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臊的滿面通紅,氣的渾身僵硬。
“夫人還在閨閣之中,怎能不羞不臊,說起婦人爭寵之事!”
江暮雪不服氣。
“我是軍侯未來明媒正娶的夫人,想早日爭取相公寵愛,光明正大,有什么不行的!要說不害臊,也應(yīng)是那暗箭刁難、悄悄爭寵的卑鄙小人該害臊才對!”
“你……你!”
寒松理屈詞窮,郁悶的不得了。
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你還不是侯爺夫人,就提及為侯爺洗漱沐浴、寬衣暖被之事,你就不怕侯府因你招人笑話?”
江暮雪看著寒松緊張的神情,知道他已心如亂麻,暗暗得意。
“本夫人身正影直,從來不怕笑話!侯爺是蓋世英雄,也不會如市井小民一般講究繁文縟節(jié),我夫婦二人同心同德,都不在意世人眼光!”
她露出戲謔的笑容,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寒松。
“怕人笑話的是寒松大人你吧!你又不像寒柏大人那樣聰明能干,失去侯爺寵愛,你該如何立足呢?”
“你胡說!”
寒松的臉漲得通紅。
“說得好!”
一個(gè)幽冷的聲音傳來。
江暮雪渾身一激靈,向那聲音處看去。
只見一品軍侯寒鐵衣正負(fù)手站在小院門外,卻不知站了多久……
高大魁梧、身姿挺拔。
未及脫掉的一身鎧甲,在月光的映襯下閃著微微的光澤。
“本侯行事從來不在意繁文縟節(jié)!”
江暮雪與江暮云慌忙俯身行禮,“見過侯爺!”
幾名府兵也一齊行禮。
“侯爺!”
寒松則猶如受了欺負(fù)的小狗見到主人般,迅速地奔了過去。
寒鐵衣卻并未理會,而是越過他,目光看向江暮雪。
嘴角帶著一點(diǎn)玩味,一字一頓說道。
“本侯必會滿足夫人的爭寵之心!”
江暮雪慌了,她沒想到這些令閨閣姑娘臉紅心跳的話,會叫嗜血將軍聽了去。
更沒想到他短期內(nèi)還會再來江家。
他不是要整修江家嗎?
那自然是嫌棄江府破敗。
這么嫌棄就別沒事往這兒跑啊。
等修好了、修得舒服了,再來不遲!
這嗜血將軍怎么總不按常理出牌。
“侯爺。”
江暮雪嘴角擠出一抹微笑,再次屈身行了一個(gè)福禮。
“小女剛剛是和寒松大人開了個(gè)玩笑,既然是侯府未來夫人,便要心懷寬廣,接納侯爺?shù)挠曷毒郑帉櫼皇伦匀皇且坏玫?!?p> 雨露均分!
寒鐵衣心中冷哼一聲。
江暮雪,你還真是大度。
寒松聽到這四個(gè)字,滿臉躥紅。
仿佛他真在和夫人爭奪軍侯“雨露深恩”似的,恨不得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
“什么雨露均分,夫人尚在閨閣之中,休要說婦人之言!”
寒松猶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狼狗,站在主人身邊磨著鋒利的牙齒。
寒鐵衣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闊步走向江暮雪。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兩步,聲音有一點(diǎn)驚慌。
“侯……侯爺,天色已晚,不如早些歇息!”
寒鐵衣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攫住她的下巴。
將她白皙的小臉抬起,仔細(xì)打量。
片刻,聲音幽幽地響起。
“你想本侯歇在何處?”