年輕時(shí)仗著好家世,頗有性格。
但隨著半世凄苦,又不受相公待見,越來越膽小柔弱。
被一品大員如此見禮,心中驚恐不已。
“使不得!怎么能讓侯爺行這么大的禮,折煞老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