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聲相公叫的寒鐵衣通體舒暢。
面色自然柔和了不少,聲調(diào)卻依然冷冷的。
“寒松是相公派去保護(hù)你的人,沒有他的跟隨,以后不可以再擅自離府?!?p> 寒鐵衣用手環(huán)住她細(xì)嫩的脖頸,認(rèn)真地看向她的眼睛,似乎是在等待她的保證。
“聽清楚了嗎?”
江暮雪感到了他手心的溫度,心里卻更加陰冷、懼怕。
“小女......聽的十分清楚.......侯爺放心?!?p> 她兩只烏黑的大眼睛,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嗜血將軍臉上打轉(zhuǎn)。
見他眼中少了些許凌厲,再次討好道。
“相公晚上想吃什么,小女提早安排,一定讓相公吃的順暢、喝的隨心!”
“本侯隨意,夫人……有心了?!?p> 江暮雪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音。
但小命危急,也顧不得許多。
用手輕輕覆上寒鐵衣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緩緩拉下。
又怕他會覺得突兀。
便用白嫩的小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相公的手寬厚又溫暖,握起來讓小女很有安全感呢!”
心中卻想著。
這就是差點(diǎn)要了我小命的狠手啊!
這種毒手,就該早些割掉,拿去喂野狗!
寒鐵衣被她的小手一捏,心中暖意融融。
附身湊向她耳邊。
“今日早些回來陪你?!?p> 江暮雪心道,不用你陪,不用早回。
永遠(yuǎn)不相見才最最好!
面上卻假裝欣喜不已,柔媚一笑。
“那小女就在家中等待侯爺歸來。”
侯爺!
寒鐵衣心中冷哼,稱呼變得還真快。
出了江府不久,寒鐵衣對寒柏說道。
“待會兒抽空去萬寶閣,將本侯送夫人的項(xiàng)鏈取回來,順便叫掌柜的再剪掉一寸?!?p> “是!”
寒柏領(lǐng)命而去。
寒鐵衣?lián)崦貉┑牟鳖i。
一方面確實(shí)想借機(jī)嚇嚇?biāo)^了她想出去私會的心。
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忽然發(fā)覺她的脖頸偏細(xì)。
想送她的項(xiàng)鏈,原本的尺寸并不合適。
于是親自量了量。
而寒松卻以為,軍侯掐住夫人的脖子,是因?yàn)榉蛉藢⒆约寒?dāng)下人使。
軍侯一心為自己著想,因此動了殺機(jī)。
果然,在侯爺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個(gè)人!
他越想,心中越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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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侯走后許久,小桔才敢端著粥食進(jìn)來。
江暮雪撇了撇嘴。
“已經(jīng)快晌午了,本小姐才看見早飯!”
“小姐,你可不知道,早上我剛要進(jìn)來,就看到軍侯和兩位大人在院子里坐著,那陣勢,就是獅、老虎也沒膽量進(jìn)來!”
“你可比獅子、老虎厲害多了!”
江暮雪嘴角壞笑。
“我哪里厲害?”
小桔十分疑惑。
“你是妓館頭牌??!哈哈哈哈!”
小桔撅嘴。
“小姐,你又調(diào)侃我!”
江暮雪沒心沒肺地笑了一陣后,又忽然想起今日被軍侯掐住脖子的畫面,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早飯就不吃了。侯爺晚上要宴請江府眾人,我去通知祖母和母親,你去通知其他人吧?!?p> “小姐,哪里還有其他人啊!秦姨娘帶著煙小姐、云小姐和山少爺,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老爺這兩日也沒見到人影?!?p> “什么?”
江暮雪驚訝。
“怪不得這幾天這么清靜!”
她這兩天只在自己的小院進(jìn)出,從沒留意過其它。
連母親和祖母那里也沒有去過。
竟然不知道,寒鐵衣一住進(jìn)來,家里已經(jīng)跑了一半的人。
留我一個(gè)人應(yīng)對嗜血將軍,江家還真是和樂的府邸。
既然你們?nèi)绱藷o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